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的長凳,右邊則是觀禮臺,唐·若奧五世正朝那裡走去,他將在那裡觀看整個儀式,貴族和其他要人坐在下面的凳子上。地板上撒了一層燈心革和香蒲,上面鋪上綠色的布;由此看來,葡萄牙人以紅綠兩色的喜好由來已久,成立共和國以後國旗也是這兩種顏色。
第一天舉行了祭十字架儀式,木十字架非常大,有5米高,活像個巨人、亞達馬斯托爾或者別的什麼人,也許像上帝那樣大;眾人站在十字架前都在胸前劃十字,尤其是國王,女信徒們還淚流滿面;祭把儀式結束以後,4位神職人員把十字架抬起來,每人抬一個角,插在特意準備的一塊石頭上,但這塊石頭不是阿爾瓦羅·迪約戈切割的,中間有一個洞,把十字架的底腳插到裡面,儘管十字架是神的象徵,要是沒有東西夾住是站不住的,這與人相反,人即使沒有腿也能站直,問題在於我們想不想站立。管風琴彈出優場的樂曲,樂師們吹起笛子,唱詩班唱起來;因為教堂容納不下,沒有進去或者身上太髒而不能進去的人們和那些來自鎮上及其附近地區未獲準進去的人們都留在聖殿外邊。只能聽聽對唱讚美詩和聖詩的迴音了,第一天就這樣結束了。
啊,第二天,海上來的一陣狂風搖撼著整座木製建築物,人們又受了一次驚嚇,但風終於過去了;啊,第二天,人們又高聲歡呼,備受恩寵的1717年的11月17日,場地上舉行的盛典更加壯觀;早晨7點,寒氣襲人,附近各教區的主教率領其神職人員以及眾多的百姓已經聚集到這裡,很可能正因為如此,在以後的幾個世紀黑人們還常常談論這一天,報刊上也常常提到這一天。8點半鐘,國王駕到,他已經吃過巧克力,是侯爵親手送上去的;這時候遊行隊伍排好了,前頭是74名聖方濟各會會主,隨後是當地神職人員、主教十字架、6位身披綠紫色斗篷的樂師、穿白色法衣的小教堂神父、不計其數的各教派教士;有一塊空地是為後來的人們留下的,他們是身穿白色或繡花法存的受俸牧師,每位牧師前頭都有高貴的傭人為其提著法衣,以免拖在地上;他們後面是大主教,他身穿珍貴的祭掃法衣,頭戴大主教法冠,這頂法冠更加昂貴,鑲著巴西寶石;再後邊是國王和王室成員、本地法官和市議員、區地方法官和許多平民,如果計數的人沒有數錯的話總共有3000多人;這一切都是為了區區一塊石頭,為了這塊石頭天下的要人都聚集到這裡,鼓號聲驚天動地;還有騎兵和步兵,還有德國衛隊,許許多多平民百姓,馬芙拉鎮從來沒有見識過如此壯觀的人山人海場面,但教堂裡容納不下這麼多人,大人物們進去了,小人物們當中只有那些善於取悅於人者才得以進入,因為事前士兵們已經大聲宣告了規則;這是上午發生的事,狂風已經停止,只剩下這個季節特有的清涼的微風撩動旗幟和女人們的裙子,但人們心中燃燒著純潔的虔誠,靈魂沸騰若狂;如果說有的人精疲力盡,那是因為他們的意志要脫離軀體,布里蒙達來了,這些意志不會走失,也不會升上星際。
先向主基石進行祭拜,接著是輔基石和一個斑紋大理石匣,這三件東西最後都要理進地基;隨後用異架抬著開始遊行,石匣裡裝著當時的錢:金幣、銀幣和銅幣,裝著幾個勳章:金質、銀質和銅質勳章,還有寫著還願書的羊皮紙;遊行隊伍轉了整整一圈讓人們觀看,所到之處人們都雙膝跪下;他們總是有下跪的原因的,一會兒是十字架,一會兒是大主教,一會兒是國王,一會兒是眾修士,一會兒是受俸牧師們,乾脆他們就一直跪著,我們完全可以說,許多人都在跪著。國王、大主教和幾個隨從終於向放置3件石器的地方走去了,他們沿著一個兩米多寬、有30級的梯子下去,30級的梯子或許是標誌著30種錢幣。大主教在幾位受俸牧師幫助下拿著主基石,另幾個受俸牧師拿著輔基石和斑紋大理石匣,後面是國王和西斯特爾教團會長,作為施主,他應當拿著盛錢的匣子。
國王就這樣下了30級梯子,到了地裡邊,看來像與世界告別;要不是由於有祝福、無袖法衣和祈禱顯得大不相同,倒是像下地獄的樣子;要是這坑裡的高牆倒塌了可怎麼得了;啊,陛下不要害怕,我們用巴西優質木材支撐這些牆壁,這裡有一個包著淺紅色天鵝絨的凳子,在民族和國家禮儀中這種顏色用得極多,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後我們會看到,劇院的幕布也要用紅色的;凳子上放著一個裝滿聖水的桶,還有兩把掃帚,掃帚把上纏著綢緞和銀線繩;我是工長,把這桶石灰倒進去,陛下用這把銀製石匠的勺,請原諒,是石匠用的銀勺,如果石匠用銀勺的話,陛下用這把勺把石灰推一推,不過在這之前要先把掃帚在聖水裡蘸溼,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