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壞我的事,否則我就弄死你。”
他一字一句說的十分用力,言語間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涼。
我感覺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了,我幾乎無法呼吸。
“我……我不……不防礙你。”
這種時候還有什麼是比保住小命更重要的?
我求饒了,求他放過我。
他的眼睛越瞪越大,整張臉變得越來越扭曲恐怖,深黑的眼珠子不停往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還隱隱有紅色粘稠的東西往外湧。
是血!我甚至都能聞到一股散發著惡臭的血腥味。
傻二臉上的肌肉一點點萎縮,最後變成枯瘦、毫無血色、翻著眼白的猙獰樣子,我幾乎要叫出聲來,可喉嚨被他死死地掐著,完全喊不出聲音。
眼前這張臉不再是傻二的臉了,而是昨天晚上在墳地上見過的那個眼珠子在眼眶中不停翻動,瘦骨嶙峋個頭矮小的男人。
我試著用左手上的戒指朝男人的胳膊上打下去,可戒指依舊沒有像冥司說的那樣把男人從傻二的身體裡打出去。
一股絕望湧上心頭。
冥司啊冥司!你這是害我……
意識開始模糊了,已經無法呼吸,我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大腦徹底放空。
就在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男人突然鬆了手,我無力地軟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眼前一陣黑一陣白。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發出吱嘎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傻二,大家想見見你。”
是村長的聲音。
我還沒抬起頭來,就聽見村長驚愕的聲音:“這不是四喜麼,你怎麼了?”他把我扶了起來。
我擺擺手,緩了會兒才感覺舒服了一些,再看眼前那差點掐死我的男人,他的臉已經恢復到傻二的模樣。
村長看了看我,又看向傻二,厲聲問:“你是不是欺負四喜了?”
傻二換上一副笑臉:“爸,我沒有,是她突然倒下的,可能是中暑了。”
村長若有所思地點頭,又轉頭問我:“你要是不舒服就在這裡躺一下,我去給你弄點冰水。”說著,他就起身要出去。
“不用了不用了。”
我急忙拉住他,怕他又把我和傻二單獨留下,要是繼續待在這裡,傻二恐怕真的會把我弄死。
我告辭:“我沒事,我要回家了。”
正文 11。第11章 可怕的傳聞
我一溜煙跑出傻二家,頂著熱辣的嬌陽一路發瘋似的跑,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溼了。
跑回家,姑姑在準備午飯,看見我她微愣了一下,追問:“你的眼罩呢?”
我喘著粗氣,從兜裡摸出眼罩剛要戴上,她又說:“你先去衝個澡,幹什麼了出這麼多汗。”
我沒詳細跟她說傻二的情況,但還是忍不住問她:“姑姑,你聽說村長家的事了麼?關於……傻二的。”
她轉過臉去繼續炒菜,“聽說了。”
“你沒覺得這事很奇怪?”
“的確是奇怪,不過跟我們沒關係,你快去洗洗,馬上吃飯。”
“哦。”
洗了個澡,我把眼罩重新戴上。
跟姑姑一起吃了飯,她又急匆匆地去工作了。
她在鎮上的工廠裡上班,工廠是加工一次性餐具的,工資按計件提成,但是為了照顧我,她每天不會工作太長時間。鎮上離村子不遠,騎腳踏車十幾分鍾就到,她中午大多會回來給我做飯,加上家裡有幾畝田,我們的生活還算過得去。
姑姑偶爾也會幫人配個陰婚什麼的,在村裡村外還算小有名氣。
但父親自打我出生後就沒有來看過我,同在一個村子裡,偶爾也會碰上,但每次不期而遇,他都像見了鬼,不是掉頭走人,就是繞道躲我遠遠的。
聽姑姑說,父親從小就是個膽小的人,村子裡的人都叫他吉大膽,當然,這外號是反著起的。
我不求父親能夠接受我,畢竟我是個不詳的人,他怕我,躲著我也在情理之中。
兩天後,村子裡傳出了丟狗的傳聞,村子本就不大,有點風言風語很快就能傳得家喻戶曉。
而這天晚上,我在看電視,姑姑在做飯,隔壁老王家媳婦突然來了。
她來借雞蛋,平時沒少來我們家借東西,但從來都是有借無還。
姑姑覺得她這個人膈應,便說:“沒雞蛋了,我正說買呢,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