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樂得像個得了寶貝的孩子。
晉王妃的臉上這才又露出笑容,“這才是好孩子。”然後一扶額像才想起似的道:“瞧我,光顧著歡喜了,都忘了請阿薇坐下說話了,快,華煙,給四小姐搬個繡墩過來。”又對著施嬤嬤等人責怪道:“你們一個個也是的,本妃忘記了,你們怎麼就不提醒一聲?”施嬤嬤等人自然連連請罪。
沈薇只臉上帶著淺淺笑不語,靜靜地瞧著晉王妃在那表演。她這般反應弄得晉王妃差點破功,這個沈四小姐是個傻的吧?她不是該幫著求個情說點甚麼嗎?只會笑,莫不是——
晉王妃眼睛一閃,覺得自己好似摸到了真相。也是,這位沈四小姐是在鄉下長大的,容貌那是天生的,可規矩教養卻是做不得假的,她再是聰慧也不能在短短時日內脫胎換骨,估計也就學個花架子唬唬人,不懂如何應對可不就得笑麼?
這麼一想,晉王妃臉上的笑容又真切了幾分,哼,封了郡主又如何,還不是個草包美人?配那個賤種正正好。
等晉王妃瞧見桃花對著桌上的糕點咽口水的時候就更加認定沈薇是個草包了,瞧瞧,連身邊的丫鬟都是傻的,做主子的能聰明到哪去?
有了這一認知,晉王妃的態度就更加隨意了,問了沈薇一些喜歡什麼,平日裡做什麼。沈薇都按照標準答案說了,還很不好意思地透漏,雖然比較喜歡做針線活,但技術卻是平平。沈薇的意思是:我提前在你這備個案,將來你要是讓我聊表孝心我也好糊弄。
晉王妃卻會意錯了,還當她的親和態度贏得了沈薇的信任呢,不然怎麼會自曝其短呢?“這有什麼?咱們這樣的人家哪裡就需要主子親自動手裁衣?阿薇不怕,沒人會挑你這個理兒。”她還安慰了沈薇一番呢。說得沈薇的臉上飛上雲霞,好看極了。
晉王妃看著微垂著頭安靜坐在那裡的沈薇,越看越歡喜。漂亮好啊,漂亮才能籠絡住那個性子冷清的賤種;柔順好啊,柔順才能聽她的話;草包就更好了,這樣才好擺佈不是?
於是晉王妃的話越說越露骨,“嘖嘖嘖,像阿薇這樣的佳人連身為女人的我看了都心生憐愛,難怪咱們大公子巴巴去求聖上賜婚。”掩著嘴就笑,一雙眼睛卻緊盯著沈薇。她一直都覺得這樁賜婚來得古怪。
沈薇的眼睛閃了一下,這是說徐佑那個蛇精病好色,還是諷刺她私交外男?沈薇想都沒想就把罪名推到了徐佑的頭上,事實上也是如此,這樁婚事本來就是徐佑那個蛇精病弄出來的。
於是沈薇羞澀地垂下頭,小聲道:“之前在大長公主府和大公子有過一面之緣,那時,那時阿薇才剛回京,也不識得那是大公子,還是聖上下了賜婚的聖旨,阿薇才知那是大公子的。”
原來是這樣啊!晉王妃心中暗暗點頭,一面之緣就求賜婚,原來那個賤種喜歡這樣的貨色呀!她心中一動,招過華煙低聲吩咐了幾句,華煙點點頭退了出去,退出去的時候好似還看了沈薇一眼。
沈薇猜測這是跟她有關了?面上卻不動聲色,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罷了。
晉王妃對沈薇解釋道:“我孃家有個侄女在府上小住,你們年紀相仿,應該能說到一塊去,我喊她過來你們見見。”
沈薇心道不是見見這麼簡單吧,就聽晉王妃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說來這也是我的一點私心,我們大公子打小身子骨就不好,他又常在山上養病,我們雖牽掛卻也鞭長莫及,我孃家這個侄女性子最是柔順細緻,我就想著把她給大公子做個貴妾,跟在他身邊服侍他。前些日子提過一嘴,大公子顧忌著阿薇還沒進門,不大情願。”
她的眼睛盯著沈薇,“咱們這樣的門第,三妻四妾是免不了的,慧姐兒性子好,不是那等淘氣的,不會跟你爭什麼。而且大公子身邊多個人也能幫幫你不是?阿薇覺得呢?”
這是逼自己給徐佑那個蛇精病納妾的節奏?她還納悶晉王妃對她咋這麼和善呢,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幫幫她?她能說她不需要幫忙嗎?徐佑啊徐佑,你還沒大婚,你後孃就已經著手給你納貴妾了,豔福不淺啊!沈薇心中恨得牙癢癢,要是徐佑在跟前,她一定要踹他幾腳。
沈薇腦中閃過千萬個念頭,其實在外人看來不過一瞬,她剛要開口,就聽到身後的桃花大聲喊道:“不行!”
“大膽,主子說話你一個小小的奴才插什麼嘴?拉下去張嘴。”施嬤嬤本著臉喝斥。
沈薇趕忙站起身求情,“王妃息怒,阿薇這個丫頭腦子不大靈光,她陪著阿薇在祖宅一起長大,一時護住心切,還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