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腿向轅門口跑了幾步,卻見敵軍已在這瞬息之間佔領了轅門,胡澤全一跺腳,轉身跑向呂小波的大帳,來的敵軍並不多,如果能迅速組織起反擊,將這支軍隊攔在大營之中,全殲其也不是不可能的,此時,胡澤全最怕的就是炸營。
深夜之間,敵情不明,一旦炸營,便是神仙也挽回不了敗局。大營之中,還有三萬多士兵,而來襲之敵,滿打滿算也不過只有數千人,肯定是臨溪鎮的蕭天賜部,但想必在他的身後,成豐的一萬多就師左大營部隊也會聞風而來,只能搶在左大營援兵到來之前將蕭天賜部全殲,才能挽回局面。
蕭天賜襲營之時,呂小波正在詳細地詢問張偉的下落,相對於萬多人的損失,呂小波更為擔心張偉的死活,畢竟是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夥計了,聽聞大水衝來時,張偉不會被水沖走,正鬆了一口氣的呂小波便聽到了猛烈的喊殺聲,猛地跳起來,衝出營帳,便看見胡澤全正急匆匆地奔過來。
“張總管,馬上下令集結軍隊,將這支敵軍全殲在大營內。”胡澤全急道。
“有多少人來襲?”呂小波急問道。
“不多,最多兩三千人”胡澤全道,“事不遲疑,這蕭天賜膽大包天,居然想來襲營,正好關門打狗。”
呂小波的眼光看向遠處,瞳孔了縮,對胡澤全道:“胡將軍,對方的援軍到了,你看”胡澤全驚訝回頭,卻見不遠處,一個個火把如同天上的繁星,一個接著一個地亮了起來,心裡不由倒抽一口涼氣,粗粗一看,只怕京城左大營在臨豐的駐軍已是傾巢出動了。心裡不由一陣絕望。
此時,大營之中火光沖天,蕭天賜部在大營之內縱橫無敵,大部分還在睡楚之中的南軍不是倒在鐵蹄之下,便是被活活燒死在帳蓬之中,僥倖逃出來,又要面對敵人的狂砍亂殺,一時之間,數萬人的大營內亂成一團。
“撤退,退軍”呂小波大叫道,翻身跨上侍衛牽來的戰馬,對胡澤全道:“胡將軍,來不及了,便是我們現在將軍隊集結起來,也不是對方的對手,馬上撤退,撤退。到後方集結。”
胡澤全嘆了一口氣,看著亂成了團的大營,也爬上戰馬,五萬軍隊啊,就這樣垮了,也不知道這一撤退還能收攏多少回來。
呂小波這一跑,大營內更是亂成一團,數萬南軍終於炸了營,四處亂竄,逃向黑暗之中,對於逃走的敵軍,蕭天賜一概不予攔截,只是縱馬衝向那些勉強收攏了一些部眾的敵軍,幾次下來,南軍終於明白,如果隻身逃走,敵人便不會追來了。
看著火光沖天,亂成了一團的大營,穿著張偉紅色衣甲的蕭天賜終於鬆了一口氣,在他身後,那密如星火的火把並不是左大營的援軍,而是他安排了百多名士兵,將火把或綁在樹上,或綁上木杆,插到地上,等這邊攻擊一起,立即便依次點燃,而這百多名士兵則一人手持兩個火把,在這些火把之中跑動,造成一種大軍來援的假象,而此時的左大營派駐成豐的一萬多軍隊至少還要一個時辰才能趕到。
蕭天賜要全功,所以在他出發之後,他才將情況通報給臨豐。他的冒險再一次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不明真相的南軍終於被他成功地逼得炸了營,三萬人,哼哼,如果是三萬只兔子,又如何是自己這三千虎狼的對手。
他收起了兵器,也用不著他親自出手了,部下們正在兵營內肆意獵取著戰果,秦州之戰,將因為自己這兩戰的勝利,而出現轉折。
“李清,我一點也不比你差,只不過你的運氣比我好一點,如果當年是我在定州,那有你囂張的份兒”蕭天賜憤憤不平地想道。
以三千人大破南軍五萬之眾,想必族長老大人會很欣慰地。
一個時辰之後,左大營副統領田豐率軍趕到,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三千御林軍已結束了戰半,正看守著比他們多得多的俘虜,這一仗,已是在大獲全勝的情況下結束了,自己統兵急趕了半日,只是來收拾一個爛攤子而已。
看著得意洋洋向著自己走來的蕭天賜,田豐的心裡忽然湧起一陣不安,眼前對陣的是南軍中戰力最差的呂小波張偉集團,天賜可以輕鬆獲勝,如果以後碰上了強手,天賜這般冒險,只怕會吃大虧,其實最保險的便是等上一個時辰,與自己會合之後,會有更大的把握獲勝。但這事田豐只能壓在心底,不能說出來,雖然蕭天賜尊稱自己一聲叔叔,但從他的行事風格來看,明顯是要獨得全功,如果自己直指他的冒險,只怕會引起他的誤會,以為自己是沒有功勞可得才會指責他,搖搖頭,田豐決定不說,雖說自己是叔輩,但對方可算是自己的小主人。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