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裙子是用剪刀剪開的,白淑寒雙手揪緊了遮擋的衣服,讓楊戩為她繼續處理傷口。
因為疼痛,白淑寒的眉頭蹙的很緊!
邵嘉英原先是陪同著的,但是看了一會兒後,她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悄悄推開門,也到了外邊喘口氣去。
治療室的迴廊外,邵嘉英扭頭瞧了一眼,找尋著那道身影。
終於,她看見了邵明陽在迴廊盡頭的抽菸。
邵嘉英走了過去,她聞到了那煙味,不禁開口道,“哥,這裡不準抽菸的。”
指尖還夾著菸捲,那麼細長的一條,邵明陽卻是默然不應。
那回廊的牆上卻是明確標註著,禁菸的標識,那麼清楚可見。
邵嘉英卻沒有再叮嚀提醒,因為此刻,他或許是需要靠尼古丁來讓自己平復。
半晌沉默後,邵嘉英道,“哥,剛剛你失控了。”
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要像十年前一樣,發生那樣可怕恐怖的一幕!
在他溫雅貴公子的背後,在他那具紳士的軀體深處,卻有著那麼猙獰的靈魂!
邵明陽猛抽了一口煙,他溫聲道,“沒有。”
他的斷然否認,讓邵嘉英凝眉。
沒有嗎?
可是那一刻,他又怎麼會像是沒有!
邵嘉英默了下,記起當時藍星夜奮不顧身地奔跑向他抱住了他,又記起藍星夜是如何的呼喊他勸說他,更記起她最後所說的話語:白淑寒,淑寒她流血了,她有暈血症……
此刻,究竟誰才是更重要的存在?
邵嘉英秀眉緊蹙,冷麗的臉龐上,是一抹不明的情緒。可靜靜一想後,畫面又定格於邵明陽垂落下的手,那奇蹟的一幕,她似乎又有了遲疑,隨即她開口又是問道,“藍星夜和淑寒,對你而言,誰比較重要?”
邵嘉英終將這個問題問出了口,那彷彿不單單是她一個人想要知道的,更是所有人都困惑的事實。
只是邵明陽沒有說話,唯有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治療室的大門終於被推開了。
邵明陽立刻捻滅了煙,和邵嘉英雙雙而入。
走進去以後發現,白淑寒已經換了醫院的病服,她躺在病床上昏睡了過去。因為取碎玻璃的過程,實在是太過疼痛,在情理完畢後,她終究不堪負荷閉上了眼睛。
楊戩道,“二少,那些玻璃都已經取出來了,傷口也消過毒,不會有任何問題。白小姐因為太勞累,所以睡了過去,一會兒休息好了,就會醒的。我現在讓她先轉移到病房裡……”
立刻的,護士推著白淑寒的病床,轉到了單人病房裡邊。
白淑寒還在昏睡。
邵嘉英道,“哥,我留下來陪她,你回去休息吧。”
邵明陽看著白淑寒,他低聲道,“你先回去。”
“哥……”邵嘉英遲疑了下,這算不算是一種選擇,她不知道,可又好似他已經做了決定。
邵明陽堅決道,“你先回去。”
邵嘉英只得作罷,帶上門走了出去。
突然安靜了下來,病房裡寂靜一片,白淑寒很沉靜地躺著安睡著。邵明陽在床畔站了好一會兒,他這才踱步到一把椅子前坐了下來。沒有抽菸,也沒有說話,他看了她片刻,將視線移開,望向了窗外的藍天。
s市今日,是一個燦爛無比的晴空。
白淑寒這一睡,卻是睡到了午後。時間不算長,三四個小時,卻也不算太過短。畢竟早上突然的這一出狀況,連帶的連鎖反應,都會讓人在身體和心理上造成創傷。
白淑寒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來,她的意識漸漸清醒。
瞧見了病房的天花板,也瞧見了照射而來的陽光,和微熱的夏風。
還有,白淑寒緩緩扭頭,側目看見了床畔的那座椅子裡面,一直靜坐著的邵明陽。
他只是坐著,卻是一動也沒有動。
那視線,直直地注視著窗外。
白淑寒卻是望了他好一會兒,她動了一下,想要起來。
不等她開口,邵明陽率先有了知覺,察覺到她是醒來了。他剎那也是回頭瞧過去,對上了白淑寒。
“你醒了。”邵明陽溫聲開口。
白淑寒點了個頭,邵明陽便是起身,他體貼地扶著她起身,又為她將枕頭翻起墊在她的身後,讓她可以舒服的倚靠。
“感覺怎麼樣?”邵明陽又是問道。
白淑寒輕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