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繼續貼上來,道:“怎麼了?慕容公子不是想要了小女子嗎?”
慕容燕心下焦急,回想起原著中張無忌對付趙敏的辦法,道:“趙姑娘,你既然不肯叫人開啟翻板,那就莫怪在下無禮了。”說罷抓起她左腳,扯脫了她鞋襪。
趙敏又驚又怒。叫道:“臭小子,你幹什麼?”
慕容燕不答,又扯脫了她右腳鞋襪,伸雙手食指點在她兩足掌心的湧泉穴上運起真氣。一股曖氣便即在她湧泉穴上來回遊走。
湧泉穴在足心陷中,乃“足少陰腎經”的起端,感覺最是敏銳。平時兒童嬉戲,以手指爬搔遊伴足底。便令對方周身痠麻,慕容此刻以真氣擦動她湧泉穴,比之用羽毛絲髮搔癢更加難當百倍。只擦動數下。趙敏忍不住咯咯嬌笑,想要縮腳閃避,苦於穴道受點,怎動彈得半分?這份難受遠甚於刀割鞭打,便如幾千萬只跳蚤同時在五臟六腑、骨髓血管中爬動咬齧一般,只笑了幾聲,便難過得哭了出來。
慕容燕忍心不理,繼續施為。趙敏一顆心幾乎從胸腔中跳了出來,連周身毛髮也癢得似要根根脫落,罵道:“臭小子……賊……小子,總有一天,我……我將你千刀……千刀萬剮……好啦,好啦,饒……饒了我吧……慕容……慕容公子……慕容教……教主……嗚嗚……嗚嗚……”
慕容燕道:“你放不放我?”
趙敏哭道:“我……放……快……停手……”
慕容燕這才放手,說道:“得罪了!”在她背上推拿數下,解開了她穴道。
趙敏喘了一口長氣,罵道:“賊小子,給我著好鞋襪!”
慕容燕拿起羅襪,一手便握住她左足,剛才一心脫困,全無別唸,這時一碰到她溫膩柔軟的足踝,心中不禁一蕩,鬼使神差的在她玉足上捏了一把。
趙敏將腳一縮,羞得滿面通紅,幸好黑暗中慕容燕也沒瞧見,她一聲不響地自行穿好鞋襪,在這一霎時之間,心中起了異樣的感覺,似乎只想他再來摸一摸自己的腳。
卻聽慕容燕厲聲喝道:“快,快!快放我出去。”
趙敏一言不發,伸手摸到鋼壁上刻著的一個圓圈,倒轉短劍劍柄,在圓圈中忽快忽慢、忽長忽短地敲擊七八下,敲擊之聲甫停,豁喇聲響,一道亮光從頭頂照射下來,翻板登時開了。這鋼壁的圓圈處有細管和外邊相連,她以約定的訊號敲擊,管機關的人便立即開啟翻板。
慕容燕見翻板開啟,說道:“咱們走吧!”
趙敏低下了頭,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慕容燕也知剛才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便道:“趙姑娘,適才在下實迫於無奈,這裡跟你謝罪了。”
趙敏索性將頭轉過,向著牆壁,肩頭微微聳動,似在哭泣。
慕容燕見她背影婀娜苗條,後頸中肌膚瑩白勝玉,秀髮蓬鬆,不由得微生憐惜,但他擔心明教眾人的安危,急於歸去,便道:“趙姑娘,我走了,在下多多得罪。”
趙敏的背脊微微扭了一下,仍不肯回過頭來。
慕容燕不敢再行耽擱,又即施展壁虎遊牆功一路游上,待到離那陷阱之口尚有丈餘,右足在鋼壁上一點,沖天躥出。他之前兩次失算,生怕有人伏在阱口突加偷襲,袍袖拂起。護住頭臉。身子尚未落下,遊目四望,水閣中不見有人,便越過圍牆,抄小徑奔回明教群豪停歇之處。眼見夕陽在山,剛才在陷阱中耽擱了大半個時辰,不知殷天正等性命如何,心中憂急,奔得更快,不多時已離原處不遠。不由得大吃一驚。
只見大隊蒙古騎兵賓士來去,將明教群豪圍在中間,眾元兵彎弓搭箭,一箭箭向人圈中射去。慕容燕趕忙加快腳步,搶上前去。
剛奔到近處,只聽得人叢中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叫道:“銳金旗攻東北方,洪水旗至西南方包抄。”正是小昭的聲音。
她呼喝之聲甫歇,明教中一隊白旗教眾向東北方衝殺過去,一隊黑旗教眾兜至西南包抄。元兵分隊抵敵。突然間黃旗的厚土旗、青旗的巨木旗教眾從中間並肩殺出,猶似一條黃龍、一條青龍捲將出來。元兵陣腳受衝,一陣大亂,當即退後。
慕容燕几個起落。已奔到教眾身前,眾人見教主迴轉,齊聲吶喊,精神大振。慕容燕見殷天正、韋一笑、冷謙等人以及五行旗的正副掌旗使都團團坐在地下。小昭卻手執小旗,站在土丘上指揮教眾禦敵。
小昭喜叫:“教主,請你來指揮。”
慕容燕笑道:“你指揮得很好。就繼續指揮下去吧。待我去衝殺一陣,殺他幾個帶兵的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