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你左右一輩子,她也有自己的未來。”
但這麼想時,又覺得有些悶,他搖搖頭,暫時將這個想法丟了出腦海。
維羅妮卡一行人在格里斯港的旅舍落腳,從冷杉堡到格里斯港坐馬車也不過半天的行程。布蘭多明白這位女士不願意在冷杉城停留也是有自己的考慮,她畢竟是帝國的軍團長,不能與一位外國的伯爵走得太近,這並不奇怪,更不用說帝國名義上的通緝犯灰劍聖梅菲斯特還居住在布蘭多的城堡中,於情於理,她都應該遠離至少作出一個姿態來。
不過布蘭多真正奇怪的是維羅妮卡為什麼會在現下想要見他一面,抵達託尼格爾已經兩週有餘。按理說她早應該返回帝國,她在這裡的任務也已告一段落。何況她身邊還帶著帝國的皇長子和折劍騎士團一行人。
他實在有些搞不清楚那位女軍團長大人的想法,不明白她憂心忡忡是在猶豫什麼,帝國內部風平浪靜,除了邊境有一些不安之外,看不出像是要發生什麼大事的樣子。
懷著這樣的懷疑穿過長廊,噔噔噔走下樓梯。經過外面的大廳,幾個夏爾的學徒正在這裡爭論一些與魔法相關的問題——因為夏爾的法師塔修建在城堡內,所以他的學徒也住在城堡內下人的房間中,好在巫師的世界規矩森嚴,因此這些學徒也沒給城堡內的生活帶來太多麻煩——幾個學徒看到布蘭多時。紛紛恭敬地站起來向這位年輕的領主大人行禮問好,布蘭多也一一點頭回應,這些人都是從冒險者或者當地的小貴族的子嗣之中選出來的,他們自己本人或者他們身後的家族大多因為這樣一個機會而對這位領主大人感激涕零,真正有傳承的巫師在沃恩德十分罕見,學院派巫師大多傳承自布加一脈,但白銀之民的知識豈是那麼好學習的?即使是在克魯茲,也只有學者小姐詩朵這樣的天之驕子才有資格獲得白銀之民的青睞,正是如此有傳承的巫師不管在埃魯因還是克魯茲社會地位都極高,遠遠勝於那些江湖術士。
而夏爾,正好就是來自於黑塔巫師的傳承,縱使只是布加巫師的一個支系,但也足以稱得上是出身名門了,有機會成為這樣一位導師的學徒,對於這些窮鄉僻壤的小貴族來說,簡直是天上掉下的餡餅,更別說那些窮困潦倒、生活窘迫的冒險者了,因此他們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足為奇。
安蒂緹娜也看中這一點,她以一位幕僚的本分勸奉布蘭多應當把這當作一個拉攏人心的機會,將稀少的名額分配給那些真正效忠於他的人,比方說赤銅龍雷託的那個女兒——蘇,憑藉這樣一份聯絡將所有靠得住人牢牢地綁上與他利益與共的戰車。
但布蘭多自己卻不這麼看,在他眼中這不僅僅是一個名利場,這些年輕的巫師學徒應當是託尼格爾的未來,沒有巫師團的軍隊,在沃恩德永遠都只算得上是三流軍隊,更不用說克魯茲人與風精靈那些讓人垂涎三尺的浮空艦隊,其中每一艘都是由巫師操縱的。甚至可以直言不諱地這麼說,巫師就是沃恩德的高技術兵種,每培養一個都要花費重金,但卻絕對值得。
而這還只是四十年代,石板戰爭還沒拉開序幕的年代。
當然安蒂緹娜的某些說法也有她的道理,何況夏爾不止一次提到蘇擁有頗為出色的天賦,因此布蘭多也採納了部分,其實他自己也挺看好那個在人的印象中好像只剩下小麥色健康的面板與滿頭的細麻花辮的少女。她在安培瑟爾一戰中表現出的冷靜簡直令人驚歎,這是巫師最基本的素質,但卻沒幾個人做得好,蘇還不是巫師時就比大多數巫師在這一點上表現得更為傑出。由此可見只要她能感受到法則之線,有朝一日一定前途無量。
而作為這個決定的附加收穫,就像幕僚小姐所說的,赤銅龍雷託果然對他感激有加,那個經歷過十一月戰爭的老兵可以在生死麵前都寵辱不驚,但這個女兒是他唯一的軟肋。他本來想要給蘇留下一份產業。卻沒料到遇上了瑪達拉的入侵,而今蘇有了成為巫師的機會,未來雖然不說地位顯赫,但至少衣食無憂,關鍵是不用寄人籬下看人臉色,這一點對於雷託來說尤為滿意。
不過也有些負作用,那傢伙有好幾次都偷偷來拐彎抹角地打探他的意思,問他是不是對他女兒有意思,那傢伙竟然以為自己看不出他的試探。布蘭多感到自己的智商被嚴重的蔑視了,好幾次都沒好氣地把對方趕回了敏泰領。
其實這還不是一個個案,一度讓他感到十分煩惱,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在沃恩德女性擁有魔法天賦的機率好像的確是要遠遠高於男性,雖然男性巫師往往更容易成為真正的天才,就像是夏爾與利伍茲那種,但女性巫師基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