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個方向上,過山風聽到偵騎的彙報後,笑著對身邊的將領道:“兵者,詭道也,虛者實之,實者虛之,虛實相間,其用之妙,存乎一心,你們要記著,越是大佔上風的時候,越是要謹慎小心,因為用奇用險,只會是弱者或是即將失敗者才會用,希翼能力挽狂瀾於不倒,這種計策,成一次即可反敗為勝,但失敗的可能性更大。我希望我一輩子都不會用奇策險謀”
馬鞭子指了指向輝前進的方向,“你們瞧,向輝現在自以為大佔上風,穩勝無疑,在很多人看來也是如此,但他卻沒有小心謹慎,而是狂妄自大,這就為他的失敗埋下伏筆,如果是我指揮復州軍,一旦發現敵人的偵騎,我一定會派出人驅逐掃蕩,搞清楚狀況再說。這樣,即便會推遲進攻的節湊,卻也將自己可能存在的危險降到最低。”
“多謝大當家的教誨”身邊的將領都聽得津津有味,定州軍官們都知道過山風等幾員定州大將都是大帥李清和尚先生親授軍法,此時自己能得到過山風在戰場上的現場指點,那可是很難得的,而魏德武等人根本沒有接觸過高等級的軍法,更是聽得入迷,並牢牢地記在心裡。
“走吧,準備去戳向輝的屁股,偵騎一定要注意向鋒騎兵的動向,並隨時向我報告對方的位置,我們要在向鋒到達之前幹掉向輝,截掉向顯鶴一條臂膀”
“遵命”眾將轟然應諾,一一離開過山風身邊,走向自己的部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求援
第一百六十一章:求援
復州軍再攻灣口,又一次遭到慘重失敗,向輝所率三千精銳久攻灣口不下,人困馬乏之機被匪首半天雲率精銳突擊,三千士卒死傷泰半,狼狽逃離灣口,在逃返海陵的途中遇向鋒所率騎兵營,兩人合併一處,返身再次攻擊,豈料半天雲對此早有預料,事先埋下伏兵,佈下圈套,正是秋幹物燥之時,一把火將兩人燒得焦頭亂額,好不容易突出火海,又遇到半天雲好整以暇地攻擊,待兩人逃到海陵時,出發時的六千虎賁兒郎已只剩下不到二千,向輝的步卒幾乎傷亡殆盡,能逃出來的都是他身邊的親衛,這些人甲厚馬好,還能跟著向輝奔逃,其餘的不是被俘便是被殺。
向鋒這叫一個弊屈啊,自從淮安領兵出擊,幾個月下來,沒正兒八經地打過一場仗,盡跟著半天雲四處跑,幾乎跑遍了半個淮安,半天雲比狐狸還狡滑,總是能事先便能聞到味兒,不論自己如何精心策劃,巧妙佈置,這傢伙總是能準確地找到自己的正確位置,然後給你來一個南轅北轍,始終讓自己跟在他屁股後面,好不容易以為堵上他了,還是沒正面對壘,硬碰硬地較量一翻,被一把火便燒得潰不成軍,看著煙熏火燎,個個跟灶神爺似的部下,再瞧瞧原本毛髮油亮,如今身上黑一塊,白一塊,焦一塊的戰馬,他都有了痛哭一場的心思。
復州軍至此已是精銳盡去,復州本就不以軍力彰顯,而向顯鶴任統帥後,更是一門心思地鑽進了錢眼裡,只是維持了不到二萬人的正規軍,而其中的精銳更少,向鋒向輝雙雙鎩羽而歸,精銳盡失,復州再無可戰之兵,看到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兩個渾身傷痕,面目焦黑的愛將,向顯鶴不由癱倒在椅子上,全身的肥肉不停地顫抖,臉上肌肉抽搐,呼吸急促,很是讓人擔心一口氣提不上來,就此便過去了。
“怎麼辦?怎麼辦?”向顯鶴終於從巨大的打擊中恢復了過來,以前的不在意終於釀成了苦酒,眼下鹽工暴*已呈星火燎原之勢,匪首半天雲兵鋒已直指復州首府淮安,聽探子回報,只怕有數萬之眾,淮安拿什麼來守?第一次向顯鶴後悔起來,沒有認認真真地建立一支強大的軍隊,到了這個時候,什麼財富美女,金銀珠寶都是浮雲,難道捲了這些東西跑路嗎?那隻怕家族,皇上那裡都不會放過自己,還是一個死字。
碩大的肉球在廳內滾來滾去,臉上汗珠滾滾,隨著他的足跡落在廳內,漸漸地形成了兩道印痕,廳內眾人都是屏住呼吸,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怒大帥。
轉了幾個圈子,向顯鶴終於想起廳內還有他的大將,還有他的謀士,這些人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拿他的,這關鍵時刻咋就都不頂用了呢?
“你們都啞巴了嗎?現在怎麼辦?快想辦法,想不出辦法,在那半天雲砍下我的腦袋前,我先砍了你們的腦袋”向顯鶴怒吼。
眾人頓時打了一個哆嗦,這位大帥除了撈錢的本事天下無雙,砍人的腦袋也是說到做到的,當下便七嘴八舌起紛紛出起了注意。
招兵買馬
重組強軍
離間分化
招安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