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煙卻不給你一根火柴。
上海1943
不知什麼時候,孩子的哭聲把我從夢中帶回現實,我想,孩子一定餓了。我開啟燈準備餵奶,一看原來是孩子尿了,我隨手抽了一條枕巾當尿布給孩子換上,接著一個星期,我一直呆在房間裡,餵奶,哄小孩,換尿布,但尿布從來沒有洗過,屋裡一片狼籍,最後房間針織棉線都被我當尿布用了。一個星期後,我將小孩抱進了孤兒院,理由有四,第一,噓噓不打報告,第二,大便不打招呼,第三,不按時睡覺,夜晚嗚嗷嚎叫,第四,尿布沒了。
院長抱走的那一刻,我在孩子的身上燙了一個煙花,為了有一天便與相認。
接著,我回到了學校,這個時候selina已經畢業,左麟右李又繼續簽約,陳弈迅也當了爹,我參加了中考,我覺得那種皮肉生涯刀光劍影的生活太煎熬,況且我只能上學,沒有其他的選擇,因為我什麼都不會做。
四餅說;可以去當小白臉,收入豐厚,每餐有肉。
我說;那是窩囊廢的選擇,我應該做正常人的生活,好好讀書,做個知識分子,將來用筆餬口。
中考那天,當我踏進考場的那個瞬間,監考老師攔住了我,我問他為什麼?他的回答令我無地自容,他說;家長禁止入內。從那句話,我意識到了,原來我老了,前列腺炎已經離我不遠了。後來,監考,尋考,校長等考試工作者,用了將近半了小時的時間核實確定,差點把我爸爸叫來做DNA鑑定。核實的結果是,准考證裡面的人是我。
九九年的九月份,我來到了一所不是很有名的高中,名字雖然不是很響亮,但叫起來卻很前衛,叫“前衛高中”。這所學校位於齊齊哈爾市的一個小縣城裡。開學那天,父母一同送我去,我們途中在齊市換車,齊市是全國有名的丹頂鶴之城,全家人很想看一看,我也想知道丹頂鶴和禿頂到底有什麼區別。剛出站臺,就碰見一群不要命的匪徒vs一群警察開槍火拼,這是真的cs,好幾個警察都被用四六暴了頭,犧了牲。賓館的迎賓說;這個世道真亂。我媽媽說;警察們是英雄。我爸爸說,犯罪份子是不會和警察妥協的。而我說:用四六——真貴。
第二天我們就匆匆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我們的學校前身是一所警官學校,所以學校對我們的制度清一色軍事化管理,所謂這種管理就是不讓你好好學習,疊被要疊成方形,不許賴床,進辦公室不許敲門,要喊報告。見到老師要甩手,就是打軍姿。吃飯前排隊點名,接著唱軍歌,男歡女愛情Se歌曲不許唱,更不能哼哼。睡前一百個仰臥起坐,睡覺不許說夢話,聽不到拉倒,聽到了光著腳在操場跑五圈。還有就是哪個女生名字被哪個男生半夜喊出,女生要打掃男廁所一週,換了男生名字被女生喊出,男生要清掃女廁所一個月。
當時我被分到了三班,班主任是個教英語的女教師,年紀大約在三十二歲左右,而且這個年紀還沒有結婚,傳說有這樣遭遇的女性就像生活在野外無法駕馭的烈馬。連校長都不敢騎在我們老師身上,敬畏三分。因此她手下的學生都很乖,聽說上界的有個畢業生還被嚇成了羊顛瘋,朗誦課文一半時突然口吐白沫。
提前報名除了先把錢交給學校以外,那就是還要和其它像我一樣的學生一起搞衛生,那時大家還陌生,彼此之間為了留下好印象,顯得格外客氣與友好,搶著掃地,搶著拖地。最後臨走時我無意踢翻水桶,一個人在那收拾,正罵自己怎麼這麼倒黴的時候,老師恰好出現檢查衛生,看我一人然後拍我的腦袋誇我愛勞動,說生活委員的這個位置非我莫屬了。我表面高興謝謝老師的賞識,其實心裡罵自己;媽的!倒黴倒透頂了。
我想起了我小學時的那個勞動委員,身高力大,荷爾蒙分泌比較旺盛,所以才被選為勞動委員,此人就會在老師面前能幹活,老師不在的話,從來不幹活,一個超級馬屁精。他隨身帶個錘子,比如門壞了,哪個同學的凳子壞了,突然拿出錘子,叮噹,叮噹,拿出勞動委員的精神,然後老師看在眼裡,期末評優秀班幹部。不公平,因為那些壞門壞椅子,都是他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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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我對班級幹部一直沒有什麼好印象,一直懷有敵意,以至大學我不幸輪為班長,同學們也對我懷有敵意,整天無原無故被別人仇視著,我想這不是什麼好事,最後退居二線。
其實當官不容易,在上要揣摩領導心思,在下還要深入群眾,撫卹民心,一個字“累”
對不起
接下來長達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