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罪之有?我慕容家再不濟也不至於要一個弱女子屈於強權來保全。還說什麼連累的話?從小爹孃就告訴我,慕容家的人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大家一起面對,同進退。誰若自以為是聖人,作什麼犧牲自己保全大家的事,全家人不但不會感激,還要當他是家族的叛徒論處。以後再不許說這種話!”
第一次被努努這麼教訓,我卻心悅誠服,忍不住又狠親他一口,凝視他,很鄭重的告訴他:“努努,我愛你,我能活多久就會感激上天多久,感謝他把你賜給我,還給了我這個溫暖的家。”還應該感謝我的爸爸媽媽,他們不止延續了我的生命,還給了我滿滿的幸福。
努努臉紅紅的回視我,眼中充滿了喜悅,“嫋嫋,我也愛你,我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很多好事,這輩子才有這福氣娶到你。我一定要再做很多很多好事,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好不好?”
“嗯。”
我們離開秋家大院,因天色已晚,就在附近找了家客棧,僱好了車,準備天一亮就出發。
第二天一早,我們坐在客棧的大廳裡吃早飯,門口馬車已收拾停當,隨時可以出發。
突然坐我們斜對桌的一個老人開始劇烈的咳嗽,然後他痛苦的揪住前襟,喘不上氣的樣子,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嘴唇發紫,跌倒在地。廳裡零星的幾個人都圍了過來。
看他們都束手無策的樣子,多年行醫的本能使我不能袖手旁觀。
我不自覺就進入了急診醫生的角色,開始指揮圍觀的人,“大家都讓開點,不要擋住他透氣。小二哥拼兩張桌子,幫忙把他抬上去放平。掌櫃的,快叫人去請大夫。”
在混亂中有人振臂一呼,大家不自覺就順從了。不一會那老人就躺在了桌上,我拉開他的衣襟。努努在一旁出言阻止,我瞪他一眼,“別吵,救人要緊。”
多年的暴龍不是白當的,我在醫療時還是很有威嚴的,所以努努乖乖的閉上了嘴,只是有些委屈的看著我。
人命關天,我沒空管他,繼續檢查。這老人的左側胸部飽滿,肋間隙增寬,呼吸幅度減低,身上已經出現紫紺。我手覆上他胸部作叩診,周圍一片吸氣聲,“天哪,她竟,竟然……”
我很嚴厲的制止他們,“閉嘴,不要影響我檢查。”
我的坦然自若和威嚴氣勢震住了那些人,他們都安靜下來。
我專心叩診,呈高度鼓音。雖然沒有X線檢查的輔助,我也可以基本斷定是剛才劇烈咳嗽導致大肺泡破裂而引起了張力性氣胸。老人已趨於昏迷,必須儘快急救。
我掃視了一下週圍,“小二,給我拿你們最烈的白酒和乾淨的布來。那個小哥,去後院砍一截竹子,比筷子粗點就行,中間一定要是空的。春杏,把我包袱裡的那把鉗子拿來。努努,點住他的穴不要讓他動。”
我從腰帶裡摸出一把手術刀。某次出門時發現了這裡一家鐵器鋪的手藝很精妙,我就定製了一把止血鉗,並特別製作了一把小巧摺疊的手術刀,以便隨身攜帶隨時可以對那個妹夫下手。昨天看姓燕的不地道我就把刀掖進腰帶裡以防萬一了。
我拿白酒消毒後,在他鎖骨中線第2肋間作了一長約2cm的切口,然後用止血鉗分開肌層,分入胸膜腔,再將白酒泡過的小竹管插了進去。一插到胸膜腔就可以聽見氣體由竹管衝出的聲音,然後老人的呼吸困難開始緩解,臉上漸漸又有了血色。
期間周圍的人不停驚叫,感嘆,“啊,真的管用誒,看哪,他醒了。”
我又吩咐小二,“去廚房給我找一片薄腸衣來,再拿線來。”
小二飛快的取來,我用線在竹管的外端綁好了,劃開一個小口。這樣可以起到活瓣的作用,在呼氣時排氣,吸氣時閉合,防止空氣進入。
一切處理完了,我看老人的症狀已好轉,放下心來。再抬眼,看到大家有的驚疑,有的敬畏,有的懼怕的看著我。其中包括姓燕的和他的幾個隨從,不知他什麼時候來的,目光灼灼的。
我沒理他,溫言對已醒轉的老人說:“老人家,剛才情況危急,沒顧上徵得您同意我就擅自處理了,現在暫時沒事了。那個管子要插個3、5天,您小心點別碰到了。我能做的就這些了,藥理我也不懂,掌櫃的去請大夫了,到時您聽他的吧。”我轉頭叫努努,“幫他把穴解了。”
老人虛弱的對我致謝:“多謝女神醫相救!”
“不敢,我只是恰巧看見過。”我低下頭清理器具。努努注意到姓燕的,靠緊了我擺出護衛的姿態。
這時請大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