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大量食物的黑洞罷了。
如何安排統籌人力是一門很專業的技能,雖然簡單的說來就是讓一百個人如何在一起發揮出一百個人而不是五十個甚至更少的人的力量,但做起來卻很難。
布蘭多雖然有管理少數人的經驗,但這個數量一旦上升到幾千到上萬,他們就有點無可奈何了。
這畢竟不是打仗,你首先得知道這些人各自應該幹什麼才行。
他心目中倒是有些最優秀的人選——布加的工匠巫師,羅蘭的山矮人,或是喬根底岡的大地精——他們都是沃恩德這個世界最優秀的築城工匠。
不過最優秀的不一定是最合適的,首先除了布加的工匠巫師之外,布蘭多壓根不知道現在應該到那裡去找山矮人或者是大地精。
羅蘭的山矮人生活的國度在比聖奧索爾還要往北的北方,那裡的崇山之中終年白雪皚皚,在南方的埃魯因,基本是見不到這一民族的身影的,至於丘陵矮人倒是不少,不過這些山矮人的遠親卻是釀酒的行家,基本和築城扯不上關係。
至於大地精,這個就更不用提了。大地精在喬根底岡的地下屬於高貴的民族,不但是築城大師,而且還是最富有戰鬥素養的民族之一,人家犯不著和塔吉卜一樣跑到貧瘠的地表世界來受苦受難。
而唯一可以找到的布加的工匠巫師,那些銀色聯盟高高在上的白鬍子老頭們,布蘭多不打指望他們會看得上自己。
那些成了精的傢伙,可不比自己現在遇到這些見識不太多的‘鄉巴佬’(按照布加巫師的說法),布蘭多很懷疑這些白銀之民說不定三言兩語之間,一不小心把他穿越者的身份給猜出來了也不是不可能。
布蘭多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這種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短時間內雖然不可能有什麼辦法,但隨著日子一長等到他實力上升之後,說不定能找到什麼替代的手段。
因此他最後也只能補充了一句:“放開手腳去辦,我相信你的能力。”
就是這句話讓貴族千金眼睛裡亮起來,然後認真點了點頭。
但正是這個時候,一個年輕人的嗓音從外面傳來:“我好像聽到您在叫我,領主大人?”
不遠處靠在黑松邊上的茜下意識地順著這聲音回過頭,恰好看到一身黑袍的夏爾從外面走了進來——事實上這位年輕的**師自從那天夜裡的動亂之後,就很少在外人面前出現過,他就好像一頭扎進了在城堡中安排給他的那個小房間中,不問世事了似的。
當然按照夏爾自己對布蘭多的解釋,他是在熟悉法術——畢竟麼,一個學徒朝夕之間變成了導師級的巫師,怎麼也需要一個緩衝的時間。
而今看起來這傢伙這些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布蘭多看到他時這個年輕的巫師滿臉的輕鬆寫意——甚至還有點興致勃勃的味道——看起來外面的世界的確是要比他在墓地場裡有意思多了。
那怕是整天宅在一個小房間中也不例外。
“你怎麼來了?”布蘭多問,但他立刻看到夏爾並不是單獨一個人來的,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他倒是認識——就是當初第一次進冷杉城時結識的那隊冒險者中唯一剩下的一個幸運或者是不幸的傢伙,布蘭多還記得他是弦魔法學徒。
不過這個年輕人自從他們幹掉格魯丁之後就一直留在這個團體中,這讓他頗為不解。據他所知這個年輕人和他的幾個同伴都是出身士紳家庭,雖然說不上什麼權勢,但至少也是貴族之後。
這樣的出身,實在沒必要和這些傭兵們一起和他們這樣一群人鬼混啊。按照安蒂緹娜的說法,他們這個集團說好聽了叫叛亂份子,說不好聽了其實就和佔山為王的強盜也相差不遠。
只能說真正的強盜集團中缺乏像是他和貴族千金這樣的瞭解貴族之間遊戲規則的人罷了。
夏爾卻是微微一笑,走到幾人跟前。畢恭畢敬地向布蘭多行了一個折腰禮。一個巫師對一個貴族這樣行禮,這要是有外人看到了估計非嚇掉下巴不可,可這個年輕的法師還是一絲不苟地問候道:“領主大人。”
事實上他的舉動已經讓身後的年輕人吃驚了。
那個習慣性地穿著一身青灰色長袍,臉上缺乏表情的年輕人終於露出古怪的神色,看了這主僕兩人一眼:雖然布蘭多是黃金一階的劍術大師,可是夏爾也不遑多讓,同樣年輕的金之階巫師,說起來地位可比區區一個劍士高得多了。
縱使是布蘭多有貴族身份也是一樣。
抱著檔案站在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