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計策?”凌逸風問道,臉上的神色未變,還是那麼淡定,可是心裡卻是不安的。
原本江震天並不想把那事情說出來,可是既然風兒問,他還是說了吧。“齊小姐藉著齊家的勢力,還有……你們凌家的勢力,設法令千絕山莊的生意麵臨巨大的損失。而你爹也想辦法讓自己的婚期提前,東方絕面臨絕境,諾兒郡主又已出嫁,最後選擇與齊小姐完婚,得到齊家的幫助,千絕山莊才絕處逢生。”
原來是這樣,驚訝之餘,蕭敬軒凌逸風還有安瀾的心裡都已經明朗起來,後面的事情他們都已經猜想得到。不過,還是要江震天證實才行。
江震天也知道自己的徒兒是聰明之人,“後面的事情,你們許是猜到了吧?”
蕭敬軒和凌逸風面容有些苦澀地點頭。安瀾訕訕地說:“師父,您還是繼續說吧。”她看得出來蕭敬軒和凌逸風也是想聽的,也不能說是想聽,而是要聽,他們……應該是不想聽的吧?
江震天重重地撥出一口氣,說:“幾年之後,東方絕知道實情,盛怒之下來到凌家,要報復凌明德……”說到這裡他有點說不下去了,悲劇也就是那個時候發生的,若是說出來,無疑是再次將癒合的傷疤揭開。
“為什麼最後變成秦家被滅門?”蕭敬軒艱難地問了出來,他很想知道真相,即使真相是殘忍的。
而安瀾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動起來,甚至有一絲錐心的疼痛感,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她強忍著,幸好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他們並未發現她的異狀,因為蕭敬軒看著江震天,等著他說出答案。
江震天有些心疼地看著蕭敬軒,凌逸風想安慰他的,可是他有些歉疚,手想伸卻伸不出去,畢竟一切都是因為他們凌家而起。
安瀾恢復之後也看向蕭敬軒,看到他難過的樣子,她也很難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著他的手臂。蕭敬軒轉頭看他,卻是笑不出來了。
安瀾知道他的此時的感受,嘴巴抿了抿,眼神堅定地看著他,給他溫暖和勇氣。凌逸風衝她點點頭,用眼神告訴她,他沒事。
江震天看到他做好了心理準備,說:“你爹聽聞東方絕到凌府找凌明德報復,便匆匆趕來幫忙。打鬥之時,也不知怎的,誤傷了風兒的娘……”一切都是那麼殘酷,江震天實在不想繼續說下去。
凌逸風看向他,但是目光卻是沒有焦距的,他語氣平淡地說:“我娘受了重傷,沒過多少時日便去了,於是東方絕遷怒秦伯伯……”後面的無需再說。
江震天閉著眼睛,彷彿是要下決心一般,然後點頭。
蕭敬軒捏緊了拳頭,說:“當時的情況到底是怎樣的,為何會遷怒我家?是誰傷了風兒的娘,難道是我爹?”雖然很不願意說出這種可能,但,他不得不搞清楚。
江震天搖頭,說:“具體的為師不知,不過依我看,應該不是,不過……”江震天又遲疑了一會兒,“也許與你爹有關,你們還是去問你爹吧。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
“我孃的傷,是您看的麼?”凌逸風問得也有些艱澀。
“哎……”江震天嘆氣,然後點頭道:“是的。”
安瀾皺眉,想,連師父都治不好,看來凌夫人的傷不是一般的重。她關心地看向凌逸風,看見他的嘴唇用力地抿著,知道他的心裡更是不好受。可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凌逸風沒有看她,他只是低著頭。那時他的年紀雖然不大,只有三歲,孃親的模樣他沒有印象,但是他依稀記得他的孃親對他的愛護,夢境裡也會偶爾出現孃親哄他的情景。
“凌夫人被刺中心脈,我趕到之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給她服用一些續命的藥丸。”江震天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了他們。
蕭敬軒和凌逸風都很沉痛。安瀾低著頭,為這些糾葛在心裡嘆息,歸根結底,一切只因“情”之一字。
愛情真的是毒藥麼?一個人的心只能容一個人,不被選擇之人若是想不通,往往會衍生出許多悲劇。所以,若是對方不愛自己時,那就默默地祝福好了,勉強得來的,終有一天還是會失去。
對於愛情,安瀾有些害怕了,兩情相悅是如此之難,就算有幸成就佳緣,還是會有外因干涉。
世事為何都如此難以美滿。
安瀾在心裡感嘆著,突然她皺了一下眉頭,她還有疑惑,“那東方離的娘後來怎樣了?”雖然知道那是另一個悲劇,她並不是好奇,而是,這關係到東方離,她要知道東方離為什麼那麼恨凌逸風和蕭敬軒。
經安瀾怎麼一問,蕭敬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