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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麼東西換錢,都已經說出口了,怎麼著也得給小丫頭弄口肉吃。

走了有一刻鐘,什麼都沒找到,連個乾枯的野果子都沒有。正當沈薇失望的時候一隻灰色的野兔從旁邊竄過,她頓時眼前一亮,這不就是肉嗎?既然這山上有野兔,那就有野雞啥的野味,多抓一些賣掉也能有點收入。

沈薇左右看了看,撿起一塊石頭在手裡掂了掂,朝著十步外的一棵大樹用力擲過去。樹皮只是劃開了很淺的痕跡,沈薇有些失望,低頭看看自己細細的手腕心裡直嘆氣,這具身體可真弱,想當年她可是縱橫傭兵界的鏗鏘玫瑰,一把狙擊槍就能幹掉十個彪悍的恐怖分子。

沈薇搖了搖頭停止懷念,撿起石頭又試了幾次,看得桃花眼睛都直了,“小姐好厲害。”

慢慢找到了點感覺,沈薇帶著桃花在山上找起了野兔,小半個上午獵了一隻野兔兩隻野雞,總算是沒白來。

而桃花則樂得拉著沈薇的衣服,“小姐,我要學這個。”學會了這一手就有肉吃了,這麼肥的兔子,這麼大的野雞,好多肉哦。

沈薇倒是答應地爽快,“行,等你能把石磨舉一百下的時候就教你。”

想吃肉的小桃花嗯嗯著連連點頭,大力地拎著野兔和野雞跟在自家小姐身後,一會看看野兔,一會摸摸野雞,眉開眼笑著。

回到沈宅,顧嬤嬤已經回來了,一身青衣很利索的婦人在看到沈薇的時候眼裡才褪去慌亂,撲過來拉著她的手上下看著,生怕錯過了哪裡,“小姐去哪裡了?可嚇壞老奴了。”

沈薇淡淡地笑,“不過是出去走了走,嬤嬤,沒事的。”這一個月來就是這個婦人不分晝夜地照顧她,給她擦身子,喂她喝藥,在她耳邊絮絮叨叨地說這說那,沈薇對她很有好感。

“嬤嬤,吃肉。”身後的桃花舉著手裡的野兔野雞對著顧嬤嬤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

顧嬤嬤很詫異,“哪來的?小姐上山上了?那山上可不能去啊。”顧嬤嬤頓時嚇壞了,“那山上可有不少大傢伙,西頭七老爺家忠爺前年遇著了熊瞎子,斷了一條腿,差點就回不來了。小姐呀,您是大家閨秀,是京城沈家嫡出的小姐,您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我怎麼跟我那苦命的夫人交代?”

顧嬤嬤說著就哽咽起來,眼圈迅速紅了,她拉著衣袖輕輕擦了擦眼角,“小姐可不能嚇老奴,咳,沒孃的孩子就是命苦啊,黑了心肝兒的,一起子小人,當初指天發誓會善待小姐,這才幾年,就把小姐送來這鄉下地方,可憐的五少爺還不定被怎麼磋磨呢。”

五少爺是沈薇的胞弟,叫沈珏,比沈薇小四歲。他們的母親阮氏是在生沈珏時傷了身子,不到半年就撒手人寰,留下只有四歲的沈薇和不滿週歲的沈珏兩個孩子。

“嬤嬤,我只是在外面走了走,沒往山裡面去。”沈薇輕輕地安慰著顧嬤嬤,這個相依為命的嬤嬤是唯一替她著想待她好的人,“嬤嬤,都這個時候了,我哪裡還是什麼千金小姐,現在我們最緊要的是把日子過好,哪裡還能再窮講究那些個規矩。嬤嬤,我長大了。”

沈薇的聲音不高,卻透著一種堅毅。她得趁著這個時機讓顧嬤嬤快點接受她的改變,這樣她做起事情來才沒有顧慮。

果然,顧嬤嬤一怔,眼圈又紅了,“小姐是長大了,也懂事了。”顧嬤嬤的神情是那麼的欣慰,欣慰中夾雜著心疼。

這些日子以來小姐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裡,那個膽小的孩子哪怕喝再苦的藥,吃難以下嚥的糙米粥都沒有掉一滴眼淚,她淡淡地笑著,像極了她那個早逝的娘啊。夫人啊,都是老奴沒用,沒有護住小姐,讓小姐小小年紀就嚐盡人間悲苦。

“嬤嬤,吃肉!”桃花可不懂顧嬤嬤為什麼傷心,“小姐答應給我吃肉。”她把野兔野雞抱得緊緊的,生怕顧嬤嬤不給她肉吃。

“吃,吃,你就知道吃。”顧嬤嬤一下子炸毛了,手指點著桃花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也給我長點心,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和主子說話要輕聲細語,哪個像你似的大聲嚷嚷?還你呀我呀的,要自稱奴婢。你這樣的若是擱在府裡頭,早就大板子打死扔亂墳崗去了。也就咱小姐心腸好縱著你,若不是小姐,你還不定被你那爛賭鬼的爹賣哪個腌臢地去呢。還想吃肉,還不快去把廚房的柴劈了。”

桃花撅著嘴不情願地走了,氣得顧嬤嬤恨不得能把她再拉回來罵一頓。

“好了嬤嬤,桃花還是個孩子呢,今天咱們就吃肉吧,我都饞了。”沈薇抱著顧嬤嬤的胳膊撒嬌。她知道顧嬤嬤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時對桃花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