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行駛到一家夜總會門前,吳哲忽然對司機說:“停車,我們就在這裡下。”說完就把一張一百美圓的鈔票丟在副駕駛坐上,他和許睿下了車。
“要來這鬼地方做什麼?”
“進去坐一會吧。”吳哲先進去,許睿沒其他地方去,也跟去。
夜總會里有很大的吧檯,吳哲坐在人比較少的地方,要了兩瓶子葡萄酒,不等許睿進來,他自己已經拿著瓶子往嘴裡倒酒。許睿坐在他旁邊,拿起酒瓶子正想往嘴裡灌,看見吧檯的女服務員往他面前放了一個酒杯,他把送到嘴邊的瓶子拿到酒杯跟前,往杯裡倒酒。
“你什麼時候學會斯文了?這個妞不錯,怎麼來這地方打工?”吳哲假裝盯著這個女服務員。
“你他媽的還在我眼前演戲,別裝了,你不會喜歡面前這個的,你心裡只有一個她。”許睿端起酒杯一口就把滿滿的一杯酒全喝下去。
“我只喜歡她?你怎麼知道?”
“你要是喜歡她以外的其他女人,關寧他們逛窯子你早跟著去,他請你不是一次兩次吧,每次你都找不同的理由不去。”許睿喝完杯裡的酒,正打算拿瓶子往杯裡倒,女服務員拿起瓶子幫他倒酒。
“看來你天生適合做間諜,為什麼非去當保鏢,自從你去給那個小妮子做保鏢,你就變了很多,和在牧場那會不一樣。”吳哲歪著眼睛看著女服務員,假裝色眯眯的向她微笑。(牧場,CIA的特工學校,對內外都稱為牧場,位置就在蘭利市郊區)
許睿感覺自己一直是這個樣子,似乎沒變,“我那裡變了?”
“你的話很少,沒事總髮呆,看來你對她很著迷,忙完這躺買賣我去看看她是什麼樣,我想知道她怎麼把你變成這個樣子。”吳哲繼續往嘴裡灌葡萄酒。
“你別好奇我,大家都對你也很好奇,都想見識一下你的那個她,她怎麼把你管教的這麼乖,去日本去泰國來臺北連窯子都不進。”
吳哲沒說什麼,是隻傻笑了一下。許睿一邊喝酒一邊觀察周圍的人。
不遠處的角落裡坐著三個一邊抽菸一邊喝酒的男的,他們居然沒招小姐過來,也不看舞臺上的豔舞表演,與夜總會的其他客人有點不一樣。
這三個人是誰?許睿又仔細看了一眼,就認出他們三個,是曹秉、富安、江琦他們,都是雷雨田的部下。這三人坐姿就和別人不一樣,都是靠坐在沙發上,腿腳一律架在茶几上,一手捏著雪茄,一手拿著酒瓶。他們三個喝的酒可不是啤酒和葡萄酒,好像每人拿著一瓶子軒尼詩。
這三人並未看見許睿,許睿對吳哲說:“那邊坐著雷雨田的三個兄弟。”
“常勝軍真他媽的有錢,喝酒只喝高檔洋酒,難道防毒販子能發財?”吳哲扭頭看過去,發現有不少小姐不時的坐在他們三個身邊動手動腳,但都被這三人攆走,可能他們要做活兒,所以不找小姐一起喝酒。
“聽說他們抓住大毒販從不殺,而是動刑,把毒販子打的死去活來的,然後讓毒販子的家人花錢買毒販子的命,不給錢就繼續動刑,等拿了錢也不放人,而是問毒販子的錢在那放著,逼毒販子說出銀行密碼,他們會派人去拿,把毒販子家的保險櫃開啟,現金、信用卡、存摺、地契、房契全部席捲一空,把信用卡和存摺上的錢都提走,把人家的房子的汽車連同手續一起買掉,還把毒販子老婆買到泰國的紅燈區,幾乎不放過任何弄錢的機會,最後把身無分文的毒販子殺掉。”許睿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
“這他媽的是刮地皮,把人徹底搜刮盡還要殺。”吳哲非常驚訝,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斂財方法,自己與美國黑幫都的時候也都沒這個做過,自己無非就弄點現金,把銀行的錢提出來,至於房子汽車什麼的都基本不動。
“這可不是雷雨田讓乾的,他和你摟錢的辦法一樣,但這三個人揹著他就這麼發財,雷雨田知道,但不管。”
“做老雷吩咐的事老雷給他們分不少錢,然後他們三個還在背後繼續自己弄錢,估計比老雷要富的多,怎麼連小姐都不捨得找,把錢都喝進去?”吳哲沒明白這是為什麼。
許睿看看四周沒人,小聲說:“可能他們要做活兒。”
“這有錢了還打劫?”吳哲自己也是這麼發財的,但都幾年沒做這事。
曹秉、富安、江琦一邊觀察的夜總會里的人,並把這些人分類,有的是窮人,來這裡窮熱鬧,有的是稍微有點錢的小混混,領著小妞來這裡炫耀,這些人他們都懶的看。他們是搜尋來這裡的黑幫首腦,這些人一般出門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