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以堆滿白塔,只怕我們離開帝國時,我還沒和給你講完一個開頭呢,交易講究公平,不公平的交易我可不會做。”
“沒關係!”琪雅拉脫口而出道,“反正到要到你那兒住好長一段時間。”
“嗯?”布蘭多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傢伙。
小蘿莉輕輕拍了拍臉頰,趕忙改口道:“我是說我可以到你那裡住一段時間,怎麼,不歡迎一位淑女做客嗎?”
布蘭多從頭到腳把這位小姑娘看了一遍,沒看出這自大狂究竟有那裡和淑女產生了聯絡。
而這個時候某位真正的淑女,維埃羅大公的千金終於等到機會,打斷兩人毫無營養的對話,開口問道:“伯爵大人,你是不是早知道喬根底岡的事情?”
“什麼事情?”布蘭多注意到公爵千金狐疑的目光,微微一愣。
“就是眼下發生的一切,你是不是早知道?”公爵千金緊盯著布蘭多,她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問這個問題——當布蘭多和羅傑斯等人說出那番說辭時,她一下就記起了當初布蘭多的許諾——雖然他之前與克魯茲人交惡,但如果真在這個時候能出手挽回局勢的話,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非但不會給他帶來麻煩,反而還會成為他光輝的徽記,一個既不會向帝國的強權屈服,又不會因私仇而廢公義、是非分明的貴族,再加上他在這場戰爭之中的表現,可以想象無論在帝國還是在王國這會為他帶來多高的名望的和聲譽。
但讓這位公爵千金內心開始感到有些恐懼的是,他是怎麼猜到這一切的?怎麼料到喬根底岡的進攻?怎麼料到帝國會陷入麻煩之中?
如果說這是一個事先安排好的佈局,那也未免太過可怕了一些。
布蘭多看了歐妮一眼,彷彿料到對方心中所想,乾脆地點了點頭:“是的,歐妮小姐,其實是我聯絡喬根底岡讓地底之民和託奎寧的獅人結盟。然後吩咐它們攻擊帝國的,你知道,我手上有一把大地之劍,雖然破了,但還是能用一用的。早先我在信風之環就見過它們,它們哭著喊著要讓我去當他們的大酋長呢。還說要把聖女嫁給我,不過我本著不同物種之間不能通婚的原則,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對了——你見過它們的聖女嗎?”
公爵千金瞪大眼睛看著這位伯爵大人,但越聽越離譜,最後終於意識到對方不過是在揶揄自己:“你……”最後她只能恨恨地哼了一聲,心知肚明這傢伙絕對不會和自己說實情的。
而一旁尤塔在聽到布蘭多說到獅人的聖女時,終於忍不住噗嗤一笑,心想自己這位領主大人實在是太不正經了。剛才那些話要傳到獅人耳朵裡,只怕金鬃的託奎寧明天的仇敵就不是帝國,而是埃魯因新任的使節團團長了。她噗嗤一笑,引得布蘭多也往這邊看了一眼,他還沒見過自己手下這位美人兒傭兵團長這個樣子,尤塔幾乎是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收斂心神,低下頭把自己的領主大人好一番埋怨。
布蘭多的話雖然荒誕不經。但事實上並沒有否認歐妮提出的質疑,公爵千金略微思考。就明白了這裡麵包含的意思,這些天以來她始終擔驚受怕,而眼下的局面雖然看起來更壞了,但卻或多或少讓她看到一線曙光——至少看起來他們這位使節團長也不是那麼的不靠譜,多少人說他是瘋子,但又有多少人料到今日呢?
她沉默了片刻。好像稍微有了點信心:“伯爵大人,你和那些克魯茲人說過的話,是真的嗎?”
“我和他們說了不少,其中難免有些鬼話,”布蘭多答道:“不過你問的是那一段?”
公爵千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說可以挽回局勢。不是開玩笑的嗎?”
“不全是,”布蘭多答道:“歐妮小姐,這是一場浩大戰爭的開端,在這場戰爭中我們能左右的東西很少,認真的說,至少到現在為止,有我們沒我們,這場戰爭的結果都不會產生太大改變。”
公爵千金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她懂外交禮儀,但對軍事上的東西卻一竅不通:“可你還那麼和他們說?”
琪雅拉聽兩人對話,忍不住噗嗤一笑。
“歐妮小姐,”她答道:“這就是這傢伙的狡猾之處,在一場戰爭中任何因素都會對戰爭的結果產生影響,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影響多少。他當然可以挽回局勢,但關鍵是挽回到什麼程度,這就不大好說了,沒人是天上的神明,可以對這種事情打包票的。”
“所以說你在騙他們?”公爵千金覺得自己又要收回自己前面的想法了,那可是帝國的內廷騎士,皇室的密探,這和在帝國那位至高者面前說謊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