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盔往頭上一套,大步就往城下走,“備馬”
“徐將軍,大敵當前,您 怎麼能出城去?敵方勢大,我們只能據城死守,以城拒敵。”徐克興身邊的振武校尉,也是他的副手田衝大聲反對。
徐克興毫不客氣地用手裡的馬鞭敲敲田衝的頭盔,“你知道個屁啊?看到了嗎,對方氣勢洶洶,是吃定了我們不敢出城啊,老子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去打打他們的臉。戳一下子老子就會回來,他們只怕連反應都來不及。”
田衝搖頭道:“徐將軍,您一旦陷進去,便很難撤回來了,對方會緊懾著您來搶奪城門的。”
徐克興拍拍身邊的一架八牛弩,指指城後的投石機,再伸手奪過身邊一名士兵的一品弓,手指彈著弓弦,錚錚作響,“這些是什麼東西啊,你是吃乾飯的啊?”
田衝哭笑不得,“徐將軍,你也在下邊,我怎麼好動手啊?”
“球”徐克興罵道:“敵將要是真有這麼厲害,纏住了老子,你就得大義滅親,不但不要開城門接應我,還得嘩啦啦地將石彈砸過來,來一個石如雨下,然後大地一片血紅。”
“您既然知道,幹嗎還要出去冒險?”田衝氣憤地道。
徐克興凝視著遠方仍在源源不絕冒出來的騎兵,嘆了一口氣,“兔崽子,你當我是傻瓜啊?莫名其妙地出去逞英雄?敵人來得突然,氣勢逼人,兵力更是我們數倍之上,只看他們的騎兵數量,就可以算出他們即將到來的步卒數量,我們定州根本就沒有想到岷州張愛民會在這個時候動手,都以為他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呢,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不會有援兵過來的。”
田衝一驚,“王啟年大將軍不是有數萬兵力駐紮在全州嗎?”
徐克興搖搖頭,拍拍田衝的肩膀,“小子,你不知道,王啟年將軍的部隊早就分批運動到秦州安福寺一帶,就在今天,前鋒已開始對安福寺發動進攻,全州,現在就是一個空殼子了。”
田衝的臉一下子變白了。
徐克興笑笑,“看看,你也怕了吧?”
田衝辯道:“徐將軍,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擔心。我們怎麼守得住青陽?”
“道理就在這裡了”徐克興道:“我們必須守住青陽,守到秦嶺戰役勝利結束,守到王大將軍,過大將軍能騰出手來援助我們。但你看看,我們計程車兵都有些害怕是吧?我們手下這些士兵大都是新兵蛋子,經歷過大陣仗的不多,所以,我要去殺殺對手的威風,讓士兵們看到我們定州人的威風。給他們長長士氣。”
“可是,可是如果徐將軍折在外面,豈不是更讓士兵們失了士氣?”田衝道。
徐克興嘆道:“兵行險著,無奈之舉,如果我真折在外邊了,希望我的血能激起士兵們的勇氣。我如果死了,你就接手整個城防指揮。注意了,盯著錢多,這小子,我總覺得有些不地道。”
“徐將軍”田衝哽咽著拉住徐克興,“將軍,讓我去吧”
徐克興哈哈一笑,“你小子,從討飯的時候就跟著我,你有幾斤幾兩我不清楚,你出去啊,那當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去,還有五成回來的希望。只要你到時候,石頭砸得準點,箭射得準點,別讓我沒死在對手那兒,卻被你給收拾了。”伸手捶捶田衝的胸,大步便向城下走去。
城下一隊隊騎兵耀武揚威地從城下縱馬掠過,馬上騎兵吶喊著,不時張弓搭箭,射向城上,城上卻是一片沉默,沒有絲毫的反應。
似乎感覺到城上的守軍有些嚇破了臉,城下的騎兵更加張揚,有些甚至停在護城河邊,立在馬上,拉開褲襠,向著護池河裡放水起來,並不時衝著城上做同侮辱的手勢。
轟的一聲,吊橋猛然放下,與此同時,城門大開,徐克興手握著狼牙棒,領著百多騎兵,呼嘯著縱馬而出,如閃電一般,便奔出城來。百多名騎兵剛一出城,吊橋便拉了起來。
徐克興嗬嗬怪叫著,策馬狂奔,手中狼牙棒高高掄起,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手起棒落,那個從立在馬上放水的騎兵便如同一隻紙颻,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卟嗵一聲,掉落到了河裡,濺起的巨大的水花澆了其它人一身。
顯然,正在城外耀武揚威的岷州騎兵沒有想到,如此狀況之下,對手居然還敢出城作戰,沒有想到的他們在頃刻之間,便遭到了迎頭痛擊,如風似電卷出來的百多名騎兵沿著城牆,橫掃而過,徐克興揮舞著狠牙棒,所過之處,張惶四處逃竄的岷州騎兵一個個被擊下馬來。
城上鼓聲隆隆,采聲雷動。
徐