酒店,兩個手無寸鐵的保鏢也不敢擅動,退到一旁就被兩名士兵用槍抵住了腦袋,頓時冷汗直冒。這些士兵顯然是訓練有素的,對長官的手勢所表達的意思洞察得分毫不差。
江雨寒也是見過場面的人,所以在這名少校面前也顯得不卑不亢,畢竟上次在北京江南坤調出來的那位團長可是中校級別的,排場比這名少校要大了不少。倒是那個杜衝讓江雨寒不由地高看了一眼,料想那小子定然有相當不錯的家庭背景,要不然怎麼可能調動軍區司令的衛隊。
張文和此時完全摸不著頭腦,剛才來了一群街坊大媽,此刻怎麼就開來一支軍隊了?前後差距也太大了吧,四名士兵持槍齊刷刷地把張文和瞄準了,這個黑道頭子只跟敬茶打過交道,料想自己說幾句好話,這件事情也就算了,畢竟在成都他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誰知道他剛一開口就被一名士兵用槍托砸在臉上,滿口牙都鬆動了,“噗”地噴出一口血來。本來他還覺得這些人在酒店裡至少不會動手,畢竟這酒店後臺是正負,但是他哪裡知道軍區跟正負完全分離的,正負根本無權干涉軍區的任何事務,軍區司令就是手握重兵的一方諸侯,權勢極大。
張文和雙手捂住往外冒血的嘴,連叫都不敢叫出聲來,害怕這些脾氣火爆計程車兵再度動手,鮮血從他的指縫中不斷地滴落下來,看起來就像一個吸食鮮血的妖怪一般。楚雲夢和葉融雪都受到了驚嚇,看到江雨寒進來,都跑過去一左一右挽住了他的手。
江雨寒看到兩女平安無恙,也不去奚落張文和,就帶了兩女出了酒店大門,賀雲樓跟杜衝也隨後跟了出去,那名校官一揮手,所有士兵迅速退出酒店,然後匯合外面計程車兵一起上了軍車,頃刻間走得乾乾淨淨,這件事情對於那名校官來講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他跟杜衝打了個招呼就上了越野車,然後跟在三輛軍用卡車的後面絕塵而去。
那些抱著頭蹲在地上的混混見那些凶神惡煞計程車兵都走了,立刻如獲大赦,紛紛站起來拔腳就跑,頃刻間已經沒了蹤影。正負雖然無權干涉軍區的事務,但是軍區也無權干涉正負的事務,只能互相幫襯,這些抓人救人的事情原本就是該正負管的事情,所以這些當兵的也不管那些流氓混混了,直接就走了,倒也乾脆得很。
張文和早被兩個保鏢扶了,一路噴血往醫院去了,捱了這一槍托,嘴巴里的痛還是次要的,關鍵是太丟面子了,好歹也是混了十年的黑道大哥,年少時也是敢打敢拼的一條好漢,如今捱了打卻不敢還手,實在太窩囊了,他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找那個白臉小子討回來,哪怕是要搭上文和堂這份基業,畢竟人活著就是要爭一口氣,何況他這樣的黑道大哥丟了面子,以後怎麼在成都立足,人家會說張文和以前怎麼怎麼牛逼,現在退隱江湖就成了軟蛋了,被人打了也不敢還手。諸如此類的話,他最是聽不得的,如果有人這樣說了,他立馬就會提著開山刀去把對頭砍了,爭回一點面子,可是這次實在太棘手了,對方居然可以調動軍隊,這份權力實在大得嚇人,這要是在亂世,人家最差也是一個草頭王,自己最多就是那些什麼黑風寨寨主之類的土匪頭子,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江雨寒倒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張文和雖然渾了一點,但是也沒有對兩女怎麼樣,而那名士兵用槍托把張文和滿口牙砸得七零八落也不是他授意的,在江雨寒看來這就是一場鬧劇,現在鬧劇收場了,什麼黑道頭子,文和堂都被他拋在了腦後。只是賀雲樓的戰友杜衝幫了這個忙,自己不得不表達一下謝意。
賀雲樓拉了杜衝過來,然後介紹道:“這是我戰友杜衝,現在在市正負擔任秘書長,過不了兩年就是副市長了。”江雨寒急忙伸手想跟杜衝握一下,然後賀雲樓也給杜衝介紹了自己的隊長,杜衝卻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有說更多的話,更沒有伸出手來,顯然不大瞧得起江雨寒。
杜衝一進入市正負就擔任要職,顯然背景不一般,大多數副市長都是從秘書長提拔上去的,這小子的仕途一片坦蕩,但是江雨寒基本上每年都要見到不少當今國內權勢滔天的軍政要員,因為只要他爺爺的生日宴會一開,各地官員趨之若鶩,省級以下官員根本連門口都進不去。所以縱然這個杜衝高職也頗高,在他面前也算不得什麼。但是杜衝並不這樣覺得,他覺得自己很威風,有一種大權在握的感覺,今天之所以幫賀雲樓的忙,一小半是因為戰友之情,更多的是因為他想出來擺擺官威,體驗一下高高在上的感覺。
江雨寒的手尷尬地收了回來,儘管杜衝的傲慢顯得相當無禮,但是江雨寒也沒有生氣,畢竟對方剛才幫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