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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張偉與二哥

可就是這兩件瓷器,都是看了一溜夠,就是確定不下來,奶奶的,我這些東西,比故宮博物院裡的都特麼真,這些棒槌,王直心裡罵道,可又不是一家這樣,家家都這個德性,也真讓他沒脾氣。

忽然門開了,一個白髮老者走了進來,“唉,郭老來了!”兩個中年人迎了上去,又是鞠躬又是握手,“今天只能請郭老給掌掌眼了,從沒見這樣成色的”,一箇中年人一邊擦汗一邊說。

那個郭老也沒多說話,直接走到茶几邊拿起瓷器,仔細端詳,先是青花瓶、後是筆筒,來來回回又是二十多分鐘。

老頭的腦門也開始見汗了,老臉通紅,又皺眉又呲牙,可就是不能給句痛快話,

王直也是快瘋了,心說這尼瑪真是見了活鬼了,現代這些玩古玩的到底能不能行,以前從電視上看,不都神著呢嗎,怎麼都拿著真貨反倒不認了,都瞎了眼嗎?

“幾位,差不多了吧?要是還不行我就先撤了,我還有事“,王直實在等不下去了。

“小夥子,慚愧了,老朽也沒見過這樣的東西,款式、形制、釉色、品相,都絕對沒問題、絕對開門,可就是您這包漿,這開片、又不像老的,火好像都沒退完,可這又是順治朝的,東西又確實是好東西,”老人一邊擦汗一邊說,“那算了,咱也別瞎耽誤工夫了,我撤了。”

王直置不起這個氣了,起身要拿東西走人。

“等等,小夥子,我姓郭,今年75了,古玩行裡五十多年了,不敢說見多識廣,可瓷器這一行,在京城還是有點小名的,你這物件老朽也是第一次見。

這樣吧,那個大青花,估計我也沒那個財力,筆筒你開個價吧,打眼我也認了,我要了。”

“什麼叫打眼呀?我也是第一次賣東西的,要出價你們先開吧,還有宣德爐怎麼說?”王直雖然不懂古玩,但他可懂得做生意。

“你這宣德爐沒的說,正經八百的缽式爐,價格你們談,這筆筒我出三十萬,康熙年的真品官窯,也就這個價,您這個順治年的也按這個價算了,怎麼樣?”老人拿著筆筒還在看。

最後宣德爐作價70萬,連筆筒100萬成交,大青花中年老闆也出了三十萬的價格,王直沒賣。

小筆筒都賣三十萬,那麼大一個大瓷瓶也賣三十萬,憑什麼呀?

出門前,老人又把王直叫住,小聲問:“小夥子,能不能告訴老朽,您這寶貝不是家傳的吧?是不是生玩?”王直笑了笑,不置可否。

所謂“生玩“,就是剛出土的意思,在這年頭,其實就跟說盜墓沒啥區別。

是古玩圈的行話,王直當然不懂了,也不好意思問,怕人家拿自己當棒槌,只能不表態。

離開潘家園,王直拿起電話,撥通了個微信影片,一個滿腦袋白頭髮的胖臉,出現在電話螢幕上,”你丫還活著呢,怎麼老成這樣了,毛都白了?”王直對著電話,誇張的擠眉弄眼。

“去你大爺的,你特麼肯定是妖精變的,越活越嫩,”北京人的臭毛病,越是熟人見面越是沒好話,不相互擠兌幾句,就不會好好說話。

接電話的人叫張偉,比王直大幾歲,土生土長的老北京,老媽是回民,老爸是旗人,據說還是正白旗。

和媳婦分居五六年了,但離婚手續一直沒辦,有個姑娘跟著他媽。

二十多年前就和王直認識,還一起做了幾年生意,雖然賠了個底掉,但彼此關係還處的不錯,只是最近幾年不太聯絡了,歲數大了,就不像年輕那時候,總愛拉幫結夥湊熱鬧了。

王直之所以想起他來,是記起他有個發小二哥,是倒騰古董的古玩蟲。

“叫上二哥,見一面,我得了件瓷器,想讓他給看看。”王直一邊開車一邊說。

海底撈的一個小包裡,二哥拿著瓷瓶,皺著眉頭直嘬牙花子:“跟哥哥說實話,你這瓷器是不是生玩”。

“我去,你們這些古玩蟲子,是不是都是一個師傅教的,怎麼一張嘴都是生玩?我都說了是朋友抵賬的,生不生的我也不知道,”王直當然不能說實話了,說了實話也沒人信。

“那有可能你朋友就是個墳蠍子,剛挖的,這麼說吧,這東西其它方面全對,絕對開門,高仿也極難仿的這麼真,但品相太好了,感覺像還沒退完火,”二哥依然捧著瓷器不撒手。

“那到底是真是假呀,能估多少錢?”張偉有點急了,“這麼說吧,你這東西現在誰也不敢打保票,如果現在埋地下,甭多,十年,挖出來肯定大開門。

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