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起她那兜帽下的漆黑髮絲,在這樣的柔光濾鏡的背景下,褪色者那張柔弱中帶著無辜的美麗臉龐,當即驚豔震撼了這些平日裡連母豬也見不到一頭的魔神狂信徒們。
這些男人們原地愣了幾秒,下一秒嗷嗷叫著衝了過來。
“女人!你是我的!”
“放屁,她才應該給我生孩子!”
褪色者:?
她沒有躲閃,卻在這些神經病即將撲過來抓住自己之前,陡然間她渾身緊繃的俯下身,在前傾姿勢完全沒有改變的瞬間整個人從原地消失,緊繃的肌肉如壓縮到極致的彈簧那樣驟然鬆開,提供了強大的力量。
【獵犬步伐】!(注1)
當褪色者再次出現時,她本人已經不可思議地重新出現在一旁的石頭上站著。
這幅來無影去無蹤,宛如獵犬狩獵間隙的鬼魅步伐顯然是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移動方式,令襲擊者們感到困惑和迷茫。
但這些情報對於這些魯莽人已經沒用了——他們剎不住車,當即有一半的人滾下了山崖,掉進了數百米下方的沼澤池裡,當即沒了聲息。
剩餘的幾個男人僥倖撿回一條爛命,如今趴在山崖邊上,悲痛地大喊大叫那些死者的名字。
褪色者:……
“你們在幹嘛?”她疑惑地說。
兄弟,為了第一次見面的客人就願意以身飼虎什麼的……也太不拿她這位姐妹當外人了吧?
“那個,打擾了,我想問一下,我要怎麼才能見到……”她打斷了這些狂信徒的無聊哀嚎。
此時趴在山崖邊上的幾人已經顧不上澀澀的想法了,轉而兇狠地抬頭衝她怒吼:“你納命來吧,賤人!”
他們醜惡的嘴臉令褪色者感到一陣無語。
“什麼啊。遷怒無辜之人是弱者的無能行為。”褪色者委婉評價。
說完,她猛地一踩地面,半透明的衝擊波隨著這一下產生,地面開始劇烈搖晃,頓時出現道道蛛網狀的裂紋。
【撼地】!(注2)
——眨眼間,這處本就脆弱、沒有多少支撐點的山崖邊緣就塌方了!
發癲的幾個狂信徒來不及驚恐和呼號,就感受到強大的失重感傳來,他們不得不伴隨著跌落的岩石土塊向下方巨大的沼澤池子裡摔去。
那麼罪魁禍首呢?她也一起陪葬了嗎!
當然不……褪色者再次使用了【獵犬步伐】,一瞬間跨過十幾米的距離,重新抵達山壁上。
“還好還好。”褪色者吐了吐舌頭,眼神依舊乾淨清澈得像個把84消毒液倒進螞蟻巢穴的天真小孩,“差點忘了逃跑時要怎麼操作。果然,人就是要偶爾逼迫一下自己呀。”
說罷,在敵人們一眾急速下墜的慘叫聲中,褪色者滿意地點了點頭,表揚自己今天也是好學勤奮的一天。
…………
……
夕陽西下,住在山洞裡的狂信徒們做完了集體的禱告,按照慣例,禮讚了強大又寬容的劇毒魔神博內蘭後,終於有人發現好像有一支狩獵隊沒有按時回來。
大家開始討論派誰去檢視失蹤者的痕跡,這個時候,一位不速之客施施然地登門拜訪。
看守洞口的兩位狂信徒被褪色者這個隨機重新整理出來的野生美女給震撼了,但他們依舊強自忍耐,詢問對方有什麼事。
看到這些好哥哥們能夠正常交流,褪色者其實也是比較高興的,畢竟在這破爛的土地上跋山涉水好幾天,見到的人與其說人,倒不如說卻更像是野獸,可想而知她作為一位純情的外鄉人美女是個什麼感受。
褪色者說出了自己的訴求:“我想覲見博內蘭大人。”
守門的好哥哥一聽,噢喲,同道之人!更好了!
於是他們抱持著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極力邀請褪色者進入山洞去找大祭司,仔細詳談此事。
當然,在他們看來,進了他們的地盤,還有出去的道理嗎?
像是察覺不到這份來自他人人心的惡意,褪色者依舊爽朗答應。
他們進入了山洞,穿過了好幾道哨卡,還聽了沿途其他狂信徒的不少汙言穢語。
褪色者對此面色坦然,保持和善的微笑,她發現生活在這兒的人都是男性,沒有女性和孩童老人,而且看起來個個都是結實有力的青壯年。
於是,她放心了。
在山洞的中央聚集著不少人,其中為首的大祭司是個乾瘦乾瘦的老頭子。
這個死鬼老頭兒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