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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時動員起來的守城民勇,能拿起武器戰鬥的絕對會有十萬之數。從數量上相比,兩者之間相差懸殊,但奇怪的是,偏偏就是人少的一方盛氣凌人,人多的一方反而膽戰心驚,被堵在城中,竟然不敢出城一戰。

定州軍隊不慌不忙地在城下開始築壘,半人高的壘牆越築越長,數天之後,便將盧州城圍了一轉,眼見著出去打援的李清大帥還沒有返回,田豐便又開始命令士兵築第二道。其實築不築這胸牆都無所謂,田豐相信,只消李大帥帶著勝利的訊息返回,徐宏偉就會在絕望之下投降了,但他不能讓士兵們閒下來,面對著盧州這樣的大城,士兵們崩緊的弦一旦鬆下來,就很難再一次緊張起來了,只有讓他們忙碌起來,讓他們感到戰事一直在持續,才會將高昂計程車氣一直維繫著。

築起的壘牆後開始有條不紊地佈置八牛弩,投石機,蠍子炮等重型遠端武器。

盧州城內,徐宏偉度日如年,看著城下一日比一日增長的胸牆,一天比一天多的各色遠端武器,心驚膽戰之餘,除了每日翹首以盼北方的援軍之外,便終日龜縮在府第之中,借酒澆愁。

城外,突地傳來數萬定州兵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其聲浪之大,便是在州府之中的徐宏偉也聽得清清楚楚,一驚之下,一身冷汗嘩地流出,一臉的醉意立時一掃而空,他猛地跳了起來,語無倫次,“怎麼了,怎麼了,定州兵攻城了麼,他們攻城了麼?”

府中頓時雞飛狗跳起來,徐宏偉急匆匆來到城牆之上,卻見徐基也正站在城樓之上,面色沉重地看著城下定州兵軍營,此時,歡呼的聲浪一波高過一波,而正在外面築壘牆計程車兵也開始回到軍營之中。

徐宏偉長出了一口氣,“我還以為這些定州兵攻城了呢?原來不是,害我白擔心一場啊”徐基聲音沉重,“這些定州兵在慶祝什麼?有什麼值得他們這麼大肆慶祝的呢?”腦中閃過一個可能,頓時打了一個哆嗦,看了一眼徐宏偉,聲音顫抖地道:“大帥,那定州騎兵數日前離去,至今未回,他們肯定是去堵北方援軍去了,如今,如今,是不是來援的北方軍隊已被他們消滅了?”

徐宏偉一聽之下,臉色陡地蒼白起來,斥道:“胡說什麼,來援的那可是兩萬薩特騎兵,兩萬,明白麼?”嘴上雖然強硬,但不但顫抖的手卻顯示了他內心之中的慌亂。

定州軍營大開,田豐在數十騎的護衛之下,縱馬疾馳而來,竟然直奔城下,來到距牆根百來步處,方才勒住戰馬,田豐戟指城頭,大笑道:“城上可是徐大帥麼?末將田豐。”

徐宏偉從垛碟之後探出頭來,大聲道:“田將軍,我盧州於你定州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李清為何要興兵犯境,奪我土地,殺我子民?”

田豐大笑不絕,“徐大帥身為一方英雄,為何說出這等令人好笑的話來,田某也懶得與你爭辯什麼,實話告訴你吧,你寄於希望的薩特騎兵已於昨日被我家大帥一鼓全殲,他們,來不了啦,是戰是降,徐大帥早做決斷吧,否則定州兵一旦發起攻擊,那就無可挽回啦”

說完,也不管徐宏偉如何回答,一撥馬頭,轉身向回馳去。

而城上,陡然從敵將嘴裡聽到這個訊息,徐宏偉已是呆若木雞,直楞楞地過了片刻,忽地大叫一聲,向後翻身便倒,竟是急得暈了過去。

徐基大驚,一把將徐宏偉扶了起來,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臉頰,忙活了好一陣子,才將激火攻心的徐宏偉救活,睜開眼來的徐宏偉仍是面無人色,“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徐基強自鎮靜,“大帥,也許這是那田豐虛言唬人而已,想那胡歌麾下兩萬薩特騎兵,何等強悍善戰,李清部下縱然也是強橫無比,但兩強相遇,擊潰或者小敗那是不可避免,但要做到地鼓全殲,豈有可能?”

徐基也是老將,深知一鼓全殲像薩特騎兵這樣強悍的部隊其難度之大,除非你有數倍以上的兵力將他團團圍住。田豐今天的話更像是虛言恫嚇,也許胡歌的薩特騎兵小敗的確有之,但只要收拾整頓兵馬,隨時都可以再戰。

徐宏偉臉上閃過一絲希翼之色,但旋即又被深深的憂慮所代替,寄於厚望的薩特騎兵還沒有看到盧州城牆,便吃了敗仗,自己這盧州城還有什麼指望呢?有些踉踉蹌蹌地回到州府,立即召來一眾官員幕僚前來議事。

與徐宏偉一樣,一屋子的官員或許都不是什麼蠢材,但長久的承平和富裕已讓他們失去了應有的銳氣,悲觀的氣氛充斥著整個屋子。

“大帥,城內民心浮動,治安大壞,有為非作歹之徒,趁機四處為非作歹。”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