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種關係,沒想到對方表現的這麼激動。
“怎麼突然就打算取消婚約了?你們之間鬧矛盾了?”黃教授既覺得震驚又覺得不敢置信,畢竟之前鄭白月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底。勇敢地進入潛意識幫助元鵠擊敗了次人格,以身犯險的樣子,不難看出來元鵠在她心底的分量。現下好不容易所有的事情都告了一段落,這兩人居然要解除婚約?!
他還真是看不明白了!
元鵠只能算得上他的患者,照理說他這樣的身份也不能和對方關係太過密切,關於這些八卦少打聽微妙,可是他真的忍不住。
“不算什麼矛盾。”白月搖頭輕笑,“我跟他還是朋友。”
再怎麼說在元鵠眼裡她救了對方一命,雖然她的本意是按照原主的意願還了上輩子欠對方的一條命。但這輩子有這樣的前提在,元鵠和她的關係不怎麼可能鬧僵。
要是原主還對元鵠還有什麼執念的話,白月倒是會按照原主的執念和元鵠在一起。只是原主除了償還元鵠一命並沒有產生其他的念頭,唯一想要的就是接手父母的事業,按照父母給定的目標前行。
“那也太過兒戲了!”黃教授重重地嘆了口氣,不過他也明白眼前人早已有了決斷,他的三言兩語造不成什麼影響,只能在心底嘆了口氣,“關於這件事,你們還是好好考慮一下。”
白月點頭應了,又說了兩句話,這才往門口的方向走去。黃教授站在原地搖了搖頭,也沒朝外面看一眼,便轉身又上了樓。
站在外面將一切聽了個七八分的孫曉夢紅了眼睛,渾身都氣得瑟瑟發抖。在鄭白月一出來時,她趁著保安正為對方拉開了門,不由得跑過去伸手就朝對方打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風聲被白月輕易捕捉,她敏捷地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對方的巴掌,蹙眉朝前方看去,便見到孫曉夢死死咬著唇,狠狠瞪著她的模樣。
自從從國外回來,這還是白月第一次見到孫曉夢。她只透過黃教授口中得知,孫曉夢上了法庭,但最後因為法律條文沒有明確規定,以及元家刻意的結果,孫曉夢除了在自己檔案上被狠狠記了一筆外,還揹負了鉅額賠償金。
且這賠償金也不是讓一次性繳清,每個月都會有專業的司法人員找到孫曉夢,要求她交一大筆錢,否則就會被無限收押。時時面臨著這樣的壓力,很容易讓人心理崩潰。
只是不知道,眼前的孫曉夢見了她就打過來是哪一齣,怨恨自己當初破壞了她的打算?
“鄭白月!我恨你!”孫曉夢一巴掌沒打中,眼睛發紅地瞪著她。胸脯氣得上下起伏,朝她吼道,“你既然打算和元鵠解除婚約,為什麼就不肯高抬貴手放過我?不在意這份婚約,為什麼不把機會留給別人?!”
鄭白月根本不在意和元鵠的婚約,為什麼就不肯成全她?!
白月聽出了孫曉夢的言外之意,頗有些啼笑皆非:“在你心裡,我不在意這份婚約,就可以冷眼旁觀、放任你謀殺掉元鵠的存在了?”
“我……”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白月語氣算得上刻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眼,唇邊掛著諷刺的笑意,“也配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說著也不再看孫曉夢一眼,抬腳就往停車的地方走去。只是剛邁開了兩步,便聽得身後的保安驚慌地叫了一聲‘鄭小姐’。
白月身子往旁邊一側,看著手中舉著包面色猙獰地朝她撲過來的孫曉夢,伸手一扯趁著孫曉夢身體失去平衡的瞬間,一腳踹在了她的腿彎處。
孫曉夢“啊”地慘叫一聲,身子一個趔趄,噗通一聲狠狠地半跪在了地上。撐在地上的手被磨蹭的破了皮,膝蓋處更是硬生生疼的厲害。
“真是記吃不記打。”白月環著胳膊站在身後,勾唇冷笑了兩聲。上次明明被她打了好幾巴掌,現在竟然還敢在她面前主動攻擊她。
“既然這樣,聽說監獄裡也有女工?”白月抬手打了個電話,“欠元家的錢,你不如進了監獄再慢慢還。”
她倒是理解元家的作風,現在對方那邊因為上面換屆的事情也有些麻煩,一時沒有處理孫曉夢。但她這邊父母的麻煩基本解決了,抽空出來處理下孫曉夢的事情也不算什麼。
“故意傷害罪怎麼樣?”
孫曉夢好不容易從疼痛中回過神來,便聽得對方這樣說,頓時嚇得有些發懵。法庭上的處理讓她一度以為自己會坐牢,沒想到只是讓她賠償,倒是讓她鬆了口氣。
現下,鄭白月卻說,要將她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