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眼睛四處亂找，看到最適合的還是菜刀，但還是拿不出手。

“你媽的還敢說！”這哥們突然也跳起來，兩步衝到柳紅雲跟前，抬手往她的臉“噼”地就一下。

柳紅雲還是抱著孩子，抬眼看著這傢伙，狠狠地咬著嘴唇。還在喂孩子的前面也很明顯幾個起伏，終於兩行淚水從眼眶裡一衝而出。

她是哭，但就是不出聲，淚眼朦朧中看了一眼孩子，突然站起來，從牆壁上取下掛包，再往臥室裡拿了幾件衣服就走。

“紅雲！回來！”她婆婆急忙也喊，知道她是想往孃家跑。

柳紅雲還是沒有出聲，她能到那裡去，也只有到孃家而已。可以到陳雪倩這些人家裡，但有了孩子就不方便。

“讓她走，最好別回來！”那哥們還又大聲喊。

小縣城的街燈好像永遠就是昏暗，走在馬路上，就是熟悉的人要是隔著四五米的距離，幾乎就認不出來。柳紅雲懷裡的孩子，卻以為這是大人抱著他在逛街，望著挺熱鬧的摩托車，小傢伙還張開小嘴巴笑。

一個人走在街道上，也讓柳紅雲感覺比在屋裡好受點，每天一走進那個家，就讓她感覺到一陣壓抑。

馬路上，也能看到幾對情正濃時的情侶手拉著手，慢慢地在溜達，瞧這些情侶中，特別是女孩一臉的幸福感，柳紅雲也彷彿看到她曾經的影子。那時候她也跟這些女的一樣，滿滿的幸福，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也抹不去此刻的幸福似的。

因為有太多的感觸，使柳紅雲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有太多的選擇，以前總以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但現實卻讓她覺得這種想法的幼稚。

整個雲峰縣城，東西南北從頭走到尾也就差不多兩公里的距離，柳紅雲抱著孩子，走進孃家的時候，時候還早著呢。

“紅雲，又吵架了？”她的媽一看女兒的模樣就知道怎回事，因為她跟老公吵架了，跑回孃家已經成了平常。

柳紅雲點點頭，強忍著在路上才擦乾的淚水，將孩子交給她的媽。

“怎麼你的臉？是不是被他打的？”她的媽接過孩子之時，看著女兒的臉就問。

柳紅雲抬眼看著她媽，點點頭，本來是不想哭，但那個心裡有委屈的女人，見了母親能不哭的呢。

這當母親的立馬從茶几上拿起手機，當然是想叫上老伴，找敢打他們女兒的傢伙論理。

“媽，別找了，有用嗎？”柳紅雲也是急著說，擦一把眼淚，她爸媽都一起找過那傢伙好幾回了。

“嗨！”她的媽也只能是重重地一聲嘆息，又大聲說：“星期一上班找你們局長，要不找婦聯！”

柳紅雲兩眼還有淚水，但卻露出苦笑，這點事她當然不想找林天嬌，更不會找婦聯。就是星期一上班的時候，雖然比平時晚一點，但走進發改局的時候，還是能裝出笑臉。只是看發改局裡面，好像有一種義憤填膺的氣氛。

“她來了，走，我們到城管找他們的隊長論理去！”陳雪倩看柳紅雲進來就大聲喊。她是上班的時候，順路想叫柳紅雲一起走，平時都是這樣的嘛，卻不想今天叫了還不在，她的婆婆也覺得她們倆的關係好，就跟她說了。

“這是家暴，可以到婦聯反映。”那位女副主任也說，她也是婦女幹部，但讓她到城管她是不會幹的。

柳紅雲卻是搖搖頭，瞄了一下也在看他的林峰，他剛剛揍了城管那幾個傢伙，現在她們要去了，搞不好又會打架。

“林局來了，跟她反映。”花芙蓉見林天嬌出現了，小聲說。

林天嬌一進門也感覺到氣氛有異常，先看一下林峰，反正她就感覺，這發改局要有什麼異常，都是這傢伙引起的。

“林局，柳紅雲被她老公打了！”陳雪倩才不管，立馬就報告。

林天嬌眨著美眸，也還驚訝，看著柳紅雲也問：“為什麼打你了？”

陳雪倩正在氣頭上，也不管什麼能說不能說，將他們到風景區燒烤所發生的事，一古腦都倒出來。

“又打架！”這話可不止林天嬌一個人說，洪副局長和那位女副主任幾乎是一齊喊。

老天爺！林天嬌公開給林峰一個白眼，差一天半個月，這傢伙總共打了六次架，搞壞了一輛寶馬一輛奇瑞，兩次進了公安局。

“人家五個一定要跟林峰打，他能不打嘛。”花芙蓉也贊助。

“那打得怎樣？”洪副局長還問。

“五個還不夠他打唄，都往地上滾！”花芙蓉說著還抬下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