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充臉色黯然,“是啊,是啊,我們連投降都做不到呢只能是苟顏殘喘罷了。等到了某一天,腦袋被一刀砍下來掛在城樓上,而屍體恐怕便會拖去餵狗了。”
看著曾充搖搖擺擺地走下樓去,郭全臉上似笑非笑,曾充雖然打仗沒啥本事,但見事倒還明白,這一次撤退,這小子擄了幾個女子,夜夜作樂,打得便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注意了。
三月二十五日,曾逸凡率四萬曾軍抵達白馬山,郭全率鳳離營一眾高階將領迎下山去。
“少帥,郭全幸不辱命,現在白馬山物資充足,軍械齊備,足夠我們守上一年半載。”郭全向曾逸凡行了一個軍禮,大聲道。
曾逸凡大笑著翻身下馬,用力拍了拍郭全的肩膀,“你辦事,我放心,幹得好。走,上山”
看著遠處黑壓壓的部隊,郭全有些為難地道:“少帥,白馬山要塞和白馬渡要塞都不是很大,鳳離營進駐之後,便填得滿滿當當,這許多人,可只能駐紮在外圍了。”
曾逸凡點點頭,“這一點我也知道,我已經下令,軍處以白馬山為中心,分主附近三處要點,白馬山就以你鳳離營來鎮守,隨我上山的只有我的親衛隊。”
郭全立時眉開眼笑,道:“少帥英明,請,少帥,我已在要塞之中備下酒宴,少帥遠來辛苦,請上山喝幾杯酒,去去乏。”末了又湊到曾逸凡耳邊,低聲道:“曾充將軍還為少帥您準備了幾個絕色美女,酒足飯飽之餘,正好*宵一度。”
曾逸凡哈哈一笑,“這個臭小子,心思全用在了這個上面,走,走,去喝酒。”
曾逸凡打頭便行,郭全站直了身子,看著曾逸凡身後的一群高階將領,大聲呼道:“兄弟們,郭某已經備下酒宴,一齊去喝個痛快”
眾人這一路之上都是跑得辛苦了,終於可以安安穩穩地坐下來喝一杯酒,無不是喜笑顏開,“多謝老郭了”
“老郭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郭某能為各位效勞,快活得很”郭全笑眯眯地道。
白馬山要塞大堂內,十數張桌子擺一去,立時便顯得擁擠得很了,曾逸凡坐在主位之上,側面便是郭全了,看著桌上大大小小十數個碗盤,聞著香氣四溢的美酒,眾人都是食指大動,眼巴巴地看著曾逸凡,只等他一動筷子,眾人便要大快朵頤了。
曾逸凡端起酒碗,站了起來,“各位將軍,接下來我們便要堅守白馬山,靜待時機了,如果上天眷顧,我們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只要我們能擋住接下來定州軍的猛攻一段時間,定州就沒有更多的時間來對付我們,南方也好,中原也好,都會捆住定州的手腳,只有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才有談判的本錢。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大家有沒有信心?”
眾人沉默不語,看著眾人的臉色,曾逸凡的臉色不由黑了下來。
郭全端著酒碗站了起來,大聲吼道:“有信心,想當初,陳澤嶽只不過萬餘人,便守在白馬山堅守了一年有餘,我們現在有五萬人,難道還守不住白馬山麼,來,我們共敬少帥一杯。”
眾將精神這才振作了一些,紛紛站了起來,“有信心,敬少帥”
曾逸凡這才臉上露出了笑容,一飲而盡,道:“各位兄弟,郭將軍一番苦心準備,大家不要辜負了他的一番美意,今天盡興一醉,明日整軍備戰,喝”
“喝,喝”
“請,請”
大堂之內頓時亂了起來,眾多將領已是多日沒有吃過一頓安穩飯,這近一個月的時間,最好的也不過就著飯糰子喝上一碗熱湯,看到如此多的美食,那裡還按捺得住。
郭全微笑著看著眾將狼吞虎嚥,也是頻頻向曾逸凡敬酒。
酒過三巡,眼看著眾人都是有了幾分醉意,郭全悄無聲息地做了一個手勢,一邊作陪的吉通會意地退了出去,片刻之後,十來個親兵一個抱著一個酒罈子走了進來,依次給眾位將領倒上酒。
看著所有人的酒碗裡都滿滿當當地裝滿了酒,郭全大笑著站了起來,“各位弟兄,這一碗酒我敬大家,接下來我們可要同舟共濟了,來,我們共飲了此碗酒,從明天起,在少帥的帶領下狠狠地打幾仗,打出我們曾軍的威風來。”
“好”眾人都是轟然叫好,端起酒碗,向曾逸凡遙遙舉碗,紛紛一飲而盡。
提起酒罈子,給自己倒上一碗,郭全做了一個手勢,抱著酒罈的親兵連忙又給眾多將領倒上,“來,弟兄們,再幹一碗,接下來我這裡可有一場好戲請大家看。來,幹了”眾人哈哈大笑,“老郭,你還準備了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