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向來都是隨著心情的變化而快慢,快樂的時間會過得很快,難熬的時間會過得很慢,而等待也是一種煎熬,尤其是對於性子急躁的人而言。
至少窩金、芬克斯和飛坦幾個人已經被近二十小時的等待時間弄得心情煩躁到了極點。
然後,酷拉皮卡的電話終於打來。
“讓湯成獨自帶著兩名人質,前往只有他知道的地點進行人質交換,其間,旅團所有人都不得跟蹤,同時也不能透露交換人質的地點。”當數度交接過電話之後,在場全員得到了這樣一個交換條件。
“哈!他以為我們會接受這種毫無道理的條件嗎?”原本心情就已壞到極點的芬克斯冷哼一聲,“話先說在前頭,我可還沒有完全信任湯成,讓他去進行人質的交換根本不可能。”
飛坦也是陰沉的說道:“先不說湯成有沒有被控制,只要對方在交換地點設下埋伏,換回團長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話間,兩人已是擋住了出口,芬克斯盯著湯成,沉聲道:“明白了吧?這種條件沒有答應的必要,如果你沒有被控制的話就把地點說出來,我們直接帶著這兩個人質殺過去,把那鎖鏈混蛋給解決掉。”
“真的要這麼做嗎?”瑪奇率先擋在湯成身前,目光冷漠的注視著芬克斯。
芬克斯抱著雙手,同樣回以殺氣滿滿的眼神,“旅團被人威脅到這個地步,難道還要任人擺佈不成!”
“但是團長的安危不能棄之不顧。”派克諾坦和瑪奇並肩而立,包括庫嗶。
要說對旅團的忠誠度,所有團員應該都是一樣的,但其中若要說對團長的忠誠度,這三人無疑是庫洛洛的死忠,對團長的忠誠猶在對旅團之上。
一邊兩人,一邊三人。雙方互不退讓,爭鋒相對,而當芬克斯和飛坦毫不猶豫的釋放出殺氣以及那澎湃的念力時,瑪奇三人同樣露出殺機以及那沒有絲毫遜色的念力。
“你們是認真的嗎?真是無法理解啊。”芬克斯皺眉望著三人。“後援組的你們真的要跟我們特攻組打嗎?會死的哦,你們的腦子是壞掉了嗎?”
“我的腦子有沒有壞掉我自己很清楚,你理解不了的話那就動手試試看吧,我到底會不會輕易的被殺掉。”瑪奇冷冷的說道。
這一瞬間,雙方的局面已經如同水火般勢不兩立,旅團成員的內鬥一觸即發。
“喂,你們幾個都給我冷靜點!”這時,一直坐著沒什麼反應的富蘭克林說道,“你們打算違背旅團的規矩內鬥嗎?”
“違背旅團規矩的是她們。”飛坦沉聲道,“團長早就說過。當團長的命令與團長的性命發生衝突的時候,當以命令優先,這才是對旅團的忠誠。”
“你們都把團長看得太重了,俠客,現在對旅團最糟糕的情況是什麼?”富蘭克林問道。
“嗯……”俠客思考了片刻。答道,“團長已經死了,湯成被敵人控制背叛了我們,然後這兩個人質也逃走,直到最後我們也不知道敵人是誰。”
“不對吧。”富蘭克林平靜的反駁,“最糟糕的情況是旅團全員死掉,蜘蛛瓦解。和這個相比,你說的完全不值一提,對吧?”
“呃……這倒也是。”
“所以說,現在就算按照那傢伙說的去做又能如何,哪怕團長真的死掉,湯成背叛。那也不會損掉蜘蛛的根基,反之……”說話間,富蘭克林已是向著瑪奇和飛坦幾人望去,“你們幾個若是真的打起來,最後還能有幾個活下來?若是因此而讓旅團瓦解。這才是對團長最大的背叛,你們不這麼認為嗎?”
一聽這話,眾人不由都冷靜了下來。
的確,雖說現在只有五人針鋒相對,其他人暫時置身事外,但如果真的觸發內鬥,而其他人又阻止不了的情況,那麼勢必介入……個人感情比較濃重的信長應該會站在瑪奇這邊,和信長感情最好的窩金想來也不會和信長為敵。而剝落裂夫和小滴更注重的應該是旅團,則會站到飛坦他們這邊,然後對小滴比較愛護的富蘭克林,就算再無奈也只能選擇站隊,最後只剩俠客一個人左右為難,卻也已經起不了作用。
到那個時候,就真的演變成了旅團情感派和理智派的大火拼,而這些平時殺人早已殺習慣了的強盜,一旦真的打起來,顯然不可能手下留情……最後,旅團就算因此而全滅,都不是奇怪的事。
如此一對比,讓湯成帶著人質去交換團長這事,也就顯得不那麼讓人難以接受了。
最後,就如同“計劃”中的一樣,湯成帶著已經恢復了部分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