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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安娜緊緊摟在懷裡。可憐的珍妮花被撇在一邊,緊緊抱著一條桌腿,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求你……”卡羅琳的哭聲被引擎的轟鳴吞沒,“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去另一個世界問你丈夫吧。”弗蘭科將槍口對準了卡羅琳。

“弗蘭科!”克羅奇菲西奧一個箭步上前,卻已經遲了,子彈從卡羅琳的後背穿過,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高階套裙,甚至濺上了她乳白的珍珠耳環和精心製作的頭髮。安娜被卡羅琳死死地壓在身下,克羅奇菲西奧搬開卡羅琳,發現安娜的胸口也被剛剛那顆子彈打中,已無力迴天。

“你瘋了弗蘭科!你連女人和孩子都殺!”克羅奇菲西奧抱著安娜逐漸變涼的屍體,心臟因憤怒而劇烈地跳動著。

“你有你的任務,我有我的任務,”穿灰色西服的殺手收起槍,眼裡閃過一絲輕蔑,“我的任務完成了,你呢?如果不是我弟弟剛剛那兩槍,你什麼時候才能殺死威廉·馬修斯?”

“你無權過問,”克羅奇菲西奧怒視著他,“製造騷亂,引發恐慌,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嗎?這就是威佛想要的嗎?”

“看看,這麼多問題,如此多幹涉,”弗蘭科冷笑,“你還以為你是‘世界警察’麾下的打手?克羅斯,你現在只不過是頭車僱來的殺手,乖乖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好了。”

克羅奇菲西奧拔槍相向。

“好吧。”弗蘭科失笑,轉身認真地面對克羅奇菲西奧。“這麼說吧克羅斯,”他說,“這輛列車只能有一個主人,那就是威佛大人,威廉·馬修斯剛才挑戰了威佛大人的權威,所以不能活著,他的存在對列車是一個巨大的隱患,任何試圖顛覆列車既有體系的人都必須被消滅。”

說著,他無視克羅奇菲西奧的槍口,邁著悠閒的步伐走到珍妮花跟前。

“你想幹什麼?”克羅奇菲西奧插入他和珍妮花之間,用槍指著他的腦袋。

“冷靜,年輕人,我已經說過,我的任務完成了。”似乎看穿了克羅奇菲西奧的猶疑不決,弗蘭科徑直繞過了他,俯身抱起目光呆滯的女孩。

“你要帶她去哪裡?”克羅奇菲西奧警惕地問。

“她需要一對合格的養父母。”弗蘭科肩膀擦過槍口,徑直向通往頭車的閘門走去。

“你當著她的面殺人,就已經徹底毀了她!”克羅奇菲西奧大聲說。

“你想太多了,克羅斯,”弗蘭科停下腳步,“你如此的多愁善感,我真不敢相信你曾在伊拉克戰場大放異彩。”

“那不一樣。”克羅奇菲西奧說。

“怎麼不一樣?”弗蘭科說,“去看看威廉·馬修斯吧,我弟弟剛出道,殺人技術沒你那麼好,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你仍舊可以親手報你的仇,然後順利升你的艙。”

穿灰色西裝的殺手轉過身,對克羅奇菲西奧微微一笑:“我還是很希望能再見到你的,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閘門開了又關,弗蘭科走了。

3號車廂頓時變得空蕩蕩。

克羅奇菲西奧聽到威廉·馬修斯痛苦的□□。

理想

車輪有節奏地撞擊著鐵軌,像心臟搏動的節拍。

威廉·馬修斯歪著頭靠在演講臺邊,左手徒勞地按著胸口,他的圓眼鏡已經不翼而飛,灰敗的臉上冷汗密佈,白色的襯衣和藍色的西裝外套沾滿了鮮血,他的生命正飛速地流逝。

克羅奇菲西奧舉槍瞄準他的額頭。

“克羅斯,為什麼?”威廉·馬修斯吃力地抬起頭,他看著眼前年輕的陸戰隊少尉,眼底勉強聚起一點鋒芒,他的語氣帶著不甘和懊喪,“你說過你忠誠於我。”

“我們也曾忠誠於您,但您卻拋棄了我們,”克羅奇菲西奧說,“您騙我們說可以回家了,卻把我們丟在304號車廂,活活燒死。”

威廉·馬修斯眼底的鋒芒突然消失了,一陣痛苦地嗆咳之後,他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那是一個意外,克羅斯。”他擦去嘴角的鮮血,胡亂地抹在自己的下巴上。

“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是美國總統威廉·馬修斯。”他輕聲說。

“美國已經不存在了,你也很快就要死了,為什麼你還不告解?”克羅奇菲西奧憤怒地將槍口壓在了威廉·馬修斯的太陽穴上,“難道你就不怕下地獄嗎!”

“我不承認我沒有做過的事,如果這是一個陰謀,你就不會活到今天,”威廉·馬修斯的嘴角不自然地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