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真是不巧了,我忘了我今天要和朋友出去玩了,可能今天不能陪你了。”
那個美女記者難掩失落,卻也是有禮貌的笑了笑:“當然,那咱們過幾天再約說說話,好嗎?”
齊芸正要笑著說些什麼,卻被季陵初搶先了:“趙小姐,恐怕最近幾天齊芸都沒有時間了,真是抱歉。”說完便回頭對著齊芸說道:“是不是,齊芸?”
齊芸看見她口蜜腹劍的這個樣子,也不好當場發作,只好對著趙小姐笑了笑,瞎扯了一個任何多細胞生物都會識破的謊言,便笑著讓阿姨把趙記者送走了。
齊芸和季陵初便相互笑著,滿臉堆著笑,看著趙小姐被阿姨領著走出大門,這才換上了掐架應有的嘴臉,齊芸看著趙小姐已經走了,也對季陵初說道:“也不留你了,慢走不送。”
季陵初也已經達成了目的,便朝著齊芸笑了笑,說道:“這個自然,那齊芸,我走了,等有時間咱們倆再好好敘敘舊。”
齊芸看見季陵初就這麼達成目的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還有些不高興:“喂,我問你,你就這麼確定除了我別人不會對報社透露隻言片語?你就這麼肯定?”
季陵初回頭看著樓梯上的齊芸,笑了笑,說道:“我並不肯定,只不過是因為現在李公子對新聞業都在打點,而且大多數人並不知道真正的事情是什麼,所以他們也是怕的,加上今天我這麼一鬧,他們以為李公子緊張的是今天你要爆的料,所以你不說,不會有人再多問的。”
齊芸輕哼一聲:“你也是個愛賭的人。”
季陵初抬頭看著還在樓上的齊芸,眯眯眼睛,像看著一場鬧劇,還是說了句話:“你也聽說了對不對?他們都說,我爸爸年輕的時候是個賭徒,在拉斯維加斯和澳門都很有名的。我想你也聽說了,雖然我對他沒有什麼印象,但大概我身上也遺傳了他好賭的因子吧。”
說完,季陵初離開了齊芸家裡。
她知道,齊芸會有盡全力來阻攔新聞界和名流圈關於昨晚一切事情的聯絡,她和陳在洲的緋聞,更是齊芸保護的重中之重。不是為了季陵初,而是為了齊芸她自己。
她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以朋友身份來這棟別墅了。
從此以後,大家就都是撕破臉皮的人了,而且,她和齊芸,大概再無補救的機會了。
依舊是在書房,簡從瑜還是在書房裡喝香檳,她很享受這個過程,只是喝著香檳,手頭上也沒沒有幹其他的事情,這多少有點不合情理。但季陵初知道,她很緊張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了。
“媽,”季陵初朝她方向走過去,“媽媽,您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報社不會發現我和陳在洲的一丁點的事情,您放心好了。”
“你確定?”簡從瑜還是有點不信。
“我確定這件事已經處理妥當了。”季陵初乖乖回答。
母女倆相顧無言,任由尷尬蔓延,最後還是簡從瑜開了口:“我知道你很多事情都不在乎,這次要不是和家族企業有關係,你也不會費心解決這件事。”
季陵初剛要說些什麼,卻被簡從瑜做手勢制止。
“我知道,是因為我以前就是這個樣子。我年輕的時候和你一模一樣,對一些流言蜚語漠不關心反而覺得這是自己的關注度,對和另一些朋友吵架也毫不膽怯,還以為這會體現自己的氣概和能力。但我到現在我才知道,以前這樣子不太好。”簡從瑜慢慢的說道。
季陵初這回倒不是很想說話了,簡從瑜停了一會兒,有開口講話了:“我們做的很多很多事情都是灰色的地帶,所以我不能有單純的好壞來評價,但對我這個年紀來說,可以用來評判應不應該做的標準,可以是之後的日子回想起來後不後悔。”
季陵初聽了好久,知道簡從瑜是人才,大約猜到了簡從瑜知道了些什麼,低低嗓音回答:“媽,我明白了。”
簡從瑜一笑,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粉色的液體倒在晶瑩剔透的琉璃裡面甚是好看,喝了一口,又抬頭對季陵初說:“不,你不懂。我要說的是,在你擁有美麗香檳的時候,一定要喝了它。”
季陵初點點頭,走出了書房。
回到房間才覺得頭痛欲裂,昨晚的宿醉並沒有讓她的睡眠質量下降,並沒有讓她威脅人的效率降低,卻和母親說了幾句話,便覺得有些頭疼了。
季陵初不想在想剛剛簡從瑜給她說的讓她別做讓自己未來後悔的事,不想考慮是不是真的在能擁有美麗香檳的時候一定要喝了它,季陵初不是不懂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