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
就單是這丫頭嫁進來的兩日,下邊的人便不聽使喚,口口聲聲稱是聞媽媽叫她們如何如何做的。
容庭並非充耳不聞,反而是叫路臨留意著,誰知路臨稟完後卻一臉淡然的同他說,在江南亦是這麼個情況,只是那時候他不在意罷了。
就昨日,聞媽媽便已在他面前倒了好一通苦水,說是家裡的夫人管不好宅子。
若非如此,容庭還不會想要將聞媽媽放出去管宅子。
不過他已是仁至義盡,連莊子都挑了處最好的,將來還能許聞媽媽安享晚年,算是優待她了。
聞媽媽看容庭臉色已然不是太好看,這會兒才深知自己昨個兒去跟公子說夫人不好是有多大的錯處。
原還想著,公子聽了她的話,能將宅子先交由她管,畢竟,她也管了半輩子的後宅,總比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有本事。
誰知…
聞媽媽臉色難看的低下頭去,也知曉再多說無意,便耷拉個腦袋離開了。
妝臺前的姑娘心下劃過一絲驚詫,默不作聲的回頭對著銅鏡將吊著珍珠墜子的耳飾戴上。
容庭就著一面銅鏡看她,朝兩個礙眼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青陶便拉著鄒幼退下。
楚虞頓了一下,就聽男人悠悠然的問道:“林楚虞,你有沒有話要問我?”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沒有的話,我就自己說。
求生欲很強的哥哥,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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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54
楚虞偏頭對著銅鏡; 十分費力的想將這枚耳飾戴上; 折騰了半天,啪嗒一聲; 珍珠落了地。
她一邊神色自若的彎腰撿起,一邊道:“我聽路臨說,聞媽媽在路家伺候了許多年,於你也是有情分的,你就這樣將她打發了?”
容庭低低嗯了一聲; 隨後起身走向妝臺; 伸手接過那枚珍珠耳環,彎腰捏住她的耳垂; 笨拙的比劃了半天。
“她逾矩了; 逾矩的下人,你該罰就罰,不必看著誰的顏面。”
容庭湊的很近,說話時的熱氣噴在楚虞耳邊,她驀地一怔,隨即移開身子,捂住耳朵說:“你會不會戴,我自己來。”
容庭抿了抿唇,不知怎麼對這耳飾起了興趣,還偏生要親自給她戴上,將人又拉了回來說:“哥哥我這不是沒給人戴麼。”
楚虞頓了一下,忍著耳邊癢癢的感覺; 一動不動的挺著身子。
好不容易戴上了一隻,容庭捏著剩下一隻在手裡把玩:“還有沒有要問的?”
楚虞下意識蹙了下眉頭,仔細想了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沒了。”
男人揚了下眉:“真沒了?”
楚虞伸手要拿過他手裡的那隻耳環:“今日大嫂嫂同兩個姐姐要來府中喝茶,不好拒了,你要不喜歡她們就別來院子裡,等晚膳再回來吧。”
容庭反手握住她,二人掌心裡硌著一枚珍珠。容庭像沒聽見她的話似的,執意問道:“真沒要問的了?”
末了他又補了句:“都能問,今日你問的,我全告訴你。”
男人漆黑到深不可見的瞳孔直撞進她眸中,楚虞抽了抽手,未果。
那日在花廳,小姑娘分明是介意瓊娘,介意他成婚前消失了兩日這事兒,可然後便沒了下文,她不說不問,彷彿這事沒發生過似的。
但愈是憋在心裡,愈是能長成一根刺。
他不想往這姑娘心頭紮根刺,到頭來苦的還是他自己。
屋內一時靜謐的駭人,容庭半坐在妝臺上握著她的手,垂頭等她說話。
默了半響,姑娘喚了聲他的名字,隨後直直盯著他瞧:“你心裡可還念著瓊娘?”
容庭呼吸忽的一滯,胸口亦是有些喘不過氣來:“沒有。”
頓了下,他又說:“當初帶她回府,是想氣氣容正喧,我沒碰過她。”
怕楚虞不信,男人蹙了下眉頭:“真的。”
楚虞心下鬆了口氣,隨即別過臉去道:“那最好,念著也沒用,我不可能跟娼妓共侍一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