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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美的取悅了他們。

後來喬木的父母居然很不知好歹的報了警,於是一天後,他將渾身是傷的喬木丟在了她父母面前。

“你們報警的事情我不想過問,不過你們要是一定堅持的話,你們的女兒就不只是斷一根肋骨的事了。”看著喬木父母驚恐的表情,在那一刻他真的有一種自己可以主宰世界的感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人可以威脅到他,哪怕是法律。

後來喬木就從他們高中轉走了,一直沒有訊息,直到上了大學聽人說起她似乎也在這個學校,不過他也沒有在意,一帶而過而已。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她會以這麼一種恐怖的姿態入夢?

這些年來他幹過不少類似的事,甚至在六年前還鬧出過人命,可在事情被父親擺平後,他也不過是當作談資說笑一通後便拋到腦後。

這一切他從未感到愧疚過——他甚至已經忘記了,可為什麼還會出現這樣的夢境?

“這些老師只會照本宣科,都不講些有趣的事。”葛天羽合上筆記,嘟囔著埋怨了一會後突然扯了扯餘琛,饒有興致的說,“你知道嗎?有時夢是很神奇的,聽說前幾年一個外國的逃犯在警察都放棄抓捕後有一天死在了自己的夢中了,據說是他殺的那些人的靈魂入了夢——”她自顧自的說了一通後才發現一旁的男友的臉色顯然有些不好,忙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餘琛回過神來,勉強地笑了笑,“昨晚沒睡好。”

“做噩夢了?”

“沒有。”餘琛的目光移向別處,“睡得晚了。”

臺上的老師夾起教案准時走出教室。班裡的男生們卻沒有像平時一樣衝出教室,而是三五成群的低聲討論著什麼,女生們也同樣如此,每個人臉上都帶了幾分凝重。

“出什麼事了麼?”餘琛皺起眉,心裡卻很高興有這麼一個機會可以轉移話題。

葛天羽這會兒也安靜了下來,靜默了半晌才輕輕開口,“你還不知道嗎?醫學系的喬木在實驗樓後的那個舊倉庫裡自殺了。”

(4)

餘琛說不上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感覺,從葛天羽告訴他這個訊息後他整個人就悶悶的。從教室到食堂這一路上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著喬木的死,可每個人又都那麼冷靜,也不知是現在這類事件太過頻繁還是人性的冷漠。

現場在做完一輪認屍後就被封鎖了,校園裡到處都是穿著警服的身影和不辭辛勞在酷暑時節扛著攝影裝置的各大媒體的記者。葛天羽並沒有看到現場的情況,不過她一個舍友是醫學系的,也是為數不多的見過現場的人之一。

餘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迫切地瞭解喬木自殺的有關資訊,他本應該遠遠的避開才是。但只要一想到昨天夢中喬木的詭異身影便什麼也顧不得了。

“所有人都不理解像她這麼出色的人怎麼會自殺,長相出眾,成績又好。”女孩這樣說,“但她留了遺書在bbs上的,而且前幾天我們就覺得她有些怪怪的,喬木是個挺內向的人,不太愛說話,可那幾天卻神神叨叨的——”

餘琛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於是不待女孩說完便打斷她,“喬木是在你們系的藥品倉庫自殺的?”

“對,那個倉庫再過幾天就要拆掉重建——上次檢修學校建築時說它是危房——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弄來那裡的鑰匙的。”

“可以向我具體描述一下現場的情況麼?”餘琛微微按住心臟處的部位,夢中的場景再次清晰的仿若親眼般真實。

“——她是死在倉庫最盡頭的角落裡,滿地都是血,把她的白裙子都染紅了,看傷口似乎是用什麼利器撕裂了腹部---前面還有一個用骨頭拼成的木字,他們說那是肋骨,是她自己親手挖出來的······”

一切都那麼完美的契合,穿插了現實與幻境,溝通了過去與未來,如此不可置信卻又讓人無法懷疑:同樣的倉庫,同樣的人,同樣的白骨,他想起了自己曾舉起的那根骨頭,上面鋼板夾過的痕跡明白的昭示那就是由他授意而斷掉的肋骨。

當巧合多了就不再是巧合而是真實了。這一切真實得讓餘琛感到迷茫而恐慌:難道真的如同葛天羽所說的,喬木的靈魂入夢來報復他了?昨天他是在七點左右做的這個夢,而這個時候恰巧處在法醫所公佈的喬木死亡時間的範圍之中。這不是預兆,不是回顧,而是現場直播。

靈魂入夢?不,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靈魂,無論是誰,死後都不過是一副空殼。若有靈魂,被他玩弄後跳樓自殺的甄天淇為什麼不來夢中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