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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4部分

還有求於他。如果這樣還無法主導談話,那自己未免也太失敗了一點。

先前他不與對方計較,是看在這個女人是梅蒂莎的姐姐的面子上,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兩人之間沒有利益衝突。

但現在卻不同——

布蘭多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能在接下來的對話中佔到主動,那麼他有些想法就無法實現了。

對於那些碎片,他同樣勢在必得。

“你還是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提亞馬斯女士。”他主動提醒對方道:“我和你說這些,並不是因為有意要侮辱你,而是想告訴你我們在這場交易中的地位是等同的——當然,我掌握的資源更多,是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東西,我可以選擇不接受你的提議,你不要把一切都想得太過理所當然了。”

他繼續說道:“你是梅蒂莎的姐姐,是銀精靈們的大公主,但可惜是我人類,你的身份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約束力,所以從地位上來說,我們也是平等的,你明白了麼?”

白沉默不語,但布蘭多知道她不說話,其實已經是一種預設。

不過他也不主動開口,而是加快速度向地面攀去,冰川下已經越來越明亮,周圍的冰層從之前的幽藍色變成了現在的淡藍色,並逐漸向無色剔透的方向演化。

又過了一會兒,白的聲音才重新幽幽地響了起來,她仍然嗓音有些沙啞地問道:“你想要什麼?”

雖然問題幾乎與之前一模一樣,但所代表的意思卻截然相異,這位銀精靈的皇女並不是笨蛋,她在數百年來的手腕也證明了這一點,或許有些偏執,但絕對與愚蠢扯不上什麼關係。

她明白布蘭多現在和她說的絕對不是什麼原則與平等的問題,而是在提出自己的條件,這些話只代表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她要得到那東西,必須按照對方的意思來。

她的這個問題,其實就已經是一種妥協了。

布蘭多這才點了點頭。

“我們再談談那些碎片,你說是圖門將它們從一個叫做奧索帕鄂的地方帶出來,”他問道:“這是傳說,還是確有其事?”

“是確有其事。”

“你是從維爾福那裡聽來的,你還有其他佐證可以證明它麼?”

“我在萬物歸一會潛伏其間,找到過一些資料,可以確認這一點。圖門當初去過這個地方,至於是出於偶然的因素還是因為奧丁的授意我就不得而知了。”

布蘭多沉默了下來,雖然手上腳上的速度絲毫不慢,仍舊在向飛速地表攀附而去,但心中卻已經相信了白的說辭。

歷史上在四境之野曾經有一個叫做奧索帕鄂的地方,敏爾人、白銀之民與人類曾經在那裡大戰過一場,圖門據說也是殞命於那場戰鬥之中。奧索帕鄂曾經所在的地方就是今天的浮暮之地一帶,但就和最終的戰場一樣,人們如今已經找不到那片古代戰場的所在了。

這樣的事情在沃恩德其實並不少見,沃恩德的許多地方都介於物質界與法則世界之間,就像是希米露德的王座與眼下他們所在的瓦拉契,它們本身是一種法則或者說神的國度在地面上的顯現,可能因為某個原因從此之後不再出現。

不過布蘭多記得圖門曾經給過他一副藏寶圖,那副藏寶圖深埋在他腦海中,只能依稀記起一些細節。圖門說過,等到他實力達到一定境界,才能理解那藏寶圖上所描繪的東西,不過如今他已經是極境的存在,卻一樣對於那藏寶圖的理解還是一知半解。

當初在布拉格斯整理安蒂緹娜父親的遺物時,從其留下的遺物和信箋中得到過一張手繪的地圖,當時他就發現那地圖與他記憶中圖門留下的藏寶圖有異曲同工之處,而那副圖上的密文正是標註著奧索帕鄂這樣的名詞。

這些線索正與白所說的不謀而合。

而之前白提到維爾福這個人時,布蘭多就感到有些耳熟,他依稀記得安蒂緹娜在和自己談論起她的家族時,提到過這麼一個名字,似乎是她祖父的父親那一代的人。

而安蒂緹娜也確實是在她父親那一代家道中落,才從讓德內爾搬到布拉格斯定居的。當然,雖然有可能是巧合或者重名,畢竟維爾福這個名字在埃魯因算得上普通,並不是什麼罕見或者生僻的名字。

但維爾福這個名字與西法赫之心、與永恆不滅之物以及奧索帕鄂這個地名有著如此密切的關係,安蒂緹娜父親的遺物中又找到了這樣一張地圖,這顯然不僅僅是巧合。

再說布蘭多還記起另外一件事來,當初他在禁果園找到博格。內松的屍體時,其中一枚碎片就是在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