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爺也曾懷疑過,曾經調派刑部尚書袁守侗、刑部右侍郎阿揚阿齊赴甘肅調查捐糧之事。
官場之上歷來就有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之說,只單看那袁守侗及阿揚阿才甫出京城,而遠在甘肅的王亶望就得到訊息了。有這麼長的時間做準備,就算是借糧供倉做假帳竄供都夠了,再者說了,用銀彈就能把那貪財的袁守侗給壓個半死不活。
等袁守侗回京之後,稟報給老佛爺的則是另外一番話,將實無一粒糧食的捐監糧說成‘倉糧系屬實貯’,老佛爺也就信以為真了,不再深追究下去。”說到痛快處,楊遇春又大罵了當朝的幾個軍機大臣。
許維此刻並未再說什麼,只把這一案件放在心裡,他要等候最佳時機利用這一案件來扳倒炙手可熱的和���
與二楊暫時告別之後,許維又跟著蘇四十三踏上回循化的路程。
越過馬鞍山,一路便是寬敞大道,路上再無任何阻礙,很快蘇、衛二人便進入循化城。走在大街上,蘇四十三不住地回禮,原來這城中的每一個人似乎都認得蘇四十三,見到蘇四十三,都用新教的禮儀向他問候。許維直到現在才理解到這做個名人有多麼的難,不理人家吧,人家說你傲氣凌人;理人家吧,便會像眼前這位蘇四十三一樣,到家之後恐怕脖子得斷成兩截。
行進間,蘇四十三悄悄跟許維說道,
“許兄弟,白蓮教的人已經在我家中等候我多時了,你要不要一起去見見?”
“當然,當然。”許維立刻腦海中浮現出聰兒那甜甜的可人的笑容。
整座循化城也並不是太大,以許維的估計,貫穿整座城只需一個時辰不到。城內基本以撒拉族為主,零星還有其他如回、滿等族。房屋蓋得都不是太高太大,破舊不堪的房子比比皆是。在許維的印象中只有靠街正中心的一戶人家蓋得相當有氣派,門階高2尺,門脊立望獸,大楠木紅門,門上縱橫5排鐵釘,門前兩頭大石獅龐大雄偉,虎虎生威。
蘇四十三見許維對該處起來注意,便說道,
“那是循化土司韓煜的家,他韓家在循化可是惡霸,處處欺壓百姓。”說到這,蘇四十三還猛朝韓家的門上呸了口痰,可見韓家人緣在循化地界極差。
穿過無數又矮又爛的房子後,總算來到了蘇四十三的家。這是一間與其他鄰居並無二樣的回族式房子,被風沙侵蝕後有些破舊。推開門,便是一個大院子,許維緊隨著蘇四十三穿過院子來到主房房門之外。
蘇四十三推開門後,見到裡面所坐之人後,不由高興地打了聲招呼,
“哈,真主保佑,總算又見到您這位尊敬的客人了。循化的新教教徒們都無比地歡迎您,白蓮教的青雲使者齊末雲,您的出現給我們帶來了反抗老教的信心。”
許維隨著房門的開啟,已經掃到房內的諸人,果真有自己朝思暮想的聰兒姑娘,她一點都沒變,樣貌依然的迷人,那帶著酒窩的笑容,真能迷死人。
被稱呼為齊末雲的中年秀士用手捻了捻長鬚,爽朗地笑道,
“蘇兄弟太客氣了,我們白蓮教與你新教乃是盟友,一榮共榮,一損同損,幫忙是理所當然的。”
這人便是齊末雲?聰兒的師傅。看上去倒還有幾分大俠的味道,那雙眸子特別的明亮,似乎能洞穿一切。不過這齊末雲可是拐走自己拜兄桑信老婆的人,不能不防他。
立於齊末雲及聰兒姑娘身旁的四名男性中,有一人比其他三人更加關注自己,他那鷹一般的目光看得許維有點渾身不自在,可不就是那齊林!
許維可不會示弱,你齊林盯著我看,我自然不會弱於你,兩個眼珠子瞪得老大,也猛盯著齊林面龐不放,活像他臉上有蒼蠅似的。齊林與許維的眼光在半空中開始交火,摩擦出了許多火花。。。。。。。。
注:1、永貴(?—1783)拜都氏,字心齋,滿洲正白旗人,清朝大臣。父布蘭泰,自雲騎尉世職授理藩院員外郎。自筆帖式授戶部主事。乾隆初,累遷郎中。出為湖南辰沅永靖道。擢雲南布政使。移浙江,署巡撫。二十一年,加副都統銜,兼參贊大臣。二十三年,以侍郎銜留軍,因授刑部侍郎,董屯田。二十六年,命赴克什噶爾辦事。旋授禮部尚書、鑲紅旗漢軍都統,仍駐克什噶爾。三十年,烏什回人為亂,覆命赴哈什哈爾。事平,移駐烏什。三十三年,署伊犁將軍。移吏部,再移禮部。四十二年,命署大學士,題孝聖憲皇后神主。尋補吏部尚書,在阿哥總諳達處行走,賜花翎。四十五年,協辦大學士。四十八年,卒,諡文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