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應該最拿手,不要傷了他們的命,完事兒了到城外三里外的地方會和。”
白公子大手一揮:“去吧。”
“去,是要去哪兒呢?”不知何處突然傳來一個男人低沉而略帶戲謔的聲音。
“誰?!”白公子一驚,慌慌張張的四處張望起來,四周樹影婆娑,搖曳的枝條猶如女鬼乾枯的細長手指般在夜色裡朝他們伸來,定睛一看,其實不過是柳條而已。
“是何人在裝神弄鬼,還不快點出來!”幾個有功夫在身的黑衣人膽子更大一些,才不相信這個世間有什麼鬼,只有比鬼還要可怕的人而已。
“讓我出來我就出來,你以為你是誰呢?呵呵——”話音突然一停,四周頓時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中。
“啊——”猛地,一個黑衣人喊了一聲倒地不起。
“喂,你怎麼了,別嚇人啊,趕快起來!”幾個同伴慌慌張張的看了眼倒下的同伴卻沒有人上前去檢視,這突然的一齣戲讓在場的人都繃緊了神經時刻警備著四周的一舉一動,哪裡還有那麼好心去看看自己的同伴是死是活。
“別在這兒裝神弄鬼的,是個男人就站出來!躲在暗處放冷箭算什麼男人!”白公子被嚇的不行,趕緊躲在了幾個黑衣人的中間心裡一陣後悔,他幹嗎要待人進來這個詭異的客棧啊,都是那群混蛋慫恿的好事兒。
“嘖嘖,越是膽小懦弱的人啊,就越是角的最大聲,真是難看。”月光下一個男人從樹叢中閃了出來,高大挺拔的身軀莫名的帶給人一股威壓感。
“天歌,別玩了。”又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白公子連忙回頭望過去,就看到另外一邊不知何時也出來了一個男人,半透明的銀髮在月光下竟然顯得飄逸出塵,可白公子此刻早就嚇壞了,哪裡還分得清什麼鬼啊仙啊的,衝著那銀髮男人就一聲“妖怪啊!”
“哈哈哈……步風塵,他說你是妖怪呢!”愁天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即使隔得很遠,他也看到了步風塵在聽到那一聲“妖怪啊”之後頓時黑了下來的俊臉,步風塵能不生氣嗎?一個堂堂聖門創始人,比天神無夜看起來還要神棍上好幾分的步風塵竟然被人誤以為是妖怪,說出去只怕都要被人笑死。
愁天歌雖然一邊大肆取笑著自己的 愛人,另一邊倒也沒有閒下來,三兩下就把那幾個三腳貓功夫的黑衣人給收拾了個乾淨。
“我很像妖怪?”步風塵這才緩緩邁著輕如鵝毛的步子走了過來,待到月下時,分明是一張純良無害且仙氣滿滿的美麗神棍臉,就連聲音都那麼溫柔悅耳。
白公子白眼一翻,兩腳一蹬,倒在地上混了過去。
“啊哈哈哈……”另一邊廂,愁天歌簡直就是笑到肚子疼了,捧著肚子直不起腰來,難得看到步風塵大人的神棍魅力失靈,沒把人哄騙到地上跪著拜拜,反而把人給嚇暈了過去,簡直太難得了。
“你啊你,就知道笑話我!”惱怒的一指愁天歌,步風塵嘆息回頭負手低頭望著地上挺屍狀的白公子,嘆道,“你這蠢人,遇到我們是你好運,暈了好,總比不怕死的衝到那大魔頭和大天神面前來得好。”
遇到我們你頂多是嚇暈了過去,要是遇到宣華,別說骨頭不剩了,只怕是連魂魄渣子都沒有了。
“早就聽聞此處客棧背後有大靠山,大背景,今日一見果真如此。”無夜施施然帶著和藹溫柔的笑意從獨院方向走了出來,極為大方禮貌的朝著步風塵與愁天歌拱了拱手。
“門主。”無夜望向步風塵。
“門主夫人。”無夜表情自然,動作大方,好似全然沒有看到愁天歌臉上瞬間崩毀的表情。
“客氣了,客氣了,在下早已經是明日黃花,‘門主’二字實在擔當不起,看起來天神已是傳承了力量與記憶,倒不用我們在此擔憂了。”步風塵回以禮數。
“哼。”愁天歌輕哼了一聲懶得理會無夜,無夜也全然不在意。
愁天歌也不是傻子,他之前趁著宣華是個普通人還有了孩子故意氣過宣華,如今這個小氣的天神是來給那殘忍的大魔頭“報仇”來了,愁天歌認了,他已經惹了宣華了,要是再惹上一個天神可就麻煩了,他還想和步風塵繼續好好的優哉遊哉的活著,可不想喝宣華與無夜來個你死我活。
“既然來了,就到裡面坐一坐吧。”無夜誠摯邀請。
“甚好,聽聞天神也是好茶之人,我們倒可以彼此切磋切磋。”步風塵眼睛一亮,他平日裡總是遷就著愁天歌這個酒鬼,他雖然也喜歡喝酒,可是偶爾還是很想喝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