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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我沒回頭,沒理他,直奔家門走去。

每次都是這樣,苦逼差事都被我做了,他幹什麼?坐等收錢?

……

這天晚上,冥司沒有回來,因為女鬼一事,一晚上我都沒敢關燈,到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有了一絲倦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我夢見一個光線陰暗的手術室,只有手術檯的正上方直直地投射下來一道蒼白的光束,光束正對著手術檯上躺著的赤、裸的女人,女人睜著眼睛意識非常模糊,像被麻醉了。

手術檯旁邊擺著一套冰冷的器具,手術刀、鉗子……

女人的模樣還算清秀,身材卻是十分嬌美的,她一動不動躺在那兒如同一尊精緻的人體臘像。

手術室裡的氣氛很詭異,很壓抑。

‘吱嘎’一聲,一道窄窄的門被人推開,藉著手術檯上的光,一個身穿白大卦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戴著手術帽、口罩,醫用手套,只能看到一雙冒著幽光的眼睛。

僅憑一雙眼睛,實在很難辯別他的樣貌,不過那雙瞳仁又黑又亮,睫毛濃密纖長,男人的右眼眼角有一顆黑痣,這個特徵不是任何男人都會有的。

男人直奔手術檯,身子站定後,目光盯著手術檯上的女人,視線在女人的身上細細打量一遍,他的雙手緩緩抬起,像撫摸一件心愛玩具似的輕輕在女人的身上滑過,幾乎把女人全身都摸了一個遍。

在做這些的時候,男人的瞳孔驟然放大,看得出來他是十分興奮的。

然而在我看來,他卻是一個十足的變態。

我想制止男人,幾乎兩步奔到男人跟前,掄起拳頭就朝男人臉上打去,可拳頭打出去,竟是直接從男人的身體中穿了過去,他甚至都看不到我,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可以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可這場夢太真實了。

男人從器具中挑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在女人的身上筆劃了幾下,我愕然發現手術檯上躺著的女人右小腿上有一個玫瑰圖案的紋身,大腦‘嗡’地一聲,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原來這女人是那隻女鬼!

眼看見男人手中的刀子從女人的喉嚨處落下,一股鮮血從刀口湧出來,我抓狂了,瘋了似的對男人拳打腳踢,可我無法碰觸到男人的身體,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還是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將女人的肚子剖開。

女人的眼睛緩緩瞪大,表情痛苦,嘴角不斷地抽搐起來。

是麻醉的劑量不夠,她是有痛覺的。

隨著女人的肚子被剖開很長的一道口子,男人的氣息越來越急促,他用雙手將女人身體的刀口掰開,又拿起鉗子慢慢夾碎女人身體裡的一個個器官……

血噴濺出來,女人驚恐地瞪著眼睛,嘴裡不斷湧出血泡。

彷彿只在短短的一瞬間,手術檯就被血浸染了。

我再也無法忍受這個夢境,拼命想要醒過來,可我的意識不受我的控制,像被某種力量操縱著。

夢繼續下去……

我捂住雙眼,徹底縮到了角落裡,我不能直視活體解剖的全過程,我的心臟在承受著億萬點傷害,眼淚奔流而出,止都止不住。

太殘忍了,這個男人簡直變態得無可救藥,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葬送在了他的手裡。

我的精神陷入了崩潰邊緣,直到聽見‘砰’的一聲響,我才挪開擋在眼前的雙手,已不見那個男人的身影,而手術檯上的人傷口已被粗略地縫合,只是依舊有鮮血不停地湧出來。

我蜷縮在角落裡,盯著女人腿上的玫瑰紋身,大腦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好像傻掉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女人突然直挺挺地從手術檯上坐了起來,伴著‘嘎嘎嘎’骨頭斷裂的聲音,她的腦袋緩緩轉動,瞪著一雙嚴重充血的眼睛朝我看過來。

我頭皮一炸,終於從夢中驚醒過來。

我是一跟頭從床上坐起來的,醒來時,臥室的燈還亮著,燈光灼目,身上的睡衣幾乎全部溼透了,連床單都被汗溼了一片。

心臟狂跳不止,夢中的情景此刻還清晰地在腦海中一一浮現,想起男人剖開女人的肚子,用鉗子夾碎女人的器官,一股強烈的不適感襲來。

我爬下床,拖著快要虛脫的身子跌跌撞撞地衝進衛生間,抱著馬桶狂吐起來。

幾乎把肚子裡的東西吐得乾乾淨淨,不適感才稍稍減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