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有人跟我一樣想法的時候,我真是不知道有多開心。我也不喜歡東西兩海的人,尤其是對天神殿的人討厭至極,他們真是最無恥的神了,為了壓制我們靈寵的靈性,變相的用東西海的人來牽制我們。”
我詫異的看著他,他又繼續說道:“我就是想冥羅界跟天神殿開戰,然後我們南海置之身外,等他們兩敗俱傷時,我便可以讓靈寵們明白,神也是自私的生靈,所謂的天命,只不過是天神殿的人強加給我們的意念。
我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無法想象白夜竟然那麼迫切想兩界開戰,他的想法聽來很合理,釋放靈寵的靈性,但是代價卻太大了,難道他沒有想過嗎?
“兩界開戰,戰場如果是在四海,怎麼辦?”
他眨了眨眼,看著我說道:“是又如何?當年他們也是在四海開戰,但是現在四海不也還好好的麼?”
我怒不可遏的伸手要打他,他一抬手,抓住我的手腕:“夢翁預言你不是滅世之身便是福澤四海之後,我也在想,你到底是什麼。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註定是滅世之妖。”
我驚得幾乎摔倒,他已拽著我往裡面走去:“等你再出來之時,兩界相爭已經結束了。”
“你是故意的。”我恨恨的說道,“你故意讓叔公引我到星宿廳救落傷,讓青魂以為是星宿廳將我抓走,這樣一來,更加堅定了青魂要開戰的想法。”我冷笑道,“叔公也讓你給利用了。”
白夜再看我時,臉上的笑意已經淡了些,說道:“你為何不能再像五百年前那般簡單無慮,想那麼多,難道心不累麼?”
我頓時覺得他說的不是我,而是他自身,心中似乎有一絲悲涼之意拂過。手腕一疼,又被他拉著往前走去。
在王宮中,靈羅印已完全失去了作用。無論怎麼唸咒,都看不到那朵精緻紅豔的半邊蓮。連其他的咒術也無法施展,明明身上有靈氣,卻覺得被無形的束縛了。
王宮很大,卻比星宿廳的密室更像牢籠,至少密室裡還能見到地精。
我惶惶不安的過了一日,不知現在青魂是否知道我在這裡。
白夜也不知去了哪裡,將我扔進來後,便不見了蹤影。
站在房頂之上,一眼望去,只見一片迷茫月色,諾大的王宮人很多,但是卻不見半分靈氣外洩。我回想起王宮的所在之處,是在一個懸崖之上,我每次所走過的琉璃路,便是兩處斷崖所相連的路。
我默默嘆了口氣,正想下去,耳邊卻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喊我。
我疑惑的往東南方看去,那邊雖有燈火,卻沒有人影。豎起耳朵一聽,那聲音清晰了些。我猶豫了片刻,腳尖一點,往那邊飛奔而去。
一直到了盡頭,看著百米高的牆,我皺了皺眉,到了這裡,聲音倒弱了。我心下生疑,正打算回去,又聽見了那個薄弱的聲音。
尋音走去,只見是從一個屋子中傳出。我推門走了進去,頓時一陣冷風襲來,定神一看,裡面滿是冰雪,好似嚴冬般。
我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往裡面走去。越往裡走,便越覺得冷,到了最後只覺得眼睛都乾澀起來。如果不是那聲音越來越清晰,我早已冷得逃了出去。
終於走到了那聲音所傳來的地方,我看著眼前的冰雪境界,已有些愕然。這裡明明沒有靈氣,但是卻冰凍十尺,與外面截然不同。
“小七。”
我猛地回過頭,卻不見那傳出柔弱之音的人。仔細一看,只見一處冰封牆壁上,嵌著什麼東西,閃著奇怪的光澤。我慢慢走近,仰頭看去,竟是一個少女。她的眼睛大得出奇,明亮而透澈,讓人感覺不到一絲被塵土所侵染的痕跡。
她整個人被寒冰所覆蓋著,看不太清楚她的臉和身形,只能看得出她的眼睛,似乎有種不同尋常的光澤。
“你是誰?你認識我?”我仔細搜尋著,卻找不到關於她的一點記憶。
“魂妖。”
我聽到這名字,本已冷得快沒知覺的身體,頓時一震,抬頭看著她許久,驀地想起:“你是魂鏡?”
“嗯。”
我微微詫異了下,一直以為奪魂鏡只是一面鏡子,沒想到它也可以化形:“你怎麼會在這裡?”
“救、我。”
她的氣息很薄弱,聲音也是氣若游絲。我顧不得問清楚,伸手剛觸碰到這寒冰牆壁,手指竟貼在了這冰上,扯得生疼。我俯身上去,呵了幾口暖氣,化了些冰,才讓手指安然離開。
現在我無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