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一個心願,那就是能濟世安民,這孩子,便叫安民吧,安民,李安民”
眾人對視一眼,在場之人,那個不是七竅玲瓏之人,便是一件簡單之極的事情,在他們轉七繞八一想,也立刻要複雜起來,李清為兒子命名,在他看來,是一個極自然的事情,但處在他的地位之上,一舉一動,總是會讓下屬們認為大有深意。安民,從這個名字中,大家似乎都看出了李清的意思,一迭聲的讚揚之餘,看向這個剛剛出生的孩子的眼光,卻是又變了很多。
駱道明心思細膩,早就找好了奶媽,將孩子交給兩個奶媽與一群丫頭,又囑咐巧兒細心照顧霽月,李清遣散了眾人,獨獨叫上了駱道明與楊一刀,進了一邊的廂房。
今日以來,精神一直高度緊張,李清雖然也感到疲乏,但一雙眼睛卻仍是炯炯有神,慢慢地喝了一碗燕窩,看著楊一刀道,“一刀,你先前想與我說些什麼?”
楊一刀稍微遲疑了一下,道:“大帥,今天霽月夫人跌倒很是蹊蹺。”
一邊駱道明身子一震,目光在楊一刀與李清身上轉來轉去。
“你說說看”李清卻似乎沒有感到有什麼意外。
“出事之時,我站在正後方,就我看來,霽月夫人不是自己沒有站穩跌下去的。”楊一刀緩緩地道。
李清沒有作聲,沉默半晌才道:“一刀,這事你要想好了再說啊,非同小可,一旦屬實,那可是有人要掉腦袋的。”
楊一刀站起來,走到李清面前,跪下,沉聲道:“大帥,一刀從一介小兵之時便跟著大帥,數年來,承蒙大帥賞識,官至將軍,但一刀的心,卻仍如當初一般,心中只有大帥,再無其它。”
“你說吧”李清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當時霽月夫人的狀況,肯定是有人在後面踩住了夫人的裙邊,夫人被迫停下來後,自然會向前掙一下,身體重心便會向前傾移,恰在此時,後面那人鬆開,夫人便會跌下去,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為之。”楊一刀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
“楊將軍,你可看清楚了,這可不能憑臆測來揣摸的啊?”駱道明驚道。
楊一刀回過頭,“我等習武之人,對這樣失去重心摔倒的事可是再清楚不過了。事起陡然之間,便是久習武功之人也會難以站穩,何況霽月夫人弱不禁風,又身懷六甲?駱大人如果不信,我們現場馬上便可以驗證。”
駱道明沉默下來,看大帥的表情,便知道大帥必然是相信了。
“大帥,當時霽月夫人身後站著的人屈指可數,只需拿下一審,真相便可一清二楚。”楊一刀黑著臉道,他對李清忠心耿耿,眼見著大帥的愛姬和還沒有出生的兒子險些一命嗚呼,心裡便怒火熊熊。
李清心裡想得可不能這麼簡單,看到駱道明沉默不語,便問道:“道明,你說說你的意見?”
駱道明有些猶豫,半晌,才道:“大帥,查不如不查”
楊一刀驚詫地轉頭看著駱道明,不解地看著他。
“查不如不查,嘿嘿,嘿嘿”李清神態蕭索地笑了起來,“你說得不錯啊,道明,你看得很準啊,查出來又如何?難得糊塗”
兩人見李清神色有些異樣,顯然心中又怒又哀,但這涉及到大帥家事,兩人卻是不便深說了。
“就這樣吧,駱大人,霽月身子虛弱,趕不得路,恐怕要在你這裡休養一段時間,我明天還呆一天,後天就要趕回定州去,這段時間裡,就要勞你費心了。”
駱道明恭身道:“請大帥放心,下官一定將一切安排的妥妥貼貼。”兩人出得房來,楊一也不解地問道:“道明兄,為何你說查不如不查?”駱道明看了一眼四周,小聲道:“一刀兄,這還用查嗎?真要查出來,豈不是貽笑天下,你放心吧,大帥自然是心中有數的。”楊一刀若有所悟,點點頭。
此時駱道明卻心中很是興奮,這件事,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大帥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而霽月夫人和剛剛出生的安民至少要在上林裡休養一個月甚至更長,這便讓自己和小候爺結下了一段香火情,小候爺小不記得,但霽月夫人卻不會看不到啊這對於自己的將來可是大有裨益的。
清晨,停了數日的雪花卻又飄飄灑灑地落了下來,霽月困難地睜開雙眼,一眼便看見坐在床邊的李清,正目光炯炯地含笑看著她。眼圈一紅,卻是流下淚來,李清抓住霽月的雙手,笑道:“霽月,你生了一個大胖小子,該高興才是,怎麼卻哭了?”
霽月嗚咽道:“大哥,我錯了,我不該亂跑出來的,以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