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下去?
含丹關心的問道,“那桃子的病怎麼樣了?”
坐在桃子旁邊的長蘇神色一黯,頗為愧疚的說道:“桃子的病實在有些奇怪,師尊雲遊天下,我學藝不精,桃子的病是一籌莫展,實在愧疚?”
“長蘇不必自責,若是天意當真要這孩子一輩子如此,那我也願意照顧桃子一輩子,只是我這病體纏身,怕是沒有幾年了?”夜華淡然一笑,語氣平靜,生死命運在他口中顯得這般輕淡,聽在他人口中,也不知是經歷了多少塵世波折,多少次的失望而歸才有瞭如今這般的看開?
“夜華,你這般講莫不是看不起我長蘇?桃子的病我師傅定可以醫治,你的病,我也能治好!”一時有些激動,長蘇面色都漲紅了起來?
“長蘇,謝謝?”男子異常蒼白的手從黑袍下伸出輕輕拉了拉帽簷,他的手本就極白,在黑袍的襯托下更顯得異常蒼白,手指纖細而不柴瘦,乾淨卻也修-長,本該讓人感到心慌的蒼白卻反而有了一種病態的美?
馬車裡的窗戶都已經關了起來,密不透風,黑袍男子看起來也不想繼續悶在黑袍裡,稍微拉了拉帽簷後,坐在對面旁邊的人已經可以看到男子的半張臉,稜角分明略顯瘦削的臉頰,線條優美的下顎,伴隨著說話而微微翕動的薄唇紅裡透著幾許病態的紫?
旁人看雖只是浮光掠影,但想來夜華應該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只可惜看他連風都不能吹,只怕是久病纏身,失了不少常人的生活樂趣?
“不知夜華得的是什麼病,我玄門門中有不少藥泉靈藥,說不定能夠幫上一些忙?”璧月望著如孩子一般乖乖枕在夜華腿上的桃子,眼裡流露幾分不忍?
若說這二人真是相依為命也實在可憐,一個缺了心智,一個久病纏身?
“我本是孤兒,尚在襁褓中時便被人遺留雪山,後僥倖被師傅救了下來,雖然命是保住了,可也從此落下了刻骨的寒疾,經年累月,也就現在這般模樣了?師傅去世後,我孤獨一人四處漂泊,偶然在路邊撿到了桃子,他當時發燒發的厲害,我看他可憐就帶了回來,待醒來後就這般了?”大概是覺察到璧月等人對他們尚有疑問,夜華乾脆將身世都抖落了出來?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說的倒也是實話?
見氣氛有些凝重,夜華輕笑一聲說道:“哪裡知道桃子的武功那麼厲害,我還撿到一個寶了?”
“久病纏身,為何不在家中養病,反而漂泊四方呢?”就在眾人感嘆夜華與桃子身世可憐之時,風清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擺明了還有些懷疑夜華?
夜華也不惱,只是低頭苦笑:“這。。。。。。”似有難言之隱?
長蘇正想幫忙解釋,伏在夜華膝上的桃子就一下子坐了起來,握著拳頭氣呼呼的說道:“大壞蛋,那個大壞蛋欺負華華,大壞蛋要跟桃子搶華華,桃子保護華華,桃子打走大壞蛋,華華是桃子的!”
“桃子,大壞蛋是誰?”和桃子交過手的含丹故意逗道?
“大壞蛋是大壞蛋,大壞蛋總來欺負華華,大壞蛋追著我們跑,桃子打跑了大壞蛋!”緊緊握著拳頭,桃子越說越激動,說來說去也還是那麼幾句話?
夜華忙伸手輕輕撫著桃子的背,試圖讓少年平靜下來:“大壞蛋已經走了,桃子乖,不要鬧,好嗎?”
少年果然立刻就安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男人,幾分可憐模樣?
“師門不幸,不提也罷,還望各位見諒?”夜華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見幾人連連逼問,已經是有些語氣冰冷了?
“夜華是我長蘇的朋友,若是玄門不歡迎,那我們自會離去,何苦這般相逼?”長蘇早已經看不下去了,出聲說道,“夜華是被我強行拉來的,我覺得玄門裡的藥泉對他身體好,才不顧他的反對將他帶了來?”
長蘇生著悶氣,只覺得實在對不起夜華,平白無故的讓夜華好似犯人一樣被自己的好友審問?
“這。。。。。。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長蘇你不要生氣,夜華也不要生氣,風清就是個破樣子,整天神神秘秘的覺得每個從外面來的人都是魔道派來的細作,”也不知道要怎麼把氣氛緩和下來,含丹恨不得把腦袋敲碎,“哎呀,我說大家都笑一笑,好不容易才見了面,這氣氛是怎麼回事!”
璧月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風清,後者頗為有些不願意的看了夜華一眼,低聲道:“抱歉?”
“不,這是我的過錯,”哪知道夜華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男人幽幽嘆道,“江湖險惡,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