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忘記,他之所以能坐上遼東省委書記的位置,完全源於葉老當時的一錘定音。縱然葉老本人不在意,但他卻是要表示出足夠的敬意!
“這點小事兒,就交給明揚和小晨去處理!玉不琢不成器,這對於他們來說,也算是一個試劍的機會!”李書記低頭喝了口茶,如是說道。
初二上午,梁晨的舅舅舅媽加上表妹韓莎莎一家三口從龍源趕到了西風。這幾乎是十多年來的習慣。一見面,表妹莎莎就與小丫頭蘭月親熱地擁在了一起。隨後梁晨給舅舅舅媽拜了年,再次混到一個紅包。
對於自己這個唯一的外甥,韓國棟是特別的引以為榮。當然了,這種引以為榮是在最近的一年之中。先是時來運轉調回縣裡任治安大隊長,後又調到省會遼陽,任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長,而最後,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縣公安局的一把手,真真正正的實權局長!
從此,妻子對外炫耀的資本又多了一個,而且是逢人必提的一個:“我那外甥,今年剛滿二十五,就已經是縣公安局的局長了。”而通常這個時候,他就會佯裝不悅地插了句:“顯擺什麼?小晨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正科級嘛,等哪天他升到了正處你再炫耀也不遲!”
於是,無論鄰居,同事還是朋友,均會不約而同地露出驚訝羨慕的神色。有不少人或是直接或是轉彎抹角地露出要給他這外甥說親的意思,而這,無疑又給了妻子另一個顯擺的機會。
“看看!這就是我外甥的女朋友。真人比這照片還漂亮好幾倍呢!像不像仙女兒!家裡是開房產公司的,身家上億呢!”
這種舉動很膚淺,但就是這種膚淺的炫耀能給予人極大的滿足。有人會酸酸地說句:“是你外甥也不是你的兒子!”但無論如何,那種羨慕或是嫉妒的心情卻是怎麼也掩藏不住的!
韓莎莎和蘭月跑進臥室說著悄悄話,而梁晨就陪舅舅舅媽在客廳說話。舅舅和舅媽的態度幾乎可以用火熱來形容,拉著他的手問長問短,這讓梁晨頗感覺不大習慣。
手機鈴聲再度響起,梁晨向舅舅和舅媽歉意地笑笑,然後走到一旁接起了電話。
“晨子,過年好!”聽著這個好多年沒被人提及的稱呼,梁晨的心裡頓時一跳,品味出對方語氣之中的熟悉,連忙道:“楊子!?”
“哈,你這傢伙還能聽得出我的聲音,還行,咱們哥們兒沒白處一回!”手機的聲音透著十二分的豪爽,“你這廝不講究啊,換了電話也不在校友錄上知會一聲,還好小曼的手機號沒變,給她打了電話之後,這才找到了你!”
聽對方提到小曼,梁晨的心裡不禁閃過片刻的恍惚,這個名字在他的世界裡似乎已經消逝很久了。而實際上,距離那次分手,也不過就一年不到的時間。
“我組織了一個同學聚會。已經聯絡了不少同學,都是咱們高中文科三班的!初步打算訂在初四晚上七點,縣裡天成酒店,晨子,你應該能來吧!”
同學會嗎?梁晨微微一怔,楊子是他高中時的同學,畢業之後子承父業,直接下海經商。說起來,他與那些高中同學,都有六七年未見了!
“你邀請,我能不參加嗎?”梁晨想了想,然後爽快地答應了。同學之間的感情是最難忘,所謂人生四大鐵,便有‘同過窗’這一項。而楊劍當年和他相處的也很不錯,一起逃過課,打過架,還有去錄影廳看三級片……!
“那就說定了!替我問叔叔阿姨好,晨子,那就初四見了!”楊劍一如當年的爽快直接,話一說完,便毫不拖泥帶水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對於梁晨來說,類似這種應酬絕不會僅僅就此一個。接下來的時間裡,李衙內,原來縣公安局的同事劉志剛,金俊民等人先後打來電話,毫無例外大打兄弟牌同事牌,與梁晨約定初三初四這兩天大家出來聚聚。這些都是不能推的,於是梁晨咬咬牙全都接下了。
初三下午,被李衙內抓走,與強彪二王一起喝到晚上,大醉而歸。初四上午,被劉志剛,金俊民等人抓走,喝到下午近兩點,大醉而歸。下午睡了近三個小時,又英勇地趕赴到西風縣最豪華的天成大酒店,準備迎接第三輪挑戰。
“晨子,你來了!”在酒店大廳,梁晨正四處張望,冷不防身後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轉過頭,就見一個身體發福,留著寸頭的男人含笑望著他。
兩人不約而同地上前來了個大擁抱。之後梁晨輕輕推了下對方的胸口,笑著調侃道:“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伕,現在看你這情形,明顯和伙伕不搭邊。發大財了吧,楊大老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