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姐姐,不好了,天眼哥哥過界了。”
鐵掃翻身起床,掄起木頭就打,卻為萬年常青花懷抱中的木頭擊成粉碎。鐵掃看著滿地的碎片,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雙手,見鬼似的,“白天還挺結實的,到了晚上卻腐朽得不堪一擊,太離譜了吧!”萬年常青花拍拍懷裡的木頭,“姐姐,來而不往非禮也,該輪到我打你了。”“不對!不對!”鐵掃突然著魔似的喃喃自語。萬年常青花以為她要耍賴,橫擺木頭以阻其道,“有什麼不對的?”你才不對勁,一旦有所異動,本公主懷裡的木頭可不是吃素的。
鐵掃沒理她,出乎意料地掀簾去了對面,“哎呀,果真不對!”萬年常青花見她木頭人似的定在那裡,嗔道:“你才果真真的不對勁,三更半夜一驚一乍的,懶得理你,我去睡覺了。”轉身就走,“玄弟不見了。”鐵掃這話一丟出嘴,萬年常青花非但未止步,反加速地於房裡房外一陣尋覓,“天眼哥哥真的消失了!”“一整天也沒看見他。”二女失魂落魄般發過了呆,針鋒相對吼道:“還磨蹭什麼,快去找呀!”三更半夜,人都在酣睡之中,鬼卻正當日晌午,密密麻麻前不見首後不見尾的魂魄正往鬼門關趕。就在昨天的這一時候,葉玄不知怎麼回事,老是睡不著,輾轉反側,閉目躺屍真不是滋味,於是穿衣掀簾而出,藉助微弱的亮光將周圍的一切還能瞧得真切。
突然,葉玄發現一鬼使與眾不同,莫看他三瘸兩拐邋里邋遢,渾身充斥著凜然不可侵犯的霸氣,暗自吃驚,這種氣勢連十代冥王相較之下,也為之黯然失色,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確切地說應該是鬼,隱身於鬼使行列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是另有不可告人的圖謀,疑團促使葉玄引發好奇心,問當班的秦廣王道:“你對那個鬼使知道多少?”秦廣王循他所指一看,撲哧生笑,頗含輕蔑的味道,“小聖爺爺怎麼對這種小角色也感興趣,他就是個蹩腳鬼使,不值一提!”葉玄神色一冷,“不說殺你的頭!”
秦廣王摸摸脖子,涼兮兮的,如實以告,“他叫癟三,性情粗暴,嗜酒,好色,小聖爺爺也看到了,他是個殘廢,已在職八百餘載。”“今天你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見,要是敢向除了你我以外的任何人洩漏片言隻字,殺你的頭。”葉玄丟下句狠話,緊緊追躡那個鬼使而去。秦廣王再度摸了摸脖子,“本王只有一個頭,能殺兩次嗎,不說就不說,本王才懶得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個比一個狠!”
骷髏鬼手底下的甲討好道:“大王,有什麼小的能為你效勞的嗎?”“滾你媽的,公主、小聖爺爺可以騎在本王頭上作威作福,你不是想為本王效勞嗎,本王正憋得難受,你就做本王的出氣筒吧。”秦廣王絕不手下留情,拳打腳踢揍得甲呼爹喊娘,慟哭哀號,“不用看本總管,這是他自找的,哼!狗改不了吃屎,你們往後也要學乖些,否則他就是現成的榜樣。”骷髏鬼對甲絕無半分同情,不失時機藉此訓責剩下的乙丙丁三鬼,看到了吧,這就是阿諛逢迎的下場!
葉玄跟蹤那鬼使,見其交了差進了一座破爛不堪的舊茅棚裡,隨後也跟了進去,那鬼使正在自斟自飲,即使有不速之客來到,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葉玄也不用他招呼,徑自於其對面盤膝打坐,靜靜地注視對方。那鬼使照常吃喝,分毫不受影響,吃飽喝足倒頭就睡,瞬間鼾聲大作。葉玄笑了笑,出去了,回來時手裡多了壇酒一包花生米,見鬼使仍在酣睡中,依舊於原地打坐注視著他。
“看夠了沒有?”鬼使如同在夢囈,“沒有!”葉玄靜靜地回答。“那好,你接著看。”鬼使翻了個邊,又睡上了。轉眼翌日黃昏時分降臨,葉玄就那樣不吃不喝坐看了他大半天。鬼使將葉玄帶來的酒倒入葫蘆裡,花生米往懷裡一塞,起身就走,葉玄緊跟不放。等到了天下第一鬼門關,萬年常青花、鐵掃正氣鼓鼓的等候在那裡,葉玄路過初江王時細聲道:“告訴秦廣王,他欠我一顆人頭。”再向二女打招呼,“今天我有事,你們即便有天大的事等我回來再說。”說罷匆匆行過。
“他能有什麼事,急著上鬼門關似的。”萬年常青花抱怨。初江王好心提醒道:“公主,錯了,上鬼門關應該是相反的方向。”“閉嘴,誰叫你說話了。”萬年常青花正惱著呢,誰讓他瞎了眼往火頭上撞,活該挨噴。鐵掃大發牢騷,“就算真的有事,也該帶上我們,多一個人多份力量,真不知道玄弟是怎麼想的。”萬年常青花眼前一亮,茅塞頓開,“對呀,下次我們悄悄地在後面跟,看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鐵掃附和道:“對,看他在搗什麼鬼,就這麼辦!”初江王剛要說鬼全在陰曹地府,你又說錯了,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