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陳賡與胡宗南都是黃埔1期生。在學校時,胡宗南是屬孫文主義學會的,陳賡是屬青年軍人聯合會的,兩派常因思想和立場不同發生衝突,甚至有時還大打出手,而陳賡和胡宗南則是兩派的主要“戰將”,常常拌嘴吵架,勢不兩立。
一次,在廣東大學的一次集會上,兩派又發生爭鬥,雙方大打出手。陳賡恰好和李仙洲打作一團,李仙洲是山東大漢,人高馬大,陳賡打不過他,只好操起一隻板凳當作武器。正在這時,胡宗南跑過來為李仙洲助陣,結果,陳賡撇下李仙洲,操起凳子轉而去追他,胡宗南被他追得四處逃竄,還跑丟帽子。
國共分裂後,陳賡和他倆分屬兩個陣營。
(2)
1932年,胡宗南在鄂豫皖首次出馬與紅軍作戰,偏偏就遇上紅12師師長陳賡。兩個同學由昔日吵架打架變成戰場上兵戈相見,第一仗,胡宗南就被負傷坐在擔架上的陳賡指揮紅12師打得棄甲曳兵,一個團幾乎覆沒。
在10年內戰中的最後一仗中,陳賡在山城堡一戰,殲滅一個旅,恰好就是胡宗南的主力。
1946年6月,國共兩黨間的內戰不可避免地爆發了。自河口之戰後,一晃13年,陳賡與胡宗南又在同蒲路上第3次對陣了。
此時,胡宗南是蔣介石第一戰區司令長官,手下轄有11個軍34個旅,號稱“西北王”。而陳賡率領的晉冀魯豫4縱和太嶽軍區部隊,只有2萬來人。兩人的實力可以說有著天壤之別。
但是,較量就這樣在山西開始了。
山西的“土皇帝”是閻錫山,他既公開反共又暗中反蔣,是一直“在幾隻雞蛋上跳舞”。這次胡宗南聯合他夾擊共產黨,他內心很複雜,既希望趕跑共產黨,又擔心引狼人室,蔣介石趁機削弱他的實力,請神容易送神難。因此,一開戰,“老滑頭”的他就給閻軍定了一條:放慢進攻速度,等“胡軍”和“陳軍”打得不可開交時,再坐收漁翁之利。
他有了這樣的“小九九”,陳賡就有了“大主意”。陳賡以部分兵力鉗制閻錫山,先集中兵力打胡宗南。可胡宗南兵抵運城後,突然按兵不動。陳賡給他下個“釣餌”——主力先行北上,引它北上增援,爾後轉過頭來再打。
沒幾日,胡宗南大軍果然沿同蒲路突然北進。此時陳賡已到達浮山,得報後,立即命令10旅、13旅及11旅的一個團停止北進,連夜向聞喜縣胡張鎮東北側及埝掌鎮急進,隱蔽待命殲敵,並命4縱參謀長劉忠和10旅旅長周希漢具體指揮這場戰鬥。
兩天後,胡軍先頭部隊孤軍深入解放區70多里,其主力尚在夏縣以南。並且,這些先頭部隊因沒與陳賡主力接觸,極為驕狂,隊勢分散,露出一副捱打的架式。結果,7月13日夜,10旅、13旅向胡張鎮附近的各村發起突襲,胡宗南的這些手下毫無準備,31旅旅部直屬隊和一個團當即被全殲。
戰鬥一打響,陳賡也快馬加鞭地趕到了絳縣橫水鎮,在西躍村一個收麥的場屋裡設立了指揮部後,戰鬥一結束,他一問情況,就說:“讓騎兵連把剛剛俘獲的敵電臺臺長帶來。”
原來,戰役剛開始,通訊科就已摸清了敵電臺的基本情況,只是對他們的談話內容難以完全破譯。結果,俘虜一來,指揮官姓啥名誰、部隊番號、駐地名稱以及密語等一股腦做了交待,末了,還怕陳賡聽不懂他的河南話,用毛筆一一寫出,高興得陳賡連連說:“宗南老弟,宗南老弟呀。”
可這時“宗南老弟”還根本不知手下的31旅旅部和一個團全完了。31旅在遭受襲擊時,曾用電臺急促地向周圍孤軍深入的167旅、27旅和運城的第1軍軍部呼救。黃昏前,各電臺還相互有些聯絡,可此時是全沒了迴音。這並不是陳賡“搞了什麼鬼”,而是胡宗南的手下大將氣焰正旺,十分大意,天一黑全都睡覺了,連電臺都停機了。當夜,除31旅92團知道旅部和91團被殲外,第1軍軍部及其它各旅都儼然不知。拂曉前,各電臺開始頻繁聯絡。結果,胡宗南的前敵總指揮、第1軍軍長董釗到處找不到他的31旅和91團,十分著急,詢問到92團時,該團長柳際春怕“董軍長”責備他“救援不力”,也閉著眼睛說:“不知道。”
他話音一落,陳賡的部隊又上來了,頃刻間把他和92團也包圍了。當日黃昏,攻擊發起了,92團幸有準備,激戰了一夜,但還是全團被殲,聽到槍炮聲前來增援的167旅的兩個營也被殲滅。最後,92團只有一支小分隊帶著一部報話機躲在一個小村子裡沒被發現,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