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鬍鬚花白,孩子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漁家少年。
此時那老人與孩子跪倒在地,不斷的討饒。
“河神大人,小人可真的不知道你在這裡,不然就是借小人十個膽子,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衝撞河神老爺”。
陳九腳下的水流瞬間升高,然後一腳跨入漁船。
漁船不算大,只是一個普通的漁船而已。
“兩位快快起來吧,我可不是什麼河神,只是一個修士而已”。
老人聞言站起,拘束的站在一邊:“莫非大人就是傳說中能夠上天入地,搬山趕月的修士不成”。
陳九搖搖頭:“搬山趕月尚差很遠,移山填海也遙遙無際,我現在只是一個凡人而已”。
男孩子十四五歲,面色黝黑,木訥老實的相貌,不過此時看向陳九的目光卻透漏著一絲絲的火熱。
陳九慢慢的坐在漁船的邊緣處,看著清澈的河水,露出一個笑容:“船家可有美酒與我燒上一壺”。
“好教公子得知,我漁家的酒水苦澀,難以入口,怕公子怪罪”老漢拱拱手道。
“無妨,無妨,我今日心情甚好,再說了喝酒釣魚只不是過是圖一個風雅,這酒水的好壞倒是次要的”。
老人起身去幫陳九燒酒,那漁家少年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陳九,陳九一笑:“孩子,你盯著我幹嘛”。
“沒,沒有”孩子磕磕巴巴的趕緊轉過頭。
陳九掐指一算:“呵呵,本座已經閉關三個月了,按理說已盡寒冬,可是為何這洛水依舊沒有結冰?”。
陳九瞭目四望,入目的俱都是碧波清流。
“好叫少爺得知,幾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方圓幾十裡內的水流是碧波暗湧,這水始終未曾結冰”。
陳九聽了心中有數,自己修煉的時候攪動周邊的水元氣,使得這洛水始終未曾結冰,說起來也是一番因果。
“你叫什麼名字?”說起來陳九比不比這孩子大多少,但是說話的語氣不自覺的就帶了長輩的意思。
“我叫水生,據說是我爹孃出海打漁的時候,我娘因為風暴被捲入河水之後,臨危生產,我就在水中誕生了”。
陳九聽的有趣:“哦,原來如此,你爹孃呢?”。
水生露出潔白的牙齒:“爹孃在家呢,我今天和大伯出來玩”。
“如此看來,你今日能碰到我,倒是有一番緣法”陳九搖搖頭。
“公子,您的酒好了”漢子將一壺酒端了上來,隨後還有一尾正頓在鍋裡的魚。
“在這洛水之中泛舟,一壺濁酒,一尾魚,也是難得的享受啊,人生自當如此”一邊說著,陳九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那漢子,你也過來坐吧”。
漁夫小心翼翼走了過來,端起酒杯:“我先敬公子一杯酒”。
陳九端起酒杯:“同飲”。
雖是濁酒,但是在此情此景之中,也遊目騁馳,樂在其中。
日頭偏斜,陳九一點醉意也無,那漢子倒是醉醺醺的了。
“這時間過的也忒快了”陳九放下酒杯。
男子喝醉了,也放開自己,聞言附和道:“不錯,冬天就是這樣,天氣短,夜深長”。
陳九深入懷中,不知道自何處摸索出一顆斗大的明珠:“你我今日再次相會,也算是有緣,這明珠就送給你們了”。
男子連忙搖搖頭:“不可,不可,這明珠乃是名貴之物,價值連城,我們可受不起,還請公子收回去”。
陳九搖搖頭:“非也,非也,這明珠在你們眼中價值連城,但是在我眼中卻不值一提,與糞土無異,再說了,我送回的東西哪裡有收回來的道理”。
看到陳九談笑風生,不像是喝醉的樣子,漁家漢子嘴角咧到了後腦勺:“那就多謝公子了”。
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將明珠收好。
陳九拍拍手,輕輕的站起:“好啊,今日終於是盡了興,我也該走了”。
說完之後眼前的河水翻滾,陳九正待一步踏入,卻聽到身後有人喊道:“郎君止步”。
陳九與那男子一同回頭,卻是那個叫水生的漁家少年。
“水生,你叫住公子可有什麼事情嗎?”。
水生撲通一聲跪下:“好教公子得知,水生歆慕大道,還請公子賜法”。
陳九收回腳步,輕輕一笑:“法不可輕傳,亦不可空取,我如何能夠傳你?”。
漁家少年聞言面色漲紅,只是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