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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又可以得到了。

想來甚妙,鹿晗暗中陰鬱地一笑,轉臉又歡快活潑地和金鐘仁談笑風生,嘻嘻哈哈地打鬧著去往話劇社。

兩個人快步在前,卻未發現不遠處悄悄跟著的吳世勳。他的跟蹤技術不是蓋的,就算是感官敏銳的狙擊手也很難發現,更別提兩個普通人了。

去到話劇社後,把演出服交給了社長,鹿晗就開始上妝換自己的戲服。他也是話劇社的一員,自然是要參加演出的。

金鐘仁也放下了一天的課程,陪他一起去外校演出。他在外面等著,鹿晗換好衣服走出來,他的眼前瞬間被點亮了。

英倫復古風格的寶藍色戲服,配著他染成亞麻色的頭髮,蒼白的臉頰,病態的美感又像是冬日中的一縷陽光,溫暖又帶著蒼涼。

鹿晗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他一邊走向金鐘仁一邊問他如何,突然腳下一滑,往前摔了過去。

金鐘仁手足無措,已經來不及扶著向自己撲倒過來的鹿晗了,索性就陪著他一起摔下去,起碼可以當他的肉墊,讓他摔得輕一點。

對金鐘仁而言這是一次甜蜜的碰撞。對一直在門外的吳世勳而言,這一次的摔倒足以讓他的心裂開一條口子,細長幽深,疼得麻木。

吳世勳不遠在看下去,嫉妒的火焰從他的眼底一直燒進了心底。他多想,他多想倒在金鐘仁胸口的人……是自己。

那個倒在金鐘仁身上的人,是金鐘仁朝思暮唸的人。吳世勳知道,金鐘仁彼時一定幸福壞了,他想祝福他,可這祝福的話卻假得連他自己都忍不住落淚,而淚水,此刻早已無視無息地落下。

天空突然劃過一聲悶雷,飄下幾粒雨滴。沒多久又馬上演變成了一場狂風驟雨,吳世勳孤身一人在雨中走著,漫無目的又好像早就有了方向。

走了一會兒,他突然止住了腳步。面前是他最熟悉的籃球場和櫻花樹。一股力量推動了他,他拿起地上同他一樣落寞的籃球,開始一個人在籃球場上馳騁。

三步籃,兩分球,一個假動作,將悲傷化為力量,想忘記一切,可是卻仍是忘不了。他的臉上滿是水,不知道到底是雨還是汗……還是淚。

他突然又猛地停下了動作,籃球彈出了一個人的高度。還沒有三秒,就又看著展開雙臂,向後仰去,肉體與地面和雨水接觸時發出沉悶的響聲,他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

他好想去死。

另一邊在南貴的大禮堂裡,鹿晗正在舞臺上巧妙地周旋著。燈光打在他的身上,使得他變的耀眼炫目,宛如天使落入凡間。

他正和一個女生,表演著經典的一出話劇——《羅密歐與朱麗葉》。

臺下的人烏壓壓坐滿一片,千篇一律的臉孔和表情,唯獨有三個男人出眾。他們在黑暗中閃爍著星光的眸子正專心致志地注視著舞臺,各自又懷揣著自己的想法。

金鐘仁全神貫注地望著舞臺越發動人的鹿晗,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所傾盡心力守護的人眼裡沒有一刻有過他,傾盡心力守護他的人,此刻正孤獨地傷神、發洩。

命運編織了一張大網,錯綜複雜的迷亂了人們的眼。有些緊緊纏繞在一起無法分開,有些看似緊繞卻一碰就散,有的稀稀鬆松,怎麼也沒辦法糾纏到一起去。

或許吧,他們這一群人的一切,的命運,的愛情,一開始就錯了。

「F&D。04」

話劇結束後,吳亦凡禁不住捏了捏鼻樑。自從她走了之後,他就更加厭惡這些愛情悲劇了,什麼纏綿悱惻,什麼至死不渝,到頭來還不是隻能是兩句冷冰冰的屍體,千年以後還得被人刨出來做什麼歷史研究。

今天若不是逼不得已,他才不會特意請了一天的假,來這裡消磨時光,而且進來時還碰上了吳情,被她好一番嘲笑。

“吳先生,你不喜歡這一齣戲麼?”卞伯賢談生意的時候總會畫眼線,因為他覺得這樣可以將自己那與生俱來的可憐兮兮的眼神掩藏。

他側著頭看著吳亦凡,看著他那張完美無缺沒有絲毫不足的臉龐,他的恨意由心底生出一朵曼珠沙華。

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多年前的那一場大火,母親溫柔美麗的臉被火焰侵蝕得面目全非,她死前的最後一聲□□是在說:“白賢,別看媽媽,媽媽太醜了,快離開這裡。”

卞伯賢晃了晃腦袋,他咬緊牙關,媽,你和哥要在天上好好看著,我要讓卞家遭滅門的悲劇重演,讓吳家也像那樣化成灰燼。

“卞總今天相邀,也不可能只是想請我看一出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