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了:“愛發火的小傢伙,你是不是?”
她一言不發。
他開始把皮帶穿回褲子上的環裡,仍在笑,目光仍然遙遠:“你以為你可以像一個愛發火的傢伙,像一個墨西哥愛發火的小傢伙?”
她仍一言不發,小心翼翼。
“如果我說你和他可以去,然後會怎麼樣,有沒有想過我們會去月亮上打獵?”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可以,”他說,“你和他可以去。”
他穿過屋子,走到她面前,還是那樣迅速、敏捷。一想到他一分鐘前會多麼快地穿過屋子,多麼快地抽她,她就感到一陣寒意。那時誰會擋住他?一個男人對他的妻子怎樣做,那完全是他們自己的事。她什麼都不會說,什麼都不會做,因為布萊特,布萊特是她的驕傲。
他把一隻手搭在她肩上,又滑向她的乳房,捏著它,“來吧,”他說,“我很淫蕩。”
“布萊特——”
“他九點前不會來,來吧。告訴你,你可以走。你至少可以說聲謝謝吧,你會說嗎?”
一種喜劇般荒誕的東西升上了她的嘴唇,不及她阻止,已經脫口而出:“把帽子摘下來。”
他漫不經心地把它扔進廚房,他還在笑,他的牙發黃,前面的兩隻是假牙。“如果有錢,我們可以在滿床的美鈔上快活。”他說,“我在電影上看過一次。”
他把她帶到樓上。
她一直在等他變成一個邪惡的魔鬼,但是他沒有。他做愛就像往常那樣,快而硬,但並不邪惡,他沒有有意地傷害她。今晚,她結婚以來第十次,也許是第十一次經歷了高潮。她把自己給了他,眼睛閉著,感覺他的面頰貼上她的頭頂,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來,如果她叫出來,他就會懷疑。她不清楚他知不知道男人在最後總是發生的,有時也會發生在女人身上。
不久以後(但離布萊特從貝回龍家回來還有一個小時),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