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那得意的笑臉“你就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啊。”
“都什麼時辰了,你還不起,你說了今天帶我出宮的。”
是啊,好象是睡過頭了。我看了看窗外已經將近正午的太陽,起身下了軟榻(我叫宮女找來的,說平時可以躺著小棲用的,其實是不想再和子軒睡在一起)
走在長安的大街上,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空氣真好,絲毫沒有一點汙染。身邊的子軒則在不停的抱怨“為什麼要我穿布衣啊,我的錦袍比這個軟,比這個輕,這個布襖好重啊。”
“因為大家都這麼穿。”我沒好氣的和他說。“我們出來玩的又不是出來招搖的,穿那麼顯眼做什麼,越普通越好。”
我和子軒都換上了尋常人家冬天穿的大布襖,主要是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認為做人還是低調點好。大布襖依然掩蓋不了子軒的貴族氣質,他還是那麼氣宇軒昂,不時的大街上有女人們的目光追隨著子軒的身影,有的還在低頭問這是哪家的孩子,估計是想打聽清楚好去提親。子軒得意揚揚的小聲和我說:“我都說了我很帥吧。你看她們都在看我呢。”
“呸,少臭美了。”我不屑一顧的說,我在心裡想,要是走在我身邊的是楚楓該有多好啊。楚軒的氣質溫和如玉,成熟內斂,讓人一看就舒服。哪象你啊,刺目耀眼,張揚的好象一隻孔雀。
信步來到碧波園附近,我和子軒找了個茶樓坐了下來,我觀察著碧波園的情況。女皇應該是加強了戒備,任何進出碧波園的人都會被嚴格的審查,這是應該的,那女人要是能進入皇宮的話,難保她不會打達旦使者的注意。我看了看門口的一個達旦侍衛,呵呵,竟然是白種人的面孔,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說英語或者德語也可以,在現代好多醫學的書籍都是德文的,所以我的英語和德語都還不錯。
“子軒,你看那達旦人長的還不錯呢。”我指者從門裡剛出來的幾個達旦人的中間一個對子軒說。
“有什麼好看的,頭髮那麼黃,鼻子那麼大。”
“你懂什麼,這個叫金髮碧眼。”
“反正沒我好看。”子軒。
他們穿的好象歐洲中世紀的衣服,只是沒帶那可笑的假髮。好象在和女皇的侍衛交流著什麼,另外有個達旦人貌似會說天啟朝的語言。不一會一個身穿天啟官服的女人出來,應該是負責接待的人,她和那達旦翻譯唧咕了一番,幾個達旦人好象很不甘願的又回到碧波園。由於離的太遠實在是聽不到他們的語言。不過照這個情況來看,女皇的保安措施還是很嚴密的,達旦人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陌生人接觸到。想到這裡我站了起來對子軒說“走,我帶你去次綠柳莊。”
“去那裡做什麼?”子軒神色一緊張。這個傢伙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你到底要不要去?”
“你先說去做什麼。”
“你不去我去。”我拔腿要走,被子軒按了回來,好大的力氣啊。
“阿靜我不想再看到你失魂落魄的樣子。楚楓已經死了。”子軒很嚴肅的和我說。
“我今天心情好,想告訴你一個關於我的秘密。你想知道的話就和我來。”
當我再次開啟綠柳莊地庫的大門,帶著子軒走進去的時候,子軒被他所見的一切驚呆了。我站在一邊看著他對著那堆儀器東張西望,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想起來了楚軒和我在這裡的時光,我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才短短几月的時間就已經物是人非,世事無常。
“你到底是什麼人?”子軒果然和楚楓不一樣。楚楓永遠也不會問我是什麼人。
“怎麼了?”我笑著問子軒“你認為呢?”
“唉”子軒嘆了口氣“算了,就算知道又怎麼樣,我都已經嫁給你了,你願意帶我來這裡說明在你的心裡已經默許了我的存在。我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哦?這個子軒有點長大了哦。可是在我心裡真的默許了子軒的存在嗎?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既然暫時甩不掉他,那麼也沒有必要隱瞞他這些東西,相信他是絕對不會和其他人再提起的。
我向他講述了我的來歷和以前在現代社會的經歷。他的神色從開始的驚訝慢慢的變成了平靜,我知道他已經接受我不是這個時代人的事實。
“你還有可能回去嗎?”子軒聽完了以後問的第一句話。
“這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老實的回答“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會來這裡,按照道理我應該是已經死掉了。”
子軒沉思了片刻,望著我“如果你能回去的話,請你一定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