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了。
馬良天看見了綠荷才清醒過來,心裡不禁又幾分慌亂,聽見黎清音沒把他供出來才鬆了口氣。
不禁有些後怕,自己剛剛還真是腦袋被豬油蒙了心,那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驚羽郡主留下黎清音和馬良天獨處後,也沒走遠,就在通往亭子的湖邊。
此時見黎清音一身狼狽的走出來,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
“哎呀,清音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子?”
心裡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表面功夫還是得做的,驚羽郡主一臉的擔憂,看著黎清音驚呼道。
“不礙事,我就是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多謝郡主關心。”
黎清音走了這一段路,心裡也平復了下來,早就稍微整理了下自己,此時看起來倒也沒有什麼不妥。
驚羽郡主自然是點了點頭,然後假惺惺的安慰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清音你下次可要注意啊。”
黎清音看了看驚羽郡主的神色,似乎想看出她的話是否真心。
她又不傻,經過這麼一遭,傻子都知道驚羽郡主當時是故意離開的。
既然知道驚羽郡主沒安好心,黎清音也不願再應付她,推脫要去上藥,帶著綠荷就離開了。
驚羽郡主是滿意了,可是有人卻是不滿意的。
陳婉荷和謝芳柔早就看不慣郝綺雪了,一有空就想著讓郝綺雪出醜。
當下兩人朝著郝綺雪走去。
“郝綺雪,你在這幹什麼呢?是不是太子殿下看都沒看你一眼,你心裡不服氣啊!”
陳婉荷冷笑著開口。
“婉荷姐姐,她這種賤人,太子殿下哪裡看的上她啊!”
謝芳柔附和著開口,“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也不知道之前是用了什麼不要臉的手段,才和太子殿下認識的!”
郝綺雪緊板著臉,直接走上來,一把將謝芳柔推下了湖。
她一直懶得理她們,她們還真當她好欺負不成!
“郝綺雪,你做什麼!”
陳婉荷一臉的怒容,兩隻眼睛瞪著鼓鼓的,那副模樣,恨不得吃了她面前的人。
“我做什麼,我做什麼你看不見嗎?”
郝綺雪此刻滿臉冰霜,身上的大紅色的衣裳都沒能絲毫緩解她眼裡的溫度。
陳婉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等著,這事沒完。”
說完轉身就大喊起來,“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眾人聽見喊聲,連忙趕了過來。
這才看見,湖中有個女子,正在撲騰,眼看就要沉下去了。
懂水性的下人連忙把她救了上來,一頓折騰,才把人救醒。
“這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宴會,差點鬧出人命,太子自然不能不管。
陳婉荷一聽見太子問話,連忙站了出來。
“是她,就是她把芳柔推進湖裡的。”
此時,陳婉荷正指著郝綺雪,一臉的憤憤不平。
太子順著陳婉荷的手,看向了站在人群一邊,獨自一人的郝綺雪。
不禁眼睛縮了縮,抿了抿唇。
片刻後,才問道。
“郝小姐,你為何將謝三小姐推到湖裡?”
郝綺雪只是望著太子,一言不發。
眾人此時都禁了聲,大氣也不敢出,這奇怪的氛圍是怎麼回事?
太子輕咳一聲,又向眾人問道。
“你們誰來告訴本宮,這是怎麼回事?”
陳婉荷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打擊郝綺雪的機會,又接過話茬,說道。
“是這樣的,我們離了席之後在湖邊玩耍,好心尋郝綺雪一起,她冷言相向不說,還說芳柔妹妹不知廉恥,芳柔妹妹急了,才跟她鬧了起來,結果她竟然直接將芳柔妹妹推進了湖中。”
陳婉荷的神情極為氣憤,好似被推進湖中的是她自己一般,還嫌這話不夠明顯,連忙補充道。
“現在可是深秋,這麼冷的天,芳柔妹妹那般柔弱的一個姑娘,怎麼受得了,也還好救得及時,若是晚了,只怕……”
陳婉荷說著,臉上神情悽悽,說話還只說一半,惹人遐想。
眾人本就跟郝綺雪不熟,聽了陳婉荷的話,不禁都對謝芳柔起了幾分同情心,一時間,看郝綺雪的眼光都不太友好。
郝綺雪恍若未聞,對陳婉荷的話沒有絲毫意見,也不開口替自己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