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巫師界是不是也一樣了。偏頭看了看哈利依然關著的房門,不確定他的故事說完了沒有。司徒雲逸相信,不管是西里斯還是那些朋友都會接受哈利的故事。或許會震驚,或許會覺得詭異,但無論如何都不會因為一個故事而從此拋棄哈利。如果只是因為哈利重生的事實就拋棄教子、認定的朋友,那麼司徒雲逸會認為那個叫做伏地魔的魔王大概會在地獄裡哭嚎的——早知道這麼簡單就能讓救世主變成孤家寡人他就該編造幾個故事。
不過,關於波特家族,那些人會給哈利怎樣的建議?從心底裡,司徒雲逸是不想哈利回英國的。靠在沙發上,想象著哈利離開之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重新變回過去那種沒有委託就連說話都沒有物件的生活,司徒雲逸發現自己竟然受不了。一旦嘗過了有人陪伴的滋味,就再也不會想要一個人,也許這就是群居動物悲哀的天性。可是,哈利不可能丟下波特家族不管的,不管喜歡不喜歡,那都是他今生血脈的來源。Z國人本身就比其他國家的人更注重血緣親人,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一大把年紀還要回國尋根的華裔了。
煩躁,不可遏制的。摸出香菸點上,司徒雲逸仰頭看著天花板,黑色的瞳孔裡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昨天醒來後看著在自己的腦袋邊蜷成一團的小貓,不捨得伸手去驚醒他,就那麼看著——就好像從來沒見過貓一樣。聽著小貓形態的哈利淺淺的呼吸,弓著的背因為呼吸而輕微的起伏,莫名就有種好像擁有了全世界的感覺。再想到昨天哈利洗完澡只圍了條浴巾就跑出來的樣子,司徒雲逸閉了閉眼,口乾舌燥的感覺再次出現。
難道真的是最近太忙?狠狠的吸了口煙,司徒雲逸很清楚這不過是潛意識裡為自己開脫的理由。又不是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了,如果連正常需求和不正常需求都分不清楚,也不用繼續幹天師了,直接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算了。會因為一個人的難過而難過,會因為一個人的失常而心痛,會對一個人的身體產生想法……,三清啊你們玩兒我是吧……
“司徒,你想什麼呢?臉色好詭異。”從動畫片裡分出點注意力給司徒雲逸,蘇槐發現對方的表情讓他看不懂。他隱約能從中分辨出一點焦躁的成分,卻無法定義全部。又轉頭看了看哈利的房門。“哈利還沒出來,但願他的教父不會因為太過震驚而暈過去。”
會不會暈過去,誰知道呢。司徒雲逸在菸灰缸裡惡狠狠的掐掉菸頭,他只知道現在自己的腦子說不定比西里斯·布萊克還要混亂。抓起外套和鑰匙大步流星的往門口走,全然沒注意到蘇槐的表情。“我回趟老宅,要是有委託的話讓哈利看著辦就行了。”
看著大門開啟又關上,蘇槐眨了眨眼,莫名的覺得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一個兩個全都這麼詭異,難道說是上次在陵墓裡不小心沾染上了髒東西?
---------------------------------------
房間裡,哈利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搭檔陷入了怎樣的混亂,現在他正安靜的等待著自己的宣判。其實他不覺得雙面鏡是最好的方式,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是大家面對面的坐在一起,可現在只有雙面鏡。聚集在布萊克老宅客廳裡的大家,透過一面小小的鏡子聽自己說那離奇的故事,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家失了平靜的表情,也可以聽到時不時傳來的奇怪的聲響。也許是西里斯太過驚訝以至於從沙發上掉下去了,也許是羅恩吃驚過度打碎了杯子,誰知道呢。
但,無論如何,就像司徒所說的那樣,自己不能再隱瞞下去了。如果說過去的隱瞞已經是一種錯誤,那麼現在改正還來得及,至少他是這麼希望著。開啟雙面鏡之前緊張得不行,可現在故事說完了,心裡反而一片平靜——如釋重負。當然,如果西里斯他們無法接受……,垂下頭,哈利閉上眼睛。如果真的無法被接受,那麼他也就不用為難了,不是麼。
所以說,果然是旁觀者清啊。露出一個細小的笑容,哈利抬起頭看著天花板,由衷的覺得認識司徒是梅林的恩賜。啊,他似乎忘記了什麼?歪著頭想了想,哈利後知後覺的想起昨天居然就那麼在司徒的枕頭上睡著了,用阿尼瑪格斯的形態……哦,梅林,上帝,三清……,他有多久沒這麼丟臉過了?不,不,不,實際上回到Z國之後幾乎每一次丟臉都是在司徒面前。沮喪的捂著臉,哈利覺得恐怕從此以後司徒會更加堅持自己不是格蘭芬多獅子了。
終於接受事實的西里斯透過雙面鏡正好看到這一幕——自家寶貝教子捂著臉看不到表情,想到哈利把那樣驚人的秘密隱瞞了這麼久,西里斯下意識的認為哈利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