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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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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土匪與新三排(3)

如今看來是言過其實啊,蘇大夫要不是礙著老宋的面子,真想抽他一嘴巴子,她二話不說一轉身就抬腿走人了,老宋這才把下巴合上,怒火中燒,指著湛江來一個字都沒噴出來。這下他是追也不是,罵也不是,氣得蹲在地上捂著傷口,唔唔地直想哭。

“疼了吧?要不先回衛生院?”湛江來盡展火上澆油之能事,他何嘗想不到這是老宋的把戲,他是誰?那可是曾經搞過諜報的*特派員,這點小伎倆還能瞞住他湛江來?可是當他看到老宋真的很疼的樣子,心又軟了,就上前扶他。

老宋推開他,鐵青著臉吼道:“照相的呢?趕快給老子照了!”

隊伍裡的哄子蛋頂頂扯火閃,低聲說:“八成是怒了,咱們還從來沒看到過指導員這樣呢。”

“可不是麼,連長有點過分,這明擺著是給他介紹物件呢麼,連長不夠意思。”

“嗯嗯……對對……”

“嘚嘚什麼呢!”後面的磨盤暗自踹出一腳,接著說,“老實地照相,用你們鹹吃蘿蔔淡操心嗎!等有空看我不捋你們的!”

哄子蛋撅撅嘴,心想你個東北佬,就他媽會這一句!

就這樣,全連各有各的心思,也各有各的表情,在師宣傳科的攝相員招呼下,全連二百來人照下了集體照,而這一張珍貴的照片,不僅將是他們最後一次合影,也是日後復原歷史真相的重要憑證。

老宋、扯火閃和幫朝鮮百姓幹活受罰的磨盤,在這個雨歇的午後集合了。此刻,湛江來依依不捨地整理著扯火閃的衣領,心裡那窩囊氣就甭提了。

磨盤見身後停著團裡的吉普車,就納悶地問:“連長?你這是出什麼妖蛾子呢?咋?送咱們回國呀?”

湛江來瞥了他一眼,氣哼哼地吐出倆字兒:“機密!”

老宋前一陣被他氣得夠嗆,雖然嘴上懶得理他,可是一瞄那輛吉普車,心裡就“咯噔”一下,他有意無意地說道:“好傢伙,還是團待遇呢!”

湛江來看他那老臉一時是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悲。張魁印是出了名的鐵大膽,也是三十八軍軍長梁大牙的王牌,此次任務定是異常艱險,他不由得拍上老宋的胸口,在他耳邊喃喃道:“老哥,你不是要當師參謀嗎?這就送你去了,你把他倆給我帶好,像個人似的回來。”

說完就掉下貓淚了,老宋突然愣在那裡,剛想問什麼,吉普車外的警衛員就催促他們上車,在老宋三人的矚目下,湛江來頭也不回地往後山走去。

“連長!嘛意思啊?”

湛江來驀地站住,回首指著木訥的磨盤,說:“好好跟著指導員!別他媽惹事!”說完再也抑不住淚水,一路奔向山後的樹林子。

他飛奔的時候開始後悔沒有告訴老宋師裡的命令,像這樣的革命戰士,應該讓他知道自己將要履行的職責,老宋真的可以勝任嗎?磨盤的脾性會不會導致任務的失敗?扯火閃會不會犧牲?

他越想越怕,越想越覺著對不住他們,從在東北打游擊到國內內戰,他從來就沒怕過什麼,就算機槍頂著腦門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自從出國以來,尤其與美國人交手後,他開始膽怯了,整建制的傷亡和層出不窮的立體殺傷武器,令他領教了絕對工業化的現代戰場的殘酷,如果說這就是機器與人肉的對撞,那麼此刻的真實足以摧毀任何意志。

他同時也發現,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老宋是不可或缺的,這也是他一直惱火的原因所在。這些時日他總是與老宋對著幹,其實就是怕失去他,失去這位值得信賴與尊敬的老戰士,但戰爭總會左右人們的命運,當這一刻出現後,他知道,此時此刻,他或許永遠失去了老宋。

活土匪與新三排(4)

如今被推上風頭浪尖的是宋劍平,他自己卻窩在這山溝裡,日日躲著敵機,夜夜接收著前線的傷員,儼然成了後勤保障的一分子。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九虎頭,想起來就讓他倍覺頹喪。

朝鮮的冬季雨雪不眨眼,此刻在山裡更顯得突兀。

當湛江來思索人生的無奈之時,小雪早已敲打下來,他不由伸手接了幾瓣,雪即刻便融化了。

這個時候,他看到前面的山巒開闊地上,在殷殷流淌的小溪旁突然抖起一蓬扎眼的白布單,湛江來一陣心悸,因為這無疑是給敵機一個訊號。如果暴露了這裡,成千上萬的傷兵將被迫遠遷別處,那將是對後勤保障致命的一擊。

他掏出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