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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部分

候,他們會接受我們求和嗎?華夏可是一個大國,他們絕不會接受這樣的侮辱的。”

“恰恰是因為華夏是個大國,所以才有可能在如今的情況下接受我們的求和。”主和派信心十足的回答著。“我們擊敗的並不是夏軍主力,而是一支歐洲人的僱傭軍,並沒有讓華夏軍隊感到無法挽回難堪。想來考慮到繼續戰鬥的費用和傷亡,華夏人會做出我們希望的決定的。”看到中立者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主和派又丟擲一個重磅炸彈來。“華夏人是好面子的,我們可以派大臣親自到華夏首都謝罪,必要時甚至可以派王子前去。”這既是效仿幾百前蘇祿王室的故智,也是接受了周邊國家的教訓。“幾年前汶萊人就是這麼幹的。”

算端意有所動的說道:“如果能保證蘇祿原有領地不失,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一名在場的蘇祿王子則問道:“那麼我們直接去找華夏人談判嗎?”

“不,直接談判只能放棄我們獲得的優勢。”主和派顯然早有考慮。“我們應當請汶萊人幫忙。”汶萊與蘇祿的關係並非友善,但同為伊斯蘭信徒的兩國還是有可以溝通的地方,更何況兔死狐悲,相信汶萊人是不會願意見到蘇祿人被趕盡殺絕的。“請他們代為向華夏朝廷上書,免得馬尼拉的華夏人隱瞞失敗訊息。”

“但汶萊人已經撤軍回去了。”由於算端表示出明顯的傾向,即便是主戰的蘇祿將軍也只能質疑而不能明確反對。“華夏人又封鎖了整片海域,我們怎麼才能與汶萊人聯絡上呢?”

“這並不困難。”見到主戰派也發生了軟化,主和的某位大臣洋洋得意的說到。“我的家族在汶萊首都有人常駐,我事先已經關照過了,只要那邊聽到夏軍大敗的訊息,就想辦法直接求見汶萊高層,屆時必然能說動汶萊人滿足我們的願望。”

儘管有些越俎代庖,但算端並沒有責怪這位大臣,反而很好奇的問道:“我們與汶萊人之間並不和睦,你確定汶萊人一定會幫忙嗎?”

“臣下確定。”這名大臣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其實這也並沒有什麼格外的玄機,在華夏不斷侵蝕汶萊領土的當口,過去蘇祿與汶萊的矛盾已經被汶萊與華夏的矛盾所取代,兩個老對手重新走到一起也是政治常態。“汶萊人或許不肯直接幫這個忙,但只要他們願意安排我們的使者秘密前往華夏即可。”

另一名王子擔心的問道:“並非正式的外交聯絡能成功嗎?萬一馬尼拉的華夏人蓄意掩蓋這次失敗呢?只怕使者會被拒之門外。”

對此,算端倒是有幾分成算:“這個問題容易解決,只要我們乘勝出兵外島,馬尼拉只怕想瞞也瞞不住的”

675。難為的總理大臣

九月初的武昌還是一副深秋的景色,站在鳳凰山離宮最高處的朝陽臺上遠眺周邊低矮的山頭,就會發現黃的黃、綠的綠,再間雜有火紅的楓葉,倒映在泛著微波的江湖上,層層疊疊的,彷彿一張立體的油畫般煞是好看。

然而站在朝陽臺上的鄭克臧卻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他的目光透過虛無的空間,向南方某個港口望去,彷彿已經看到了正待揚帆遠去的幾個兒子,五十多歲的鄭克臧眼中分明有著尋常時候看不到的牽掛和不捨。

“聖上,”邊上伺候的內侍首領輕手輕腳的將一件鶴髦披在鄭克臧的身上,同時謹慎的勸諫道。“山頂風大,聖上病體初愈,還要注意保重龍體才是。”

聽著這名東寧時期就入宮的內侍在邊上溫言相勸,收回了視線的鄭克臧下意識的問道:“鐵七,你說,瀏國公他們是不是已經啟程了?”

金銀銅鐵木水火,是鄭克臧給內侍的賜姓,大體是根據最早侍奉鄭克臧的內侍頭領金九的排行來的,不過金、銀兩輩差不多都已經過世了,就連銅輩也大部分退休,以至於鐵輩已經是宮中的大襠級別的存在了。

鐵七能從一眾內侍中脫穎而出成為鄭克臧身邊最親近的宦官之一,察言觀色揣摩上意是必須掌握的本領,因此他並沒有簡單的回答鄭克臧的問題,反而藉機勸說到:“聖上既然擔心幾位殿下,不如將其召回來吧。”

要是別人相勸鄭克臧早就大發雷霆了,但鐵七卻是從親情的角度出發,語氣又極其真摯,所以鄭克臧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你不懂的,雛鷹要展翅高飛,又豈能豢養在鳥籠之中,不親自體驗一番為政立國之苦,朕又如何敢將這萬里河山託付呢。”

說到這,鄭克臧略略振作道:“朕又豈是隻會思念兒孫的尋常老翁,再說了,想要有人膝下承歡,朕還可以找杜官、春官,更何況還有皇孫呢,瀏國公他們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