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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子不立危牆之下,誰立之?”陸臻超頻超上了癮,越說越玄。

夏明朗汗了一頭:“我立,我不是君子。”

陸臻目光一錯,粘在夏明朗臉上,眸光顫動,濃烈的情感不可言傳。

“不,你是!”他說,睫毛垂下去,掩去眼底心中澎湃的激情。

夏明朗錯愕,氣氛忽然間,變得尷尬起來。

陸臻尷尬地用熱血給自己煮著耳朵,夏明朗瞧著那小圓耳朵越燒越是通紅透明,異常困惑於剛剛出了什麼事。

子啊,你今天晚上實在出現了太多次了,所以作為一個文盲,請把我帶走吧!夏明朗發出了一個文盲的悲嘆。

“嗯,不早了,回去嗎?”夏明朗等了半天等不到陸臻開口,只能自己動手打破僵局。

“嗯。”陸臻垂著頭,兜著轉往回走。

夏明朗覺得挺好玩,伸手揉揉那隻通紅的小耳朵。

“嗯,別碰我。”陸臻馬上偏過頭,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威脅道:“當心我再一次**大發。”

“來啊!”夏明朗神氣活現的:“小子,長本事了啊,給你三分顏色,染坊就開起來了嘛,怎麼,這是要爬到我頭頂上去啊。”

“我不敢。”陸臻馬上退縮。

“還有你不敢的事?”夏明朗挑眉毛。

“當然有,我又不是你,什麼都不怕。”

夏明朗聽得一愣,忽然道:“我,當然會有我也害怕的事。”

“什麼?”陸臻好奇。

“我跟你說過的,一開始你就問過我,我怕什麼。”

陸臻恍然大悟:“你說你害怕辜負隊友。”

“對,所以……”夏明朗眼中閃過一絲傷痛。

“看來,已經發生過了。”

“是啊!”夏明朗盤腿坐到路邊的草叢裡:“當年一個室友。”

陸臻看著巡邏兵遠遠地走過來,跑過去出示了證件,並再三保證會在熄燈前回到宿舍裡去,回去的時候看到夏明朗仰面躺著,眼睛睜得很大,殘月在他瞳孔裡留下一線光斑。

“說說吧,怎麼回事,如果你願意的話。”陸臻在夏明朗旁邊坐下。

“其實,很簡單的一個事,我跟他是一期進隊的,一個屋,關係當然好。一開始我的事比較多,折騰個不停,最後才安定下來,可是沒多久他就出了事故,演習的時候把頸椎給傷了,醫生建議他轉調。那時候我特別不想他走,四年同寢,我有兩年多一直在外面受訓,剛回來,就像他說的,咱倆還沒好好在一起打過仗呢!他自己其實也不想走,27歲正值當打啊!練得最熟的時候誰捨得走。他問我拿主意,我說留下!怕什麼啊!反正將來出去咱們兩個一組,就算有什麼萬一,但凡有口氣我也能把他揹回來。我那時候剛從國外受訓回來,整個體能和意識都在巔峰,特別厲害,誰都不是我的對手。”

“我覺得你現在更厲害。”陸臻忍不住插嘴。

“那要看怎麼比了,比當隊長,那是現在厲害,可是比單兵,已經不如當年了。可,就算是那樣也沒有用,陸臻,你要永遠記住,在戰場沒有萬無一失。”

“不,不在了?”陸臻遲疑問道。

“死了。”夏明朗的言詞間有一種自虐式的豪邁:“他當時舊傷復發不能轉頭,視野被限制,我保護不了他,他就倒在我面前。他說他不想死,可我救不了他。在戰場上我們不能期待著自己去保護任何人,知道什麼叫萬一嗎?一萬次生,一次死,那就是結局,死了就沒了,什麼都沒了。”

“所以你要求每一個跟著你上戰場的人,都能保護自己。”

“我不能讓這種事再來一次,我受不了,明知道有隱患而不去清除。如果三天前不是這麼低烈度的任務,你當時那種狀態,能自保嗎?你死了讓我怎麼辦?我的失誤,又一次。”

陸臻低頭看著他:“那不是你的錯,是我太矯情,自作聰明,繞過了你對我的幫助。”

“陸臻,”夏明朗悄悄握住陸臻的手指蹭在臉側,“我不是你,明白嗎?我不會因為自己沒錯就好過一點。死了,就沒了,你不會再笑,對著我說話……而你本來可以不用死,是我把不合格的人,帶進死地,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這種事。”

“我會努力的。”陸臻輕聲道:“努力地活著。”

努力地變強,不讓你擔心,努力地更強,我要保護你,至少,保你一萬次生。

夏明朗微笑,輪廓分明的唇線在星光下揚起一個角度,眼睛很亮,映著天上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