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記得,先前跟你提的晚會的事,就麻煩你鼎力相助了。”
“那個啊……”謝阿蠻臉露難色。
“別這樣,那也算為樂界盡分心力。拜託了,你一定要出席,就這樣說定!”莊成裕邊說邊自作決定,不容她推辭。
這根本是打鴨子上架!謝阿蠻嘟嘴皺眉,嘴裡咕噥的瞪著莊成裕的背影。他根本不讓她有拒絕的餘地,兩三句話就將她推入土坑裡。
沒辦法了!她莫可奈何的轉身出去。
才出門,她就傻眼了。“黑色搖滾”——黑皮、小沈、賽門和黛咪,一字排開的堵在門口。
“終於堵到你了,阿蠻。”黑皮怪聲怪氣的。
“啊?哈——你們……好久不見!”謝阿蠻知道逃不掉了。先露出一陣無辜燦爛的傻笑,擺低姿態,討好乞憐。
本來,事情過後一個禮拜,她即打算上門負荊請罪,請求他們饒恕。但心情不對勁,她也無心去想那件事,就這樣一個禮拜又過一個禮拜,就這樣拖下來了。
“虧你還記得我們!”黛咪向來就沉不住氣,尖聲說:“你好好解釋,那天為甚麼沒去?害得我們都快瘋了!”
“是啊,阿蠻,你為甚麼沒來?我沒看到你,很失望又傷心。”賽門中文程度還是不太好,但意思倒表達得很明白。
小沈一向話不多,這時只是用一個幽怨的眼神譴責她。
“對不起,我絕對不是故意的!”謝阿蠻打躬作揖,磕頭懺悔。“我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和不可抗拒的理由,請各位大度大量,放我一馬。”
“你總得說為甚麼啊?”黑皮一臉埋怨,怏怏不快。
謝阿蠻咬咬唇。她怎麼能說?
“你臨時不去,搞得我們雞飛狗跳;又不肯說為甚麼到底還當我們是不是朋友?”黑皮火冒三丈。他和謝阿蠻的交情從蹲“苦窯”的時候就有的,她從來沒有這麼脫線過,天曉得重要關頭才出了那麼大的烏龍。
“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請你們相信我,我絕對不是有意的;如有半點虛假,我願遭天打雷劈。”
黑皮臉色總算緩了緩。賽門維護阿蠻說:“我相信阿蠻,她一定不是故意的,我們就別再為難她了。”
黑皮重重哼一聲。“可偏她甚麼都不肯說;連個象樣的理由都說不出來。”
“阿蠻,話說在前頭,賽門原諒你,我可不原諒你。”黛咪還是對謝阿蠻不滿。“大家努力了那麼久,你卻害我們前功盡棄,以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算了!也不能全怪阿蠻。”小沈開口說了句公道話。“我們太依賴阿蠻,沒有好好加強自己歌唱的實力,結果她一不在,沒有人能挑起重責大任,才會潰不成軍。”
“可是,她是主唱,那本來就是她的責任!”
“話不能這麼說。主唱雖是樂隊的靈魂,但畢竟樂隊是大家的,沒有我們旁襯,她一樣可以傲立在舞臺上;相對的,沒有她在,我們應該也要能使樂隊活起來。但我們都太依賴她了。”
一番話說得幾個人心服口服,雖然表情還是有些悻然。
“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只有等下次了!”黑皮吐口氣,聳肩說道。
“只怕沒有下次了。”黛咪說得莫名其妙。除了賽門,其它的人全納悶看著她。
她看賽門一眼,垂下肩,帶點沮喪無奈說:“賽門的父親因為工作的關係,和他母親要移到倫敦,要賽門決定是跟著他們到英國,還是回美國上大學。賽門他祖父母住在波士頓,也希望他回去。賽門已經決定回美國,下個星期就要離開了。”
“真的?”黑皮眼睛睜得忒大。
賽門無言笑了笑,聳聳肩;有些無奈,但倒沒想象中那麼傷感。這本來就是遲早的事,他只是捨不得謝阿蠻。
“阿蠻,你跟我一起回去好嗎?你可以跟我一起申請同所大學——如果來不及,可以先念語言學校。”
“那怎麼行!”謝阿蠻搖頭。突然想起她媽在電話中跟她提的事,張開嘴,愣頭愣腦的看著賽門。
“阿蠻?”賽門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啊?對不起。”謝阿蠻震一下,回過神。
黛咪、小沈與黑皮三人的表情都顯得悵悵的。賽門不在,“黑色搖滾”不僅少了個技藝高超的鼓手,連帶的也將失掉某分特殊的魅力。
倒是謝阿蠻,顯得心煩意躁,沒有半點依依不捨的感覺。實在也是,她自己的事情都煩不完了,哪有心情替別人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