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的子彈密集的打向白色麵包車,林飛宇此時就坐在麵包車的駕駛室裡。車的正面早內裝一層鋼板,可以把子彈攔截住,正面擋風玻璃是防彈玻璃,和運鈔車上裝的玻璃一樣,槍很難打穿,除非是槍榴彈和火箭彈,他並不怕槍掃射。
警察們打出密集的子彈,打到麵包車上發出連續的清脆的金屬敲擊聲,玻璃上被打出一片白點兒,一個點有核桃那麼大,如果中彈的部分再被打上一槍,防彈玻璃就會被打穿,不過那需要狙擊手的槍法。
雖然林飛宇是經驗豐富的老僱傭兵,但是他也不是個神人,見了子彈照樣躲閃,他怕自己改裝的防彈車不結實,也怕子彈打穿玻璃和裝甲傷到他,他馬上躺在駕駛座上,即使玻璃被打碎,子彈也只能打穿玻璃打到麵包車座椅的靠背上。
但他的膽量也值得佩服,在如此近距離上於警察們激戰,只見他氣不長出面不改色,一點也看不出慌張,從容而又敏捷的從前排駕駛座位上爬進麵包車後邊,打算拿個大威力的火器也給警察點顏色看。
此時特警的兩臺V-150裝甲車早被4發火箭彈炸成燃燒的廢鐵,受傷的特警被其他的警察從車上抬出來,沒受傷的特警一邊開槍一邊掩護受傷的特警撤離。
“我們需要支援,把那輛臺裝甲車開過來,擋住他們,快。”眼看那些廢物警察控制不住局面,一個級別很高的特警用對講機聲嘶力竭的叫喊著命令。
另外一隊特警把守另一條街道,他們以為隊友們能幹掉匪徒,沒想到匪徒居然追著自己人打的特警們撤退,還要別人擋住匪徒,很多人都認為自己聽錯了,但是無線電裡反覆就是這句話,連續說了三遍。
兩臺V-150滿載著特警隊員迅速向交火的街道撲過去,但這些警察並不知道匪徒有多少人,有什麼裝備。
其他警察還是原地待命,其實都是在看熱鬧,誰不想多活幾天,都不敢輕易的拿自己的命冒險。
局面現在完全失控,在現場指揮的警官已經換成臺北市警察局局長,他是剛剛趕到的,沒想到一過來,就發現警察們被打的如此狼狽,副局長指揮警察佈置的防線基本不堪一擊。現在連特警都開始潰敗,看來警察真是用不得。如果實在不行就報告行政院,讓國防部派特種部隊來處理。
但是臺北市只有憲兵部隊,裝備和警察差不多,也就是V-150裝甲車多一點,而且要求軍隊管理地方治安似乎不符合法律程式。況且先要通報行政院,行政院在把事情告訴國防部,國防部也做不了主,只能報告總統,總統在瞭解情況後調動軍隊,等軍隊來了,可能匪徒們都跑沒影兒了。這個指揮流程太長,根本不能用。局長坐在指揮車上用無線電呵斥著自己的部下,要求他們從新包圍匪徒,但誰肯聽他的?
現在別說是全殲匪徒,就是先困住匪徒都難,現在全臺北市的值班警察幾乎全部在這裡,實在不行只能讓各分局和警隊的頭目打手機叫不值班的警察來增援,但是這些不值班的人手機都不開,到那裡找他們去?
警察們混亂的撤退,雷雨田徒步向前走去,左手拎著AUG步槍,右手拿著PRG-7火箭筒,他透過許睿的無線電直播瞭解警察的實力,他想先幹掉這輛裝甲車,讓警察失去移動掩體,這樣警察就沒什麼太大的優勢。
一輛裝甲車的車頭剛從露出來,還沒開上這條激戰中的街道,小宇就看到這輛裝甲車,他什麼話都顧不上說,扛起火箭筒就打,裝甲車還沒全完出現在他的視線內,火箭彈就飛過去了。
“轟”一聲,正在裝彎兒V-150裝甲車被火箭彈打中,小宇擔心沒徹底摧毀它,馬上丟下火箭筒,向著火的裝甲車補上兩枚槍榴彈,把下車逃跑的特警炸傷好幾個。
“乾的好。”站在小宇身手的雷雨田大叫一聲,他扛著火箭筒向前跑去。
特警最後一輛裝甲車出現在雷雨田面前,雷雨田有點激動,他以為這輛車不敢過來,但還是迅速瞄準了裝甲車,之後發射出火箭彈,火箭彈命中之後,還擔心這車沒徹底報廢,又用槍榴彈補了一下。
街道上凌亂的停著一隊警車,還有4輛已經起火的裝甲車,街道上見不到警察的影子,不知道他們躲避在哪。林飛宇拿著M79榴彈器從麵包車上下來,向吳哲他們招手,“我們到了,準備撤。”
許睿從樓頂上往下看,很清楚警察的位置,用無線電告訴其他人,“他們都被你們打退,現在可以沿著進來的路撤離,不過還是多消滅幾個警察,這樣撤的利索點。”
林飛宇一邊用對講機回答一邊回到麵包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