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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為了斷絕關係寧可不要錢財,雖然說顧清平本身資產雄厚,但是公司大權如今被周家削弱不少,很多股東都聽命於周勳然。而且錢永遠是沒有止境的,沒人會覺得它燙手多餘,律師沉默了一會兒,再次確認問,〃您真的分文不取嗎?一旦基金會成立,您在想反悔,就很困難啊。〃

顧清平站起身牽住我手,頭也不回朝一樓走去,邊走邊說,〃不後悔,你著手準備。明天一早的葬禮現場,記得拿好我要的東西證明。〃

顧清平走到樓下,律師和傅琰也都跟著下來,律師大概看出顧清平是一個鐵了心的人,也就沒有再多加勸阻,站在門口玄關處點頭尊重的說,〃既然顧先生已經決定,那我就照辦了。明日一早八點,準時將您要的證明材料送到府上。〃

律師走後顧清平深呼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大概是覺得非常疲累,他緩了一會兒才說,〃傅琰,你去看看周家的人明天什麼時間返回北京,然後訂三張回北京的機票,參加周裔楠的追悼會。〃

傅琰知道現在顧清平心裡雜亂的很,但是為了準確,他非常小心地問了一句,〃顧總,三張機票,是……?〃

顧清平壓著火氣,非常平淡的說,〃我,你,念念。公司許多事情,現在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我需要親自處理才能放心,你跟在我身邊,幫助我處理;念念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不放心,也要跟在身邊。〃

傅琰點了點頭,拿著電話轉身出去訂機票了,我站在顧清平身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安慰他。顧清平一個人在上沙發上安靜的坐了很久,背影顯得偉岸有孤獨。

我知道他不管表現的多麼的狠心,但是他對周裔楠是有愧疚的,顧清平不是一個狠心的人,否則那些本應是他的財產,他會拿過來的。我站在他身後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希望給他一些力量,顧清平抬手放在我的手上,〃睡吧。〃

我點了點頭,晚上我選擇睡在了主臥對面客房,顧清平心情不好,加上週裔楠剛剛去世,我們就住在一起我心裡還是挺不安的。我這一夜睡得非常不好,模糊著聽到顧清平也起來好幾次,出來不知道做什麼,然後又回去。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我們就收拾好了,大約七點半的時候,白律師就將顧清平要的東西送來,傅琰開車來接,我們直接到達了機場,坐了飛機到了北京。

下飛機之後大概周勳然也是得到了訊息,早早的就派人在機場等候顧清平,然後將我們三人驅車直接帶到了追悼會的現場,我們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坐在車內等候,軍區法制報道的記者有幾個接到訊息在門口圍著,大約是想採訪一下,為周司令做一篇晚年喪女的專訪,畢竟周家世代從軍,也算是將門大戶,女兒早逝,在別人看來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但對於一些位高權重的人來說,卻很容易得到民眾的同情和敬佩,從而引發熱議。

顧清平作為周裔楠的丈夫,這個時間一定要在場才對,所以先下去走了進去,我和傅琰坐在車裡。我對傅琰低聲問道,〃當年清平和周裔楠結婚時,也請了很多人嗎?〃

〃那時候我還沒有跟隨顧總,但是聽宇哥提到過,也給我看了現場影片,大約有一百多桌,許多賓客都是穿著軍服佩戴勳章的軍區人士,為了周司令嫁女捧場,在席間給顧總引薦了不少人,其實顧總能有今天,很大程度都和周司令的提拔協助有關。這也是他當初答應要娶周小姐的關鍵因素,畢竟沒有感情的婚姻,除了感激,也是要有能維持下去的利益。哪裡有人能靠著感動過一輩子?誰也無法保證不會真正愛上別人,周司令考慮到了這一點,怕他會拋棄周小姐,所以處處為顧總搭橋,非常著急的餵飽他,讓他的貪慾膨脹到極點,想借此來拴住他。可殊不知顧總的剋制力很好,在貪慾面前表面的一個態度是一個樣,內心的抉擇又是一個樣,周司令到現在都沒有看透他,沒有人能看透他。而周司令的餵飽政策,造成很多顧總與他之間的不平衡,磨滅了顧總對周小姐的愧疚,將事情發展的更糟糕。總之,這些大門大戶裡的事,說不清楚,都是隱情。〃

傅琰見越來越多弔唁的人進進出出,我們等了大約一個小時,他見時間差不多,帶著我下了車走進去。

門口的警衛沒有阻攔,在門口燒紙的傭人見到我都在愣怔沒有還禮,我和傅琰都以朋友身份在靈堂鄭重鞠躬,然後上香,右側站著周勳然和他夫人,一夜之間兩人又是蒼老許多,他們的臉色發黃,周夫人尤其是隨時會倒下的樣子,沉浸在痛失愛女的悲傷中,走過去對他們說,〃請周司令和夫人節哀順便,顧太太良善,去世後也一定能夠早昇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